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白蓁蓁有点儿担心,他流了好多血,你说他会不会等不到二姐姐来,人就死了?就这么死了咱俩可就赔了啊!这死一个废人没意义啊,只有他活着,皇家才能欠咱们。
白浩轩已经把盒子找出来了,竟是书房桌案上放着的、放平王印玺的盒子。
印玺就被他随竟地扔到了地上,然后把那四根剁下来的手指头整整齐齐地给摆了进去。
没事儿,姐,你就放心吧!这都是小伤,死不了人的。
君慕易气得发出了嘎地一声,这还叫小伤?谁家能管这叫小伤?
正在心里痛骂着,白浩轩已经开始检查他的身体了,左摸摸,右摸摸,一会儿脖子底下按按,一会儿腕脉上掐掐,弄得就好像是一个大夫在给病人瞧病一样。
经过了这一场砍剁,白浩轩对于砍人这种事已经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别说是砍人,就算是真的去杀一个人,他也绝对敢动手。
当然,这也是因为红氏的仇恨在支撑着,如果让他平白无故去砍人,他绝对干不出来。
他只是更加坚信他二姐姐说过的话,对于敌人,对于恶人,绝对不可以心慈手软,只有一出手就对他进行强有力的打压,一直把他打趴下,打到再也爬不起来,如此才能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这一次他们是马后炮了,他们是受到了伤害之后才开始报仇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勇敢起来,为自己的娘亲和姐姐撑起一方天地,让任何试图伤害他们的恶人,在未出手之前就趴到地上。
你觉得四根手指头够不够?白蓁蓁突然又问了句,万一他这种人穷凶极恶,不但不记着这次遭的罪,反而一看到断了的手指头就想起你我二人,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他记恨?万一他还有什么后招,再派人追杀咱俩呢?或者他的子孙后代要给他报仇呢?
白浩轩一时没反应过来,姐,那你说怎么办?要不再砍四根?再砍四根就是八断了,只剩下两根也没意思,干脆都砍了算了。
君慕易心里咯噔一声,额上又开始冒汗。
都砍了肯定不行,有点儿太残暴了,而且我觉得光是断手指头,也造不成他太大的心里压力。不如我们再断他点儿别的?她说着话,目光顺着君慕易的身体就往下面移了去。
白浩轩一瞬间就明白了,姐,你这是想把他变成太监啊?
这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浩轩摇头,我在医书上看到过,阉割太监需要很专业的手法,他们有一套独特的规矩和过程,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会的。至少现在我就不会,所以这事我干不了。
你不会啊?白蓁蓁好生失望,那算了,不会咱们就不要做了,万一没割好再给割死了,皇家这份人情债我们就讨不成了。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我们去叫二姐姐。万一治得快的话,兴许咱们还能再砍几回。砍完治,治完再砍,只要二姐姐保他不死,这人以后就给咱们姐弟俩练手了,顺便练练胆。
白浩轩对此表示十分赞同。
而此时的三皇子君慕易,却已经陷入了对这姐弟俩深深的恐惧中。
彼时,白鹤染正好也到了平王府门口,见有两个阎王殿的官差一直探头探脑里往府门里看,吓得她赶紧从马车里跳下来,快步上前去提醒那二人:不要命了吗?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靠近府门,不可以进到府门里头,你们这是干啥呢?闻毒雾呢?好闻吗?
那俩官差吓了一跳,一见是白鹤染来了,赶紧凑过来行礼,然后一脸八卦相地道:公主殿下,我们正在听动静,听四小姐和小少爷在里头虐三殿下的动静。
白鹤染抽了抽嘴角,我们家蓁蓁和轩儿还没出来呢?进去多久了?
那俩官差算了算,其中一人道:回公主殿下,进去快两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啊?白鹤染也是小吃了一惊,不过也很快就平静下来,还点了点头,赞扬道:恩,是我们家蓁蓁的风格,真是好样的。
官差听得直乐,四小姐和小少爷是一人提了把菜刀进去的,咱们都在猜三殿下这会儿是不是已经死了。公主殿下您要不要也下一注?您是赌三殿下活着,还是赌他死了?
白鹤染好生无语,杀皇子啊,这种事非但不拦着,还在外头下赌注,这帮人还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不过她撇了一眼两边下注的银子,居然都是在押三殿下已经死了。
她不解:为何都押这边?你们就这么相信两个半大孩子就能把皇子给砍死?
当然相信!官差们道:那可是咱们九爷未来的媳妇儿,九爷的媳妇儿怕谁啊?
白鹤染愣了愣,你们要是这么说,那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要押三殿下还活着。
说完,从身上随便抽出一张银票,押到了三皇子还活着那边。
官差们就不解了,公主殿下这么不相信咱们未来王妃的魄力啊?
白鹤染摇头,不是不相信你家王妃的魄力,而是太相信你家王妃也是个有脑子的姑娘。要砍的毕竟是个皇子,你说她今日要是把皇子给砍死了,以后再嫁入皇家成为皇家的儿媳妇儿,这得多尴尬啊!你们让皇上怎么想?所以我相信我妹妹会找到更好的办法。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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