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挑眉:“是么。”
“哎,那可不!”柯繁说得还绘声绘色:“要不然你以为表面正常的抑郁病人实际上病症是哪来的,说不定就是这上边呢,他又疯,你想想圈里的人为啥都叫他疯狗,那是因为疯狗疯起来都是敢咬死人的啊,我也是担心疯狗要是咬您了怎么办。”
柯繁说这些本意是想故意吓吓楚怜。
没想,楚怜不仅没吓到,反而笑了。
他不解:“怜姐,你笑什么。”
没等到楚怜回答,反而是身后响起好整以暇的声音:“笑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听这声,柯繁是瞬间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僵着身子往后看,对上陈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多久在那儿,有没有把他背后说他的话给听进去——看这样,估计是全听了没跑的。
柯繁磕巴了:“姐、姐夫哥……”
陈墨道:“你脑袋倒转得快,刚刚不还叫疯狗么,这会就改口了。”
柯繁硬着头皮装傻:“怜姐是我姐,那你可不就姐夫哥了,没叫错啊。”
他低笑了声,也不理他,走了进去,见楚怜也不管他俩在那收拾东西,手指撑到桌面上,若有所思敲了两下。
敲得柯繁心里发憷。
末了,他才抬起眼,瞧对方:“我可从没要人跪我面前的,你刚刚那话,有点水分。”
柯繁一下站直了:“我、我也听人说的嘛,那谁知道呢。”
“知道是传言,还随便说?那别人都说我以前杀过人,怎么,我要现在杀个人给你看看么。”
“不…也不用了。”柯繁没什么底气:“知道姐夫哥性子好,为人纯正,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不都是男人之间吹牛逼的。”
他低笑:“不,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那……”
“扭断手腕这事还是干过几回的,所以,你刚刚说得也没错。”
陈墨盯着他的眼睛,那张脸看着纯良,说的话却叫人心惊胆战。
“手腕关节好卸,熟知手法的扣着卸了立马就能接上,只叫那人白着脸疼上一会儿就好,可直接把人的手骨碾碎式摁断可不容易,那样断了,能叫人疼死。”
柯繁是真觉得,陈墨不是能白惹的,他这话说出来是为什么?可不就是吓他,说错了话,那条手可别想着要。
乖乖的,他胳膊才刚好,怎么能再遭一次罪。
柯繁差点吓哭了,拿上自己包麻溜地溜了。
楚怜说:“他胆子最小,你吓他做什么,前段时间胳膊断了对他心理创伤不小。”
“胆子小还敢背后说人的话。”
“他开玩笑说的。”
“嗯,我知道是玩笑。”陈墨道:“可是落别人耳里就不一定觉得是玩笑。”
闻言,楚怜停下手里的事,抬眼看过去。
才发觉男人不知道什么走到自己面前了,很近的距离,她抬眼,恰巧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
“怎么,你在意了?”楚怜问。
“这种话听多了,怎么会在意,主要就是怕你。”
“怕我?”
他鼻音里淡哼了声,算是嗯了声。
楚怜觉得好笑:“怕我什么。”
“别人说一些话可能是传言,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去的人总是会当真的。”
“你怕我在意?”
“是啊。”
楚怜扯了扯唇,把东西都收进包里,然后拎起包准备走了:“这些事对我来说什么也不算,大可不必在意这个。”
她往外走,顺道伸手关上灯,却没注意到身后陈墨渐转凉的眼色。
她那颗心有多凉薄他怎么会不知道。
不在意的多了,当然不会多一个他。
陈墨低眸瞧了两秒地板,听到女人走远了,这才迈步跟上。
外面天要阴不阴,雨要下不下。
出去后楚怜抬头望天,问:“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来?”
“今天小卫生日,他说要我陪他过,就来请你了。”
小卫,楚怜花了好几秒才记起这人是谁,哦,上次那孩子,挺活泼的。
“没空。”
“那孩子特意说了想和嫂子一块吃饭,蛋糕也给他定了,这都不赏脸?”
“他说要统考了,就想见见你,考试才能发挥好。”
楚怜道:“就这?”
“当然还有,我菜也买好了,想下厨给你吃。”
难得见陈墨费这么多口舌只为叫一人过去吃个饭的。
楚怜侧目,似是看他的目的。
陈墨眼睛澄澈,毫无他心。
楚怜这才道:“行啊,不过这次是玩什么,夫妻情深?”
“什么夫妻情深。”陈墨说:“这是真情流露。”
这回陈墨确实买了挺多菜的,荤素都有,还有各色卤菜,北市场的烤鸭好吃,他专程去了趟。
去的是小卫住的地儿,高等学府附近,知名大学生诞生之地,陈墨说要他住这儿那也是为了陶冶氛围,到时候考个好成绩。
卫松看见了楚怜很高兴,一个劲地带她看自己家,顺便看自己作业。
小卫说自己这次考得不错,语文一百二,数学英语也临近一百三,其他科也不错,怎么说呢,好歹进年级前一百了吧。
楚怜问:“上次不是说成绩挺好的么,怎么这回前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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