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前厅走了出来,白鹤染站在国公府的院子里,仰面向天。
这个家,越来越叫人心寒。
小姐。迎春也是一肚子火,如不咱们去告他吧,上阎王殿告去。到时候在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下,那个把柄不怕他不说。
白鹤染摇摇头,怎么告?人证呢?物证呢?当年我刚出生,我的话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有老夫人和李嬷嬷啊!迎春没有听到刚刚白鹤染跟红氏的对话,在她心里还是只有老夫人跟李嬷嬷这两个证人。
但是白鹤染却并不看好这俩人,你觉得她们能做这个证人吗?道理我早说过,再不好也是她的亲儿子,没有母亲亲手葬送儿子的道理。到是那李嬷嬷可以争取一下,争取好了,兴许她这个证人能够成立。至于白兴言,阎王殿的十八层地狱,尝一尝也是不错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明白,证据不足,单凭一个李嬷嬷的话是很难立案的。何况真要闹到那个地步,她还真怕老夫人会反水,家里上怎么闹都是家里的人,真要送进阎王殿,当娘的下不下得了那个狠心?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迎春知道今日事多,但就因为事多,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先办哪一桩。先前小姐说要进宫去陪皇上皇后用晚膳,眼下已是晌午了,咱们得先把午膳解决了。您看是在府里用还是出去吃?
白鹤染想了想,出去吃吧,但吃之前还是要先办正事。你去药屋将我的药箱拿上,再将我留在中间柜子第二层的两个药瓶子也拿上,我在府门口等你,咱们去三叔家。
迎春匆匆回去取东西,白鹤染独自一人朝着府门口走。有下人主动上前问她:二小姐是要出门吗?奴才这就去知会马平川,让他备马套车。
白鹤染却摆了摆手,不用,已经有人去同他说了。
那下人挠挠头,为自己的多此一举有些不好意思。白鹤染却冲着他笑了笑,说: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一会儿我跟管家说,让他升你的职。
那小厮乐得直给她作揖,而管家白顺儿也早就恭候在府门口,听了这话赶紧就道:二小姐放心,今后奴才多带带他,管教好了也能为二小姐分忧。
马平川已经等在府门口了,刀光也在,而白鹤染之所以说已经有人通知马平川备车,是因为她笃定剑影一定会把这些事在暗地里替她安排好,不需要她多操心。
身边有人就是这点好,少操心,有时候少操心真的比什么都强。
马平川上前行礼,问道:小姐要去哪儿?
白鹤染说:去镇北将军府。
哟,这是去三老爷府上!成,小姐咱们是这就走,还是等等迎春姑娘?
等迎春,她回去取东西了。
刀光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面上有一丝苦色闪过,虽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落进了白鹤染眼里。她忍不住笑,刀光,听我提到迎春你似乎有几分惧怕?
不等刀光开口,马平川都快笑岔气儿了,他能不怕么,迎春姑娘一大早就跑过来把他给骂了一顿。骂来骂去也没听出个缘由,反正看着到像是姑娘很生气,专门拿刀光兄弟出气来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他捅捅刀光,这说明人家迎春姑娘心里头有你,不然她怎么不来骂我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刀光紧皱着眉,懒得跟马平川说话。什么心里头有他,分明就是剑影那个臭小子惹火了人家姑娘,结果迎春以为罪魁祸首是他,跑来算帐了。说到底,他就是个背锅的。
是去骂你吗?白鹤染也有些意外,可是她跟我说是去给你道歉的。
刀光抽了抽嘴角,是来道歉的,但或许或许迎春姑娘道歉的方式比较特殊吧!
他说得还是比较含蓄的,事实上哪里是特殊,分明就跟道歉半点关系都挨不上,那纯粹就是去骂人的。他是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姑娘家骂起人来也可以那么凶,简直可怕。
丫头或许被我养得刁蛮了些,你刚到我这里来可能还不太习惯。白鹤染安慰刀光,没事,骂着骂着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刀光一脸无奈,都听主子的,属下不会同迎春姑娘计较的。他只会同剑影计较。
此时刀光心里琢磨起收拾剑影的一百种方法,却忽然听到府门里那个让他头疼的声音又传了来刀光,你是不是说我坏话呢?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小心眼?我都跟你道过歉了,结果你逮着个机会就跟小姐这儿告我的状,有意思吗?大家都是侍候同一个主子的,你这样窝里反好玩吗?我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冤枉了你一回,你一个大男人,就如此没有风度?
刀光那个崩溃啊!迎春姑娘,我没告状,是主子先问的,我没说过你半句坏话。
哼,谁信哪!白天装得像个人似的一本正经,晚上就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折腾了一夜没睡,不困吗?我瞅你到是比早上那会儿还要更精神些。
马平川都听傻了,迎春姑娘,你这下手可是够快的啊!刀光兄弟昨儿才来,这怎么晚上你俩就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儿过啊?你仔细了解过他这个人吗?你知道他夜里睡觉不但不打呼噜,他甚至都不怎么喘气,还是睁着眼睛的,这些你都了解吗?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跟人家是不是太草率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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