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姜承野向车窗弯下身。
林漾:“你是怎样当上乔哥哥秘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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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老子今天就在这里办了你’,您就进来了。”
简千帆复述的语气平淡又没感情,那句威胁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多了几分滑稽。
包厢里静得不像有人。
白斯乔喝下最后一口酒,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完了?”
简千帆垂着眸:“说完了。”
他从小记忆力就好,刚才这个包厢里发生的事,一字不错的全说出来,可他不敢直视白斯乔。
眼前的男人不管打扮还是容貌,都是一派翩翩贵公子模样,简千帆却感受到他身上盘桓着暴戾和狂妄,即使不动怒,也让人望而生畏。
刚才对林漾露出的温柔,就像清晨的露水,转瞬即逝,恍如错觉。
薛郁泽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哆哆嗦嗦的开口:“白总,您听我解释......”
“刚才她打的是哪边脸?”白斯乔没有理会他,侧过头问简千帆,低沉的嗓音让人发颤。
“他的手碰了她什么地方?”
他垂着眸,动作优雅的解开衣袖的扣子,慢慢往上卷,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骨骼硬朗,腕上的金表反着冰冷的光。
简千帆下意识退后半步。
白斯乔停了一下,看向简千帆,终于问了个关于他的问题:“是什么让你决定多管闲事?”
简千帆愣了愣,不知道对方是指他进门前虚掩房门,还是刚才和盘托出,其实他确实可以装什么都没发生,这种地方,时常会有这种事。
不过他选择了站队,破天荒,头一回。
他咬咬牙,鼓起勇气:“林小姐给了我一颗糖,我不能恩将仇报。”
理由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幼稚。
白斯乔的眼神有点奇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最后倏的笑了。
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含糊不清。
“您说什么?”
简千帆大着胆子追问,听见了几个字——
“你晕血吗?”
今晚云很厚,月亮只能躲躲闪闪的露出一点样子。
林漾靠在车窗边,仰着头看天,直到右侧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座椅一沉。
她转过头,白斯乔正好也看向她。
林漾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但目标出现后,她又哽住了,眼睛又湿又涩,最后只剩低低的一声“乔哥哥”。
白斯乔摁亮头顶的灯,盯着她蓄着眼泪的双眼,那双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可怜巴巴的颤着。
他伸出一只手,用指尖从她的眼角抚过下巴。低沉的嗓音像羽毛轻轻擦过,他的语气太温柔,以至于仿佛某种蛊惑:“已经没事了,乖。不哭了。”
林漾吸了吸鼻子,重新组织语言:“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本有很多问题,却在目光接触到一个地方时,全堵在了喉咙。
第13章 蛰伏在暗处的狩猎者。……
林漾的目光落在白斯乔的手上,疑问在喉咙里硬生生打了个转:“你受伤了!”
她一把握住男人要收回去的手,白斯乔的肤色本就浅,泛红的伤口格外明显。
林漾的目光往上移,对方原本整洁的白衬衫,星星点点都染了些许暗红,连带脸颊上也有血迹。
绽裂的伤口,唇边淌下的血丝,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影视剧中的暴力血腥场面瞬间在眼前出现。
林漾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薛郁泽还敢打你?”
今晚发生的事本来只是她遇上,白斯乔要是没收到短信过来,谈好生意后就能回家,说不定现在都在家里睡着了。
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喉咙发紧:“凭什么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说着说着,话语中又染上了哭腔。
从小到大,林漾就没这么憋屈过。
哥哥虽然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成长,中学时也和人打架,也有打得很凶的时候,但林漾从来没见过他身上挂过彩,顶多衣服脏了点儿。
林厉是在太阳下边舔崽子边晒太阳的大猫,也是丛林中赶跑入侵者的豹子。
可白斯乔不同,在林漾记忆里,他一向都是笑容温和,衣着整洁的谦逊君子,别说打架,就是狠话都不太像说得出口的样子。
林厉如果还在,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打得身上没点好皮,可林漾想不出白斯乔这样斯文的人面对薛郁泽那种恶棍会怎么做。
白斯乔多干净温和的一个人,为了帮她出头,变得这么狼狈,可她又做不了什么。
望着那些血迹,林漾想帮对方擦掉,又怕碰到伤口弄疼白斯乔,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林漾看着眼前已经模糊了的白斯乔,她眨了眨眼,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乔哥哥,你疼不疼......”
她哭得委屈,又想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
白斯乔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听到她像唱歌似的哭腔,竟然像是耐不住的笑了出来。
林漾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声音滑稽,可看着白斯乔没事人似的笑,莫名其妙中又有点气:“你被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嘛!”
“谁说我被打了?”白斯乔把身体侧过来,闲闲的看着她,“这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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