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摆摆手,“不拘,哪个方便来哪个。”
含钏:....
这话,梦里倒是听过许多次。
“不拘的,什么方便吃什么”...
每次问徐慨想吃什么,就会得到这么一句回答。
行吧。
那往后索性不问了。
她爱吃什么,就喂徐慨吃什么。
含钏一边这样想,一边利落地把饭盛了出来,将溏心鲍依次整齐地码在香喷喷的白米饭上,深褐色的酱汁慢慢浸润进白花花的米粒中,再撒了一把翠绿鲜嫩的葱花。
徐慨吃进口,眯了眯眼。
鲍鱼肉极其有韧性,滋味很丰富,又香又鲜又糯又润,被鲍汁紧紧包裹住,咬在嘴里的每一口都像快要融化又坚韧软糯,口感很奇特,口味却叫人回味悠长。
徐慨笑道,“这样好的溏心鲍,素日在宫里也只有家宴、年末岁宴时吃得到。偏偏这两个时候,都不在乎吃了什么,御膳房精心炮制的餐食送上来时,早就凉了。有些多油的菜,被风一吹,都快结壳了。可惜了这样好的食材,吃进嘴黏黏糊糊的,像糊了一嘴的浆糊。”
梦里,徐慨吃饭时是不爱说话的....
也不爱听人唠唠叨...
每每吃饭,她若家长里短说个没完,徐慨便端着碗蹙眉,横眉冷对忒在行了...
含钏:呵呵。
如今吃饭时唠唠叨叨的人,是谁?是谁!?
含钏笑起来,两个浅浅的梨涡像盛满了柔和的月光,“留仙居家的老板娘,瞿娘子,送的。送了二十个,我预备做来吃吃看,若是品质像看上去的那么好,便拜托她说一说渠道,‘时鲜’好去进货。海味这东西,得要门路,没摸着门路,拿着钱都买不着好货。”
笑得更深了,“你既说与宫里用的干鲍,品相差不多,那我也就放心了。明儿个就托瞿娘子去问问看。”
徐慨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我明儿个让内务府负责东南沿海采购的人上门来,不比找留仙居老板娘来得便宜?”
这倒也不必...
咱一个小小食肆买食材,就不用惊动内务府了吧?
更何况,您老人家,上不受宠,下不受拥,您能使唤得动内务府那群眼高于顶的大爷?
含钏对此存疑。
可这话儿不能说,说了伤自尊。
含钏便笑道,“你不懂。我喜欢瞿娘子,如今正好借这个由头与她好好说说话、聊聊天。”
徐慨轻轻蹙眉。
她啥时候交上了个食肆老板娘的朋友?
还用上了喜欢这个词儿...
他尚且还没听过含钏说“喜欢”...
徐慨清了清喉咙,“瞿娘子是谁?可曾婚嫁?往前怎没听你提起过?是京城人士还是嫁过来的姑娘?”
含钏有点愣。
这人怎么也学会了她的连珠炮十八问技能了?
第两百零三章 山楂麦冬蜂蜜水
含钏看徐慨的眼神,有点认真,注视着她,筷子都放了,应该是在等着含钏的答案。
好吧。
含钏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开口,把瞿娘子和瞿家的情况简单说了说,“...留仙居倒是蛮有名的,擅做的是官府菜,一手挂炉烤鸭在北京城算得上头一份,是有点手艺的。算上辈分,现任瞿家家主是白爷爷,哦,就是我师傅的小辈,与我则是同辈。瞿老爷最近情形不太好,瞿娘子又怀着身孕...”
嗯...怎么说呢...
含钏越说越觉得有点像学生在师傅面前背书。
偷眼看了看冷面阎王,嗯,这师傅还有点厉害。
徐慨也“嗯”了一声,面沉如水,说话的语调也波澜不惊,“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时鲜’与留仙居同为食肆,难免利益有冲突,那老板娘平白无故送你海味,还需再思量。”
有句话叫啥来着?
人前教子,床前教妻。
小钏儿性子太软,除非被逼入绝境,她就算有满口獠牙,也绝不张口咬人的。
这要不得。
就像那次在掖庭,那抢人钱财的小内监都拽着她脖子了,她一回手扎人,竟还只扎了眼睛,这种情况,手里有把刀,就该往脖子、往胸膛、往头上扎。还有那次在太液池边,也没想过杀人,浑身哆哆嗦嗦地只让图谋不轨的那两个宫人自己割掉自己的舌头...
有时候,人只有死了,才不会说话,才彻底没了威胁。
这个道理,小钏儿应该明白。
徐慨张了张口,话都到嘴边了,到底没说出口。
算了。
这种带着血腥味的道理,含钏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徐慨端起碗,刨了两口,想了想,总算是加了一句,“素日与人交际,多留个心眼就是,实在有异样,倒也没有大关系。”
反正还有他在。
徐慨在心里加了一句。
含钏被徐慨的谨慎弄笑了,“你想哪儿去了!我和瞿娘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瞿老爷病了,前些时日是瞿家的赘婿把持留仙居,那人到‘时鲜’来放了好大一通狠话,喊明了要抄袭‘时鲜’的菜式,我本也不惧,后来去留仙居尝了尝,那菜品可算了吧...我心疼留仙居百年老字号被这人如此糟践,这才找上门去了。”
含钏见徐慨几口就要把一大碗饭干光了,怕他积食,赶忙冲了一杯山楂麦冬水,再加了一小勺甜甜的枫糖递给徐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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