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踢过去,秀足踩在傅昀腿上,带了几分力道,傅昀没拦她,任由她发泄,只不动声色地伸手在她身后护着,唯恐她不慎朝后仰倒去。
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周韫倏地有些泄气
她静了半晌,才恹恹地敛眸,嗤笑了声:
“爷总这般,边处处留情,边对妾身无微不至,叫妾身厌也不是,喜也不是。”
先前周韫不忿的话,虽叫傅昀些许不适,却都尚好,偏生这一句话,没了怒意,不过一句说不清的轻讽,却叫傅昀呼吸稍轻。
傅昀手指似动了下,又似没有。
周韫阖眸,此时甚至不想去看傅昀,侧过身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傅昀,话音闷闷低低地:“爷究竟想怎么样?妾身真的不懂了。”
他这么久都不爱进后院了,偏生在她即将生产时,弄这么一出来,简直是想气死她。
傅昀看着她后背,额头一阵阵地抽疼。
她每一句抱怨,他皆听得懂。
也知晓她是何意,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人沉默着,周韫就睁着眸子静静地看着墙壁,许久过后,还听不见身后人声音,周韫终于生了恼意,起身拿起一旁的软枕扔过去,恼道:“爷就没得话对妾身说?”
她憋着气:“爷在朝中总足智多谋,莫非一进后院,就傻了不成?妾身不信爷不知晓王妃的用意!”
夺嫡在即,子嗣甚为重要。
若她生产期间,当真出了何意外,那庄宜穗明面上的孩子就是贤王府唯一的子嗣,哪容得傅昀说罚就罚?
庄宜穗这次就差告诉她,她将要作甚,可偏生周韫若找不到证据,还只得中了她的阳谋。
周韫心中恼得慌,恨傅昀给她添麻烦。
傅昀哑声。
周韫那些担忧没说出来,可她眉心的烦躁却委实甚了些,叫傅昀想说不知都不行。
他拧了拧眉:“她费尽心思有孕,未必会对你……”
周韫冷呵,示意他继续说,可傅昀却堪堪哑声,说不下去。
若说庄宜穗不会对周韫下手,他自己都不信。
这个时机选得太过巧合了。
周韫气罢,终于恹恹地耷拉下眼皮子,她自嘲似地说:“怪妾身没福气,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妾身这般得意,才叫王妃只请了爷一次,就赐了她一个孩子。”
这句话落,傅昀就不自觉拧起眉心。
他抬眸,深深看了眼周韫,总觉得她这句话似在暗示着什么。
可周韫说完那句话,她就紧抿唇,似心累乏极,一句话也不再说,只在转身背对着傅昀时,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管庄宜穗腹中胎儿究竟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罢。
事到如今,她都只能是假的!
翌日,傅昀离开锦和苑,辰时左右,时秋进来伺候着,将玉簪斜斜插进周韫的发髻,不由得低声问:“主子,王爷会怀疑吗?”
周韫对着铜镜,拿着木梳,轻轻地梳着青丝,闻言,她稍眯了眯眸子,嘴角掠过一丝幅度:“哪容得他不怀疑?”
皇室中人总多疑。
即使是傅昀也不会例外。
他只要觉得一丝不对劲,总会派人去查明。
时秋低声:“那主子,我们……”
周韫摇头:“不必多做手脚,只叫人将正院的消息不动声色透露给前院即可。”
她对着铜镜中的女子轻笑着说:
“自己查出的线索,才是最可信的。”
其余的,皆不过画蛇添足罢了,还平白惹人怀疑。
“可……若王妃是真的有孕,那可怎么办?”时秋有些担忧。
所有线索在事实面前,皆是不堪一击的。
时春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句担忧,她将粥放在一旁案桌上,轻嗤:“时秋姐姐过于多心了。”
“这后院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只要王爷信了,她腹中的孩子即使是真的,也能变成假的!”
周韫对着铜镜中的时春投去一抹赞扬的神色。
可不就是这个理。
年前,傅昀曾送过她一支步摇,可后来卢氏推她入湖,那步摇也随之不见,后来爷又重新让人打造了副一模一样的送过来。
周韫对着铜镜,拿起那步摇在发髻上比了比,步摇中的赤红玉珠甚是显眼。
她轻勾了勾唇,铜镜中女子眸中闪过一抹情绪。
爷总说对她多好。
总仿若这府中女子皆比不得她一般。
那就让她看看,如今她将木梯摆在了他面前,他可会顺着走?
午后,炎热日光透着楹窗进来,时秋掀开珠帘。
“主子,钱侍妾和方侍妾她们过来了。”
周韫斜靠在椅子上,手中端着碗乳汁晶圆吃着,听言,她诧异地轻挑眉梢:“这几人怎得凑到一起了?”
时春撇了撇嘴:“谁知晓呢。”
钱侍妾曾对周韫投诚,周韫也对其态度尚可,这才是时秋会进来通报一声的原因,换旁人,早就不卑不亢地挡回去了。
周韫一人也待得无聊,念起刘氏曾说过钱侍妾最爱打牌,也就稍颔首:“让她们进来吧。”
锦和苑外,钱侍妾手搭在婢女手臂上,一旁的方氏眸色稍闪,笑着夸了句:“钱姐姐和侧妃感情真好,听说之前旁的姐妹来给侧妃请安,都被直接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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