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酒后用轻功可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白蓁蓁一哆嗦,下意识地就往她姐夫君慕凛那儿看了去。
君慕凛赶紧又往后退了退,你别瞅我,虽然你是我小姨子,但你身上那股味儿本王一样闻不了,更容易出事故。
白蓁蓁气得直磨牙,最后忿忿地扔出一句:反正谁整出来的云梯谁负责。
白鹤染实在无奈,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大不了我带你下去就是。
白蓁蓁点头,不甘心地又说了句:看见没有,关键时刻还得靠姐妹,男人有什么用啊!
冷若南立即表示赞同:蓁妹妹说得对,所以阿染,你就从了我吧!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你能用得着姐姐我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白鹤染觉得这个相好的怕是甩不掉了,特别是通过这一番攀谈,她仔细观察过这户部尚书家嫡小姐的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头透出来的尽是真诚,到还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狡诈。
于是她点了头,便从了你吧!不管今生还是前世,孤身一人总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她需要结交京中权贵,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需要有一个小范围的友谊。冷若南见她点了头,乐得直接就蹦了起来,她告诉白鹤染:我比你大两岁,我是姐姐,应该给你见面礼的。但今日没有准备,你放心,回去我就翻库房,明天我到国公府找你玩儿去。说完又对白蓁
蓁道,你也有,你们俩个都是我妹子了。放心,以后在上都城行走,姐罩着你们!说完,很大气地一挥手,目的圆满达成,你们吃你们的,我走了!回见!
她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走得这边儿的人一愣一愣的,就连君灵犀都不得不感叹:以前没发现户部尚书家藏着这么个人才啊!
白蓁蓁对冷若南的印象是:就像个山贼!
白鹤染到是没再多评价什么,因为她听到有人喝多了起哄,说光是看些歌舞没什么兴致,既然罗夜国君亲自来了,想必一定带了不少随侍,不如就让罗夜人表演个什么助助兴吧!
她的右眼皮子突突地跳了几下,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提议,罗夜人十有*要借此机会生些事端。而且这个事端,又十有*会冲着她来。果不其然,只听那罗夜国君贺兰封说:我罗夜歌舞是一绝,但孤王这次前来东秦是为了朝贡而来,并没有带舞姬,也没有带歌姬,这种场合实在是不好参与啊!他呵呵笑着,可是目光却看向身侧的
绿袍老太太。
于是又有人搭腔了:除了歌舞,罗夜就没点别的?好不容易来一趟,给咱们开开眼嘛!说话这人其实是想看罗夜笑话的,只是没想到贺兰封就坡下驴,接着这话就往下唠:也不是没有别的,孤王虽没带歌姬舞姬,但却带了我罗夜的大毒医随行。他指指身边的绿袍人,这位便是我罗夜
奉若神明的毒医,也是我罗夜国师,呼元蝶。如果诸位一定要看我罗夜的表演,那就只有请大毒医给大家露一手了。
提议的人一愣,毒医?毒医能表演什么?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见东秦人都沉默下来,那呼元蝶却是冷哼道:怎么,东秦人没有胆量看本国师的本事?此时一舞终了,下一支曲还未等奏起就听到呼元蝶这么一句话,奏曲的人怔了怔,没有继续演奏。而现场也的确不需要再看歌舞了,人们都在因罗夜毒医的话而愤怒,甚至已经有人借着酒劲儿大声道
:区区罗夜,牛哄什么?不就是个毒医么,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东秦也有神医夏阳秋,说起来那才叫天下闻名的医者。
天和帝坐在上首,原本都想回去了,毕竟该给面子喝的酒也都喝了,他再留下去也没什么必要。可人还没等走呢就听见这么一出,一时间也有些不快。
怎么,罗夜的大国师有能当众表演的本事?他问那呼元蝶,医术如何表演?毒术又该如何表演?你总不能是下个毒,将这千秋万岁内的所有人都给毒死吧?这话听起来像句笑话,可是贺兰封却绝对不能将它当成笑话。于是赶紧起身行礼道:皇上说笑了,我罗夜一向是东秦忠诚的拥护者,且奉东秦为主,怎么可能向主家下手。虽说大国师的确有这样的本
事,但本事是一回事,忠诚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话说得好听,但也借此机会又捧了自家毒医一回,听得东秦众臣心里很是不痛快。
天和帝也不痛快,特别是听说那毒医真有毒死所有人的本事时,心里就更憋气。
他将目光往白鹤染那边投了去,白鹤染立即明白,这是该自己出场了。她这位天赐公主也不能白白占个好位置,遇上这种事的时候该出马必须得出马,更何况江越提前打过招呼了。于是她开了口,声音清脆,悦耳动听,但却又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场。她说:国君也莫要将话说得那么满,毒死一殿的人不算什么本事,更别说她根本毒不死。而且即便她把一殿的人都毒死了,那么若
是有人能将毒死的人再给救回来,你说,那个人的本事是不是在你们大国师之上呢?她话是对罗夜国君说的,可此时却挑眉看向那绿袍老妇,面上挂着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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