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很瘦,影子拉得很长,是个男人。
接着是男人转过了头,眸色冷漠地看向镜头。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
楚怜不自觉坐直了身,看照片的视线认真了些,许是知道这是谁的过去,在真正看到陈墨在过去那个年代的影像时,莫名觉得好奇。
这是陈墨二十出头年纪的时候,那时候年少轻狂,什么都很放肆。
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
紧接着是一张群体照,上面零零散散有很多人,他的视线偏过在一群人身上,看不清是在看谁。
接着划到了底,照片没了。
柯繁说:“就找到这些,太早了,而且又不是一个城市的事,没那么容易找,你要不信任陈墨,干嘛嫁他呢,嫁了又查对方的底。”
“了解未来老公。”
“噗。”
亏她还知道有老公这个词,他还以为她去领结婚证就跟幼儿园去领奖状似的呢。
“真心话,怜姐,两个人的话可不是这样了解的,感情也不是这样来的。”
“那是怎样?”楚怜问。
柯繁又答不上来。
楚怜没理,径自下了车:“你先回去吧,我去走走。”
她本来好奇陈墨过去那六年都是住在什么位置,柯繁给了她答案,出人意料,就是上次陈墨带她去的筒子楼。
那是一个老小区了,来来往往都是住了多年的老人。
楚怜再度踏上了破旧的台阶,感受这里朴实的氛围。
在六楼,一路上去,一排都是门,楚怜没有钥匙,一扇也打不开。在走廊尽头有盏微弱的灯,越远光越暗。
过道有一张不知道是谁放置的桌子,以前学校教室的那种,太久没人用已经落灰了,还有窗台上搁着的板刷,再往里走就是陈墨的那间。
上次他们还在这里接吻,纯属男女之间的冲动行为。
楚怜轻轻点了下门,竟没锁,她推门,铁门嘎吱一声开了。
她走了进去,凭借着外头的光看清屋子里整齐的摆置,电视机、沙发,还有餐桌,家具很老,墙壁也很破落,楚怜转头,注意到墙壁上仿佛有字。
她走了过去,外头的灯却忽然熄了。
屋内陷入沉寂的黑暗之中,除了外头居民的讶异声,屋内悄无声息。
浓稠的黑,无预兆地将人裹紧。
楚怜却也不怕,注意力被吸引了上去,她平静地将手指触到墙上,感受着凹凸不平的墙面。
上次没注意过,现在才发现上面被人刻了字。
还是很多个字,深陷在墙壁之中,如泥沙一样硌手,时而浅时而深,像是失心疯的人在绝望之际拼命寻求稻草刻上去的,情绪起伏巨大,充满压抑。
她本不在意,却忽而发现什么一般停住,指尖细细描绘上面的形状,一遍遍地确认。
最终她确认了。
一点一竖一点,再加一个令。
她签过千万遍的一个字。
是个怜字。
“阿怜,你看我是不是个可怜虫?我这辈子都没有希望,我没用,我只有你了,你可怜可怜我。”
“阿怜,阿怜。”
熟悉的话语莫名窜入脑中,缠绕情绪。
第23章 喜欢你 被这样一个傻子
那是一场十几年罕见的暴雨夜。
泥沙滑坡,路面被淹没,夏日温度如蒸炉一般热,所有人只能待在屋子里,如困兽。
雨水大得好像能把人砸倒。
一道身影在雨幕里呼喊,狂跑,由远至近,天空滑下一道闪电、雷鸣,仿佛老天降罪。
“阿怜,阿怜……”身影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撑着膝盖狂呼吸,黑发全湿紧贴在额上,衣服浑身湿透,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
他撑起身子准备继续往前找,胳膊陡然被人拉住。
“你不要命了?说了最近天气恶劣在家好好待着,大半夜的非要像个疯子似的出来喊,那人丢了就丢了,不过是个傻子!”
手被他狠狠甩开。
“谁跟你说她是傻子了?你再说一遍?”
对方往后退了步:“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仔细看他现在的形象,男人浑身颤抖着,手指、嘴唇,全部都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他眼底暗红,手掌上还流着血,与雨水相交成了血水,看着骇人,真如一个扯不住的疯子。
“昨天叫你不要去打那场拳赛,你不听,伤口都没处理,你不是很讨厌她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他现在就失了智,知道她可能出事,完全连思考都做不到。
“她失踪了一晚上,就算是死外边都有可能。”
“谁说她死了?她没有死!”
看他像疯了,人也害怕,不想继续相劝,赶紧的走了:“反正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样大的雨,要不是身任镇上一职要管理好镇里的各种事情,他才不愿意趟这样的浑水出来淋雨劝他。
一个打拳赛出身的混小子,有什么必要。
男人拼命深呼吸着,寻找暴雨下的空气,他独自在原地站了良久,直至周遭只剩他一人。
紧接着拔起受伤的腿继续往前走,可镇子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这么久了,她可能被带走到很远的地方,可能被打晕了,可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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