不行!茶庄的人不干了,少跟我们整这一套,留下个丫头有什么用?学士府还缺丫鬟吗?到时候没人来领,我们还得管饭不成?要回去报信就留小姐,其它人谁都不行。
李月茹听了这话,就要坚持自己留下,拂冬没办法了,只能扯了她的袖子小声说:小姐,您还不明白吗?咱们府里是不会还这笔银子的,要想还他们早就还了。您可千万不能留在这儿,实在不行咱们就想办法跑,他们也就是做样子拦一拦,不敢真动手押人的。
李月茹听得直皱眉,拂冬的话点醒了她,是啊,府里要是想还这笔银子,早就还了,还用等到人家都急了眼,见着李家的人就围堵的时候?
归根到底,问题出在李家,她是李家人,对自己的家族再清楚不过。从前李家仗着宫里有位贤妃娘娘,外面还跟叶家关系紧密,再加上五皇子,三重保障下,她们李家的日子过得算是嚣张。她父亲不过二品大学士,可很多时候李家的日子比正一品左右丞相过得都好。
这不是她父亲有能力,而是姻亲给李家带来的荣耀。
可惜,李贤妃死了,叶家毁了,剩下一位五皇子,还被发派去了北地,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如今的李家就是墙倒众人推,连东街的茶庄都不愿再赊账。
可她今日来买茶是带着银子来的,她从来没想过赊账,帐册上的帐目如果是真的,那也是她家里人,她的父亲赊下的。却偏偏她今日撞到了这里,被人拿住把柄。
眼见李月茹尴尬又羞愧地站在茶庄门口,迎春轻轻叹了一声:听说李家被人追债也不是头一回了,茶庄这还是少的,华福楼那头欠下了两百多万两,都是平日城李府女眷打制首饰时赊的账。还有天衣庄,也有十几两的欠银,就是留仙楼都没放过,李大学士以前在留仙楼请酒吃饭,好几次都没给银子,留仙楼都已经告到官府去了。
外头街上,有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开了口,有人说:这位小姐真是够倒霉的,上哪儿不好,非得到自家欠债的茶庄来。看起来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就是不知道这个事儿怎么处理。
还有人说:得了吧,李家哪有明事理的人,看起来明事理不代表她真的就明事理,否则怎么不说把欠的银子给还了?四十万两,咱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但李家是学士府,手里头庄子铺面也不少,不可能还不上吧?
还真有可能还不上,毕竟不是只欠这一家,好多家都欠着呢!能还上早还了,这眼瞅就要过年,谁愿意背着欠债过年?我看李家啊,是翻不过这个身了,也怪这些店家,从前看李家如日中天,为了赚李家的银子上赶子给人家赊账。这下好了,砸着自己脚了。
也怪不得店家,那些高门大户哪家不是拿东西记帐,一个月三个月的再统一结一次。不过李家一欠就是一年这就过份了,不知道这位小姐还不还得上。
李月茹听着这些话更尴尬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名声不好,可也没想到竟坏到这种程度。
自从李贤妃故去,她父亲李广年已经变得十分低调,甚至低调得都恨不能神隐。只是再神隐也隐不去欠下的外债,再神隐也隐不去曾经的气焰嚣张。
白鹤染掀了马车帘子跟马平川说:你去跟那茶庄的掌柜说,让他带着人到学士府去要帐,只要帐单是真的,就由不得学士府不还。如果门叫不开,或是发生冲突,就打着我的名号到府尹衙门去告状。我白鹤染做保,府尹韩大人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李小姐不过弱女子一个,要帐也不该冲着她要,就说本公主要找李家小姐说话,让他们放人。她说着话,
马平川答应着就去了,不多时,李月茹站到了白鹤染的马车下方,眼里含着泪,也带着屈辱地开口道:臣女多谢天赐公主相助,今日恩情在,来日公主但有所求,月茹绝不推拒。
白鹤染让迎春掀了帘子,然后冲她招手,上来吧,我送你回家。今日只是路过这里正好碰上了,他日也不会有什么需要你报恩的地方,你自不必放在心上。
李月茹有些犹豫,天赐公主今日刚刚回京,我会不会太打扰了?
白鹤染摇头,不打扰,但如果李小姐有事,我也不多留。
我,我没事。李月茹赶紧摇头,再对自己身边的拂冬说,我坐天赐公主的马车回去,你自己雇辆马车,先回府吧!
拂冬不放心,小姐,奴婢想跟着您。
不用。李月茹坚决地摇头,茶庄的人已经往学士府去了,你雇辆车,脚程快一些,尽量赶在他们前头跟家里说一声。今日我算是给家里惹祸了,回去之后父亲还不知道怎么罚我呢!你快走吧,家里如果没有准备,我怕是要被罚得更重。
拂冬也觉得这是件大事,于是不再说话,一路小跑地去雇马车了。
李月茹上了马车,迎春坐到了车厢外头,跟马平川一起赶车。
车依然行得很慢,隐约还能听到下方有人议论刚刚的事,甚至还听到有人说:李家小姐真是命好,遇着了天赐公主,那茶庄再怎么样也不敢违了天赐公主的意。就是不知道银子能不能顺利要出来,如果真闹到官府去,李家也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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