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漾甩开他的手:“你要是出事了,我转头就嫁个普通男人。”
不嫁他,嫁别人?
栗则凛咬了咬腮:“你别想了。”
别漾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凶我呢?”
栗则凛深呼吸:“我有那底气?”
别漾勾唇笑,“还以为没有栗队不敢的。”
栗则凛凶道:“吃饭。”
饭后,别漾用手机处理完工作,已近傍晚。她回头一看,靠坐在床头的栗则凛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
她拉好窗帘,过去把他手上的遥控器轻轻抽出来。
栗则凛没睡实,一下子就醒了:“忙完了?”说着掀开被子。
别漾把枕头给他放好:“都说了让你先睡。”
栗则凛把她抱到床上,裹进怀里:“没你,睡不香。”
别漾给他拉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肩膀:“那之前的三十年怎么过的?”
栗则凛半趴在她身边,长腿轻压着她,手臂揽住她肩膀:“没遇上你,当然得自己睡,迫不得已。”
别漾侧头亲他一口,“晚安。”没安静多一会,又问:“今天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吧?”
“嗯?”栗则凛是真困了,微微上挑的尾音昭示他没听懂。
别漾咬他耳朵:“以报恩之名要联系方式,要以身相许你的。”
栗则凛被咬疼了,唔了声,声音模糊,“等了大半天,才想起来问,醋意不足。”
别漾帮他揉了揉耳朵,温柔地说:“睡吧。”
栗则凛呼吸平稳地睡去。
从日暮西斜到被手机振动声扰醒,别漾才睡了三个小时,明显没解乏,未免吵到栗则凛,她把手机拿过来,看也没看地按掉。
隔了几秒,那边再打过来。
别漾就要关机,却见来电显示是“夏文井”,是夏非的哥哥,她准备动手收拾夏非前,查过夏家。
这个时间给栗则凛打电话,还能是为谁?
别漾皱眉,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男人,叫了他两声。
应该是太累太困了,栗则凛没醒,连身都没翻。
手机自动挂断。
别漾心想,夏文井要是不再打过来就算了。那边却比她有耐心,第三个电话隔了不到一分钟又打过来。
别漾披了衣服起来,走到套房外间,关上门接起来:“晚上好夏总,我是别漾。”
夏文井静了几秒,淡声:“打扰了。我有点急事找则凛,能让他接个电话吗?”
别漾拒绝:“我们在大台山,此前他连续在山里工作了两天两夜,现在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如果不是人命关天,我不想叫醒他。”
夏文井没说话。
“是你妹妹夏非的事吧?”别漾语气冷淡地直接挑明:“她既然是冲我来的,就不应该把栗则凛卷进来,再这样没完没了,别怪我迁怒你们夏家。”
尽管夏家在商界有举足轻重的位置,相比别与资本,实力依旧处于弱势。夏文井作为夏家年轻一辈的掌舵人,心中自然有权衡。他虽不高兴被一个小女子威胁,终究放下了身段:“非非被家里惯坏了,这次是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别漾笑了声,冷笑的那种:“大家都是公主,偏偏她有病?谁的错谁担,夏总这份歉意恕我不能接受。”
夏文井本以为她会看在栗则凛的面子上给自己留点面子,没想到……他被噎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发火,“她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也不吃饭,我只是想让则凛劝劝她,没有别的意思。”
别漾带些尖锐地质问:“他和你是兄弟,和你妹妹是什么?凭什么他去劝?夏总,您看,他和我分手,能劝住你妹妹吗?”
夏文井领教了别与长公主的厉害,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过是绝食两天,对于艺人而言,不算什么。”别漾抿了抿唇:“等栗则凛休息好了,我和他一起过去,我替你们问问夏小姐,她究竟作什么?”
她说完就挂了。
那端的夏文井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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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则凛隔天早上八点才醒,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他醒了会觉,侧身去搂别漾,一寸寸吻她颈窝、锁骨。
别漾被扰醒,拍了那只不动声色在自己身上搓揉的手一下。
栗则凛低低地笑,不安分地继续。
原本只是闹着玩的,闹着闹着就动了心思,把昨天在浴室做的作业又重温了一遍。而恢复了精神和体力的男人,居然不急于进入主题,而是慢条斯理地欺负她,折磨她,明明是箭在弦上,偏偏隐忍不发,看她难耐,要听她求。
如此几番博弈,别漾被撩到兴起,当身体内的愉悦翻涌而来,她搂住他脖颈,情难自禁地娇声唤:“……栗则凛。”
要他给。
栗则凛背脊已潮,被躬身贴上的她刺激的血液沸腾,越发情动,终于大刀阔斧地将她凌迟,带她逆风而上,翻云跃海。
久久的颠簸,久久的……
等两人收拾妥当启程,已是午后。星火其他人早就到家了,栗则凛的车也被应北裕开了回去。
从高速上下来进入市区,别漾说:“去夏非那。”
栗则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偏头,以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别漾才把夏文井那通电话说了,包括此前颜清的高定出了问题,以及郑一被栗萧里放长假的事,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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