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单肩背着包转身自己就走,走出几步,发现她还跟着自己。
他就拿石头砸她,第一个没砸到,第二个砸到了她的手。
楚怜一下疼哭了,叫他阿墨。
他转身离开,叫她滚远点。
楚怜站在原地不动,他没管,也不知道那天她站了多久。
其实那时候她的喜欢就有预兆了,那份感情,那份喜欢,特别珍重,没有什么可以比拟。
可是要陈墨很久以后想起来那一幕,每一次都是浑身彻骨的冰冷,动弹不得,仿佛人濒死时,对自己最后的补救。
她不是傻子,不是,她是救世主,是小太阳,是照亮他的那一个,没有她,他这辈子都还在浑浑噩噩之中,可是,后来他又遭受了那样的灭顶之灾,上天剥夺了他的生命,他的心脏。
他才是陷在黑暗深处,无可救药的那一个。
陈墨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皎洁的夜光透过窗照进房间,他如每日夜里一样,感受着手指的痉挛、疼痛,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他看着天花板,感受着那份记忆,以及记忆里的阿怜。
他欺负过的阿怜。
她走后,他几乎每一晚都是这样过的,浑身冰僵,手指抽筋,深夜惊醒想到她,心脏抽疼。
陈墨起床出去倒水,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楚怜,手上动作微顿。
就连呼吸都不知觉地放缓了。
楚怜是忙工作睡着的,本来是在那儿敲打键盘,过了深夜熬不住直接盖着被子在沙发上阖了眼,也没多想什么别的,她的手还搁在被子外,手指纤长,胳膊纤细,那张脸与以前相比也少了很多稚嫩,变得成熟又美丽。
就连陈墨都差点忘了,他也不是当初那个深陷拳场独来独往的抑郁混子。
现在不一样了,早就不一样了,他现在三十了,是一个成熟男人,不再只知道不搭理人和欺负她,他有了很多改变事情的能力,做很多决策。
甚至是,一步步靠着易蒙混人的那一面把她弄到自己身边。
陈墨觉得自己很卑鄙。
可是,她身边的那群男人又有哪个是好的。
没有点心机是生存不下去的。
生意场是这样,在女人面前也是这样。
陈墨走了过去,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楚怜安静沉睡的面容。
睡着的女人毫无防备,是如谪仙一样漂亮的脸,即使睡着也绝美的冷淡容颜。
落在他眼里。
此刻他就像个窥伺者,身处暗处,谋有所图。
第26章 似无意 稍有不慎能要了他的命
陈墨的视线暗涌。
一种极复杂的情绪,像稍有不慎能要了他的命。
她没死,却又像死了,她本来一直在他身边,她走了,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楚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在心里说。
带着恨意。
可渐渐他的视线又变淡了。
空气寂静,墙上秒针有节奏走动。
躺着的楚怜忽而睁开了眼,看他,看到陈墨那张隽然平静的脸,张扬起来肆意十分的脸。
她说:“有病?”
声音打破寂静。
大半夜的出来就盯着她看,不是有病是什么,要不是以为他站一会儿就会走她都懒得开口。
陈墨嗯了声:“是啊,病犯了。”
楚怜仰靠了点,调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有病就治,别在我这儿晃眼。”
男人却没走,反而是沙发那边陷下去了些,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无药可救,要我拿什么治?”
一如平常懒倦的声线,楚怜睁开眼,侧眸,发现陈墨倒还靠了下来,像是准备在这儿过后半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那你还真有做无赖的潜质。”
“多谢夸奖。”
这人看着没什么文化程度,时不时嘴里出来的话还挺文质彬彬。
端着架子反讽别人,这事他特别会。
楚怜没了睡意,索性也跟着坐了起来,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是足球频道,后半夜的球赛开了。
陈墨胳膊后抬枕着头,看着屏幕。
她问:“经常这样?”
“这样什么。”
“失眠。”
“也不是,偶尔吧,睡不着了就出来看看球赛。”
“因为病症?”
“什么病。你一直都是以看病人的眼光看我的么。”
“差不多。”
陈墨枕着胳膊,眼神淡了些:“那大概要拂了你的愿,单纯睡不着,这年头谁没点心事呢。”
“什么心事。”
“你平时都这么直接打听一个人的底细?”
“还好吧,做心理医生做久了,更何况我遇到过的抑郁患者里,确实没有你这样历史症状这么严重的。”治愈新的病人也是对心理医生的一种挑战,楚怜就喜欢挑战。
陈墨轻嗤了声,不知道是笑她的行为还是笑自己。
“一点儿小事,也不算什么。倒是你,睡觉都这么警觉,我没出声你就知道了?”
“也不是,一直没睡着过。”换了新环境,楚怜还没那么容易睡着,至多闭目小憩。
“哦。”
陈墨了然,视线盯着电视屏幕,进了一球,他却毫无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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