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日知晓爷一离府,估摸着周韫会起了身,她就朝锦和苑来了。
她轻拧眉,和往日那副娇媚模样明显不同,周韫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坐直了身子,哝声道:“好了,你纠结这些作甚?”
“总归之后的事,都与你无关了。”
刘氏稍顿,一句疑惑被堵在喉间。
她想知晓,昨日孟安攸摔倒,究竟是洛秋时出的手,还是……周韫?
当时场景混乱,她心思皆放在远离孟安攸上,顾不得观察旁人,竟错过了这些。
她没有直接问出口,可疑惑却皆明明白白地摆了脸上。
周韫觑了一眼,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只堪堪似不耐地说:“不是本妃。”
“本妃还没那般傻,折了你,对本妃有何好处?”
旁的不说,即使刘氏的确有私心,可这分私心却能叫人接受,她也的的确确选了阵营之后,就格外忠心。
刘氏一心一意帮她,连故意激怒孟安攸一事都可接受,身为盟友,刘氏的确没甚好说的。
刘氏被直接戳破心思,也没觉得尴尬,而是自如地问:“可妾身还是没懂,姐姐想要作甚?”
周韫打断她,摇了摇头:
“不是本妃想作甚。”
一句话,叫刘氏愣了片刻,才回神,呐呐地:“姐姐是说洛侧妃?”
她话音有些迟疑,似不敢确定。
毕竟和周韫相比,洛秋时那个人要谨慎得多,怎会在此时出手?
下一刻,她就听倚在软榻上的女子,抬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们这位洛侧妃可是个十分会抓住时机的人。”
似是灵光一闪,刘氏忽然想起,昨日孟安攸摔倒,也是在洛秋时出现不久后。
倏地,刘氏稍稍捏紧手心,胸口心跳砰砰不停。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即使她投靠了周韫,但不妨碍她也觉得周韫有时做事情过于任性,不顾后果。
可她万万没想到,周韫算计起人来时,竟是这般……
周韫似察觉到什么,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只刹那,就收回了视线。
刘氏退出锦和苑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秋寒扶住她,不解:“主子,您怎么了?”
说着话,她拿起帕子,替刘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担忧。
锦和苑到前院中间,修了一条长廊,是当初周韫想要梅林时,傅昀特意为她修的。
可周韫一次没走过。
刘氏回头,看了眼这条长廊,半晌,她才回头,等走到昨日孟安攸出事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
她无声地拧了拧眉,敛下眼眸,问秋寒:
“你还记得,昨日是何人先护住孟良娣的吗?”
秋寒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及昨日的事,锁眉想了许久,才堪堪摇头:“奴婢不记得了。”
稍顿,秋寒不自信地拧眉:“奴婢记得,孟良娣出事时,红菱好像就在奴婢旁边。”
红菱是孟安攸贴身伺候的婢女。
若她记忆没错的话,那孟良娣出事时,是谁护住了她?
刘氏朝后花园小径边时而走过的婢女身上看去,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徐徐说了一句:“王妃进府前,是侧妃掌管府中事务。”
刘氏走后,时秋将手中丝线放在一旁,蹲在榻前,替周韫揉捏着腿。
稍顿,她想起刘氏离开时的神色,有些迟疑地问:“主子,刘良娣离开前的神色,似察觉了什么。”
周韫坐起身,才摇了摇头:
“无妨,她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刘氏和孟安攸之间的冲突,的确是她让刘氏主动挑起的。
选秀时,她和孟安攸共处过一段时间,孟安攸是何性子,她有一定的了解。
刘氏若有似无引导两句,不怕孟安攸不上钩。
选的地点,距离洛秋时的凝景苑甚近。
她和孟安攸同时有孕,若说,洛秋时的目标只有自己,周韫是如何也不信的。
洛秋时知晓刘氏和孟安攸发生冲突后,必然不会留在院子中,安静等消息。
两人争吵,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可理解。
毕竟,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是洛秋时惯常的手段。
她都将梯子递过去了,洛秋时必会抓住时机的。
果不其然,洛秋时的确没放过这次的机会。
这其中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若孟安攸出事,最先受到责罚的必定是刘氏。
刘氏听她吩咐办事,她自然也不能任由刘氏落难。
守在后花园的人,她早就安排好了。
否则,昨日孟安攸腹中的胎儿能保证,才是奇了怪了。
时秋哑声,许久,她才压低声音说:
“主子,奴婢不懂,为何不直接让孟良娣……”
损失一个刘氏,换府中只有主子一人有孕,在时秋看来,这笔账,其实颇为划算。
周韫听得细眉一蹙,打断她:
“够了,日后莫要本妃听见这话。”
她性子的确不好,即使对孟安攸出手,也只会偶尔矫情一下,呸自己果然不是个好人,却不至于愧疚难安。
但刘氏是她的人一日,她就一日不会对刘氏不管。
时秋立刻噤声,她觑了眼自家主子。
时春站在一旁,没时秋那么多想法,对她来说,主子吩咐什么,她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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