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语不解,怎么了二姐姐?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她轻轻叹息,我的心肠还是不够硬。说完这句,转身又走了回去,在药屋里转一圈,手里便又多了几只瓶子。这回走吧!
白燕语也不知道她又拿的是什么,只是跟着她走,一直走出念昔院儿,走到一个叉路口,她停了下来,同白鹤染说:二姐姐,我就不去了,先回了。
白鹤染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听话,将眼界放宽些,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可不只他一个。
白燕语笑得有些苦涩,挥挥手,走了。
再次来到府门外,五皇子已经没在原地站着,而是倚在了马车边上,看起来十分疲累。
看到白鹤染出来,他起身就想迎上前,可这一下起猛了,脑子一阵眩晕,即便睁大了眼睛眼前都是黑乎乎一片,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这个劲儿来。
白鹤染脚步快了些,走到了他的面前,才关了你几日,至于弱成这般模样?
君慕丰的眩晕劲儿过去,面上泛起苦涩,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你那阵的厉害之处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哼。她一声冷哼,我自然是有数,但反过来,你送给我的那些阵法有多高明,你难道也没数吗?若是换了我被困阵内没有出来,今日这般模样的人就是我。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同情,你也引不起我丝毫半点的怜悯。五皇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君慕丰再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和悲哀,是我活该。
知道就好。她伸出手,将左手的瓶子先递过去,到了寒甘,启棺之后将这里面的药丸塞到二公主口中,可保尸身不腐。也不用担心会掉出来,药丸入口既化,哪怕是入了死人的口也是一样。放心,不但尸体不会腐坏,更不会诈尸。还有这个
见五皇子接了,她又将右手掐着的三只瓶子也递上前,红色瓶子里是调理你身体的药丸,一共三枚,一天一次,睡前服用,三天之后你就会恢复得跟从前一样。蓝色瓶子里是抗寒的药,到了北寒地带含在口中,能保你周身常暖。
她将药瓶塞到五皇子手里,你也别多想,我给你药完全是为了二皇姐,也是为了安父皇的心。总不能让你千里迢迢去了,结果折在雪山上,到时我人这边就还得再派个人过去,来来回回的又耽误了几个月。你好自为知吧,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先去带回来再说。
她说完,剜了品松一眼,你刚刚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且是非不分三观不正,所以这药丸没你的份。当然,如果你这次不跟着五殿下一起去,就当本公主的话没说。
品松见她给了自家主子药,心头狂喜,哪还顾得上自己,赶紧跪下给白鹤染磕头:公主大恩,品松给公主磕头了!
白鹤染懒得理他磕不磕头,她甚至都不想再多看五皇子一眼,药给完,立即就转了身,带着迎春头也不回地走进国公府。随后,府门咣啷一声关了起来,周遭又恢复了平静。
君慕丰看着紧闭的府门,眼前晃悠着的却还是刚刚那个小姑娘给自己拿药的场景。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他想,这丫头明明就是心软了,嘴上却还说得那样冠冕堂皇。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全身都是刺的人,内心里就越是柔软。而有些看起来柔弱不堪弱不经风者,其承受能力往往又很大,之所以柔弱,只不过是做为博取同情和帮忙的一种手段罢了。
咱们走吧!君慕丰踢了踢口松,回府。
哎!品松抹了把眼泪,扶着自家主子上车。
君慕丰失笑: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白家三小姐见了本王就哭,你这会儿也开始哭,这大晚上的,你们都给本王哭丧呢?
品松吸了吸鼻子道:要不是公主给了药,可不真得准备着给您哭丧么。先前属还不知主子为何大半夜的还要往国公府来,这会儿明白了,还真是没白来,主子您真厉害。
君慕丰耸耸肩,没有说话,坐进了马车里。
他也没想找白鹤染要治病的药,甚至也没想到给二皇姐要保存尸身的药,他只是想来看看她,兴许是看最后一眼。
原本以为没有希望的生活如今又透进阳光来,这让他上场的唇角都放不下来。一只翩翩狐狸又回了来,无神的双眸中都漾起神彩。
阿染,谢谢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白鹤染回了屋,沐浴时还一直在琢磨自己究竟是出于何等原因要给五皇子拿药的呢?
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局是自己脑子有包,心软得像面条。
这实在不像她毒脉传人白鹤染的性格,若放了前世,她肯定就甩手一个毒过去,管他什么兄不兄妹,管他多高身份,总~统的儿子要害她,她也一样毒他丫的。
可是这一世她确实是变了,毒用得越来越少,医却用得愈发的多。随心所欲越来越少,条条框框越来越多。还开了义诊的今生阁,开了给穷人家读书的书院,虽说胭脂铺和珠宝铺是用来赚钱的,可至少也是不坑人的,同从前的芬芳阁来比,也算是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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