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长廊里,转角有点点火光明灭。
是一男一女两人倚在墙边抽烟,女的很惹眼,短发干练,穿着连体工装,背了个大旅行包。
男的则看起来低调些,一身军绿色的户外装,眉眼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第一次进游戏吧,这种鬼地方落单就容易被人找麻烦,要不要加入我们,搭伙组个队?”男人对白夙伸手。
白夙神色很冷。
“明知道那些小混混要去找我麻烦,却故意要试探我的实力,如果我搞得定就拉我入伙,搞不定就袖手旁观。”
白夙用陈述的语气将男人的心思说了出来。
“我如果有足够的实力,为什么非要跟一群精于算计的人组队?” 白夙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可以说一点面子也没留。
“在末日游戏里单打独斗没好结果的!”身后的男人还在逼逼赖赖,“反正你的实力在我这儿过关了,等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行了行了,简哥你别强求了,等她吃了亏栽了跟头,自然就会来投靠你了。”女人不耐烦,踩灭了烟头,声音中带着轻蔑。
“他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难不成是觊觎我的美貌?白夙想。
“他有能力,能看出你很特别。”
白夙刚想详细问问,地震再一次降临。这一次的震颤持续时间很短,外头的天色似乎明亮了一点,却还是属于夜晚,扶梯缝隙中的黑发依然招摇。
动荡幅度不够,没让白昼降临在轻轨站上。
但他们还是可以出去了。
凿墙的行动派们成绩喜人,玻璃墙真的被凿开了一整块,各人的衣服凑在一起系成绳子,从出力最大的人开始,挨个往下爬。
有几个人担心绳子耐不住这么多人使用,认为应该让体重轻的先下,差一点儿跟出力多的几个壮汉打起来。
格亚瞥了一眼这闹剧,觉着很没意思,他在背后轻轻环住少女的腰身,再一次隐匿了她的身形,展开巨大的羽翼,从洞口飞了出去。
半空中有凉风吹过,白夙远眺颓唐荒废的城市边缘,能看到一条镀在地平线上的金线。
永远不会真正升起的朝阳,像极了几近熄灭的火种。
落地的同时,白夙已经设定好了个导航路线——通往距离自己大约半小时路程的光点。
其他旅客们下来之后,肯定会争分夺秒的争抢附近的任务点,毕竟只要完成一个,就有回去的资格。
白夙可不想把时间花在跟其他旅行者勾心斗角上,她要去深处,这样不仅能避免冲突,还能独占更多的任务资源!
十万分可不是那么好攒的,她才不会只做完一次主线任务就走,必须得高效刷分。
夜色渐深,颓废的城市中,铁灰色是永远的主色调,偶然点缀着可疑的骨白与锈红,叫人很难分清它们的来源究竟是残骸血迹,还是落满了灰尘的牌匾灯箱。
手机屏幕就那么大,比例尺缩小,象征幸存者的光点却不会有变化,在整座城市的地图上,看似连成一片,根本分不出数量。
如今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地图也越放越大,白夙发现,每个目标之间,离得还是挺远的。
按着光点的索引,白夙钻进了一个小区。
四围是七八层高的老旧筒子楼,小区内本就堆着许多无人收走的垃圾,再加上后期加装的室外电梯,供人行走的空间只剩了曲折的羊肠小径。
每当白夙经过一台电梯,都能从玻璃墙体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只是这些影子的状态都不大秒。
有脸色紫胀双目翻白明显是被勒死的;也有被泡发的好似白馒头明显是被淹死的;还有通体焦黑,手臂如同枯枝样断裂,却还在不停抽搐,让白夙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大约是被电死的。
死相不一而足,若是心理素质稍差,怕是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白夙其实也不愿意看,毕竟那些场景里她的样子又丑又脏,让她总想掏出镜子看看自己脸上到底有没有沾上那些可疑的脏东西。
好在她为了轻装简行,根本没带镜子,节约很多时间。
白夙在心底暗暗将电梯间里这专注吓人的鬼魂,跟先前轻轨站里的女鬼划等号。
都是志不在杀人,不会刻意诱导旅行者进入领地,只是找乐子而已。
她目不斜视,不再看那些令她头皮发麻的画面,一鼓作气冲到了尽头,在一间已经分不出是民用还是商用的半地下室中,找到了……
数不清的蘑菇。
也许这里曾经是堆放木料和报纸的仓库,这些东西常年在没有白日的阴冷中,吸收了水汽,长出茂盛的伞盖,一朵朵浅褐色和白色相间,带着浓郁的,夹杂了霉菌气味都难掩其香气的蘑菇。
只是这些层层叠叠的蘑菇背后,有一双眼睛陡然自黑暗中突然闪现,饿狼一样又凶又狠。
但白夙知道这肯定不是鬼魂,他身上没有戾气没有阴气,只有野兽一样的凶狠,本能的敌意。
白夙抬手,指甲叩在墙壁上。
轻响吸引了黑暗中的生物,它挪动了一下。
白夙看不清那东西的具体样子,只能隐约瞧见个臃肿的轮廓,似人非人的模样。
下一秒,那坨东西突竟然点燃了打火机,微弱的火苗照亮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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