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茹把头深深低下去,外面人对李家的议论让她感到很惭愧,更让她几乎无颜面对白鹤染。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羡慕的目光中长大,虽然并未因此骄傲过,但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狼狈成如今这般。处境的变化,让李月茹有些手足无措。
白鹤染看出她的窘境,主动开了口: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明日会是怎样的处境,你如此,我也一样。我曾经还不如你,而你曾经却比我强上太多。那些你在学士府风风光光做嫡小姐的日子,是我在国公府最昏暗无光的岁月,与蟑螂同睡,跟老鼠同吃,你若看到我当年的模样,便会觉得今日处境和遭遇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只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我是从低谷往上爬,而你是从高处向下落。我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这一生不可能一条直线跑到黑,总会有曲折坎坷,就看你遇到这些时如何去面对和化解。
李月茹终于抬头看她,眼前的白鹤染虽还带着一脸倦容,但李月茹就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全身上下都焕发着光彩,眼里都闪着星星。
她问白鹤染:真的还可以化解吗?我爹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我虽不是一清二楚,但多少也能知道一些,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我的。如此,该如何化解?
白鹤染笑了,你都说了那是你爹,他化解他的,你化解你的,两者并不冲突。
李月茹不懂,我是李家的女儿,我如何能只管我自己?我的命运不是应该和家族紧紧捆绑在一处的吗?他不化解,我如何走出困境?
李月茹的眼里尽是迷茫
第824章 白燕语不会嫁给五皇子
对于李月茹,白鹤染也不好往深里劝,总不能让她跟自己一样,同家族走上两条不同的路。毕竟李家之于李月茹有恩,而白家之于她白鹤染,无义。
她于是轻拍李月茹的手背,天下之事,世人难料,我们通常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些走这一步就算计到下一步的人,要么是蒙的,要么是试探。你要问他们说下一步一定像你预料的那样吗?用命赌吗?他们一定不敢。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哀伤和叹气都无济于事,只有面对困境解决困境,才是最终的方法。
李月茹有些担心,茶庄的人去了学士府,如果我家里真的拿不出银子来,他们报官了怎么办?学士府要是被报官,我父亲
你父亲脸上会很难看对吧?白鹤染笑了,不报官他脸上就好看了吗?百姓又不是傻子,不报官他们就不知晓李家的事?刚刚你也听到了,半条街的人都在议论,李家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他还要那块遮羞布做什么?
李月茹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早晚都要面对的,既然今日锅盖已经被我掀开,就没有再盖上的道理。李家这些年有功有过,如今失了势,过处就被一再放大。这都是前缘,是前头结下的,谁也赖不掉。且看我父亲如何化解吧,我反正死活都是李家的女儿,他好我好,他不好,我也跟着不好罢了,没有什么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冲着白鹤染笑笑,今日真是谢谢你,要不是遇着你,我现在还被堵在茶庄门前呢,脸都丢尽了。
白鹤染摇头,小事,不值一提,我也是赶巧遇着了,要是今儿不走这条街,咱们就遇不见,这就是缘份。为了全这场缘份,我送你一程,好歹平安到家,剩下的事就是你家里的事了,全看你父亲如何选择,是继续僵持,还是全债换清静,都是他的选择。
李月茹点点头,不再说话,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白鹤染也不打扰她,只捏了块儿点心搁在手里,一会儿吃一口,一会儿再吃一口。
终于,马车行出了东街,速度快了起来。
李月茹往窗外看了一眼,许是见马车速度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李府,她有些焦急。但这种焦急看起来不像是因为茶庄那件事,到像是有什么话她想说,又不好说或不敢说。
白鹤染也不催,但是也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她便在心里合计起来,关于李月茹要说的事的种种猜测。结果猜来猜去,就猜到了五皇子头上。
李月茹在这个当口说话了,她问白鹤染:国公府上的三小姐,订亲事了吗?
白鹤染心说,得,猜着了,然后摇摇头:没有,她还小呢!
李月茹低声说:也不小了,府上的四小姐与她同岁,不是也同九殿下订了亲吗?
李小姐对我们家打听得还挺清楚。白鹤染笑了起来,这一点比我强,我对你们李府真是没什么了解,只听说你是嫡次女,但嫡长女是谁,叫什么,我全然不知。
李月茹赶紧解释:我不是有意打听的,是上次百花会时听人说起的。还有我那姐姐,她年长我几岁,早年就嫁人了,如今不在京里生活。
白鹤染笑笑,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到是李小姐,为何突然打听起我家小三?
李月茹手里的帕子被拧成了一个条,手指头都拧红了。白鹤染的问题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但不说又觉得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找下一次可就不容易了。于是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鼓起勇气道:听说三小姐心属五殿下,五殿下是我表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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