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碎叶的女鬼,跟你是什么关系?”
“嗯?你见过她了?”
“嗯。”
言持道:“一位故人的女儿,早年死了,原以为已经灰飞烟灭了,没想到魂灵竟还逗留在人间。”
“那你与她,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言持想了想,道:“她死了有三百多年了,第一次见面,应该得有一千年左右了。”
顾期雪在床上滚了一圈,用双臂垫着脑门趴在床上,小声嘀咕着:“她和你才认识一千年,我跟你都认识了三千年了,我才是先来的那个,她凭什么。”
“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实在太小,言持此时脑子又有些懵,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等他将耳朵凑到顾期雪脑袋旁时,对方已经没声音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言持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
顾期雪抖了抖身子,“别烦,思考人生呢。”
“哈?”言持一脸问号,“你思考什么人生?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发生了什么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空气。
言持实在觉得奇怪,不放弃地询问了无数遍,才将顾期雪的脸从他自己的臂弯中挖起来。
顾期雪颇为委屈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着:“我与你相识的时间比碎叶更久。”
“是更久啊,怎么了?”言持仍是茫然的,但在听了顾期雪这句话之后,思路也算是开始清晰了。
隔了片刻,他便接着问道:“碎叶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嗯。”顾期雪的声音闷闷的。
言持好笑,一把将他捞起来抱进怀里,“跟我说说,她说了什么,害得咱们的寒宵上仙这么委屈?”
“你才委屈。”顾期雪被他抱着并没有挣扎,但这并不妨碍他嘴硬。
“是嘛,你说是我委屈,那就是我委屈好了。”
顾期雪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狡辩一下,“我真没有!”
言持但笑不语。
好吧,看样子再怎么狡辩,言持也是不会信的。
顾期雪放弃了,并且暗自调整好了表情与心情,随后才又开口说话:“说真的,我觉得碎叶不太对劲。”
“怎么?”
顾期雪忽然抓紧了他的衣服,说道:“很奇怪,她身上有魔气,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魔气?兴许是沾了我身上的。”
“不是!”顾期雪道:“不一样,不是在你身上沾的,我觉得……与明檀身上的魔气很相似。”
“嗯?”言持细细回忆了一下碎叶身上的气息,除了阴气还是阴气,于是他道:“会不会是你的感觉出了差错,不然我应当不会察觉不到。”
顾期雪本想再分析分析的,但想起昨夜的明檀,他忽然了然,便改了口道:“可能真是我的错觉吧,近来休息得不太好。”
言持闻言,将身子往后仰了仰,低头看了看他的面色,点点头:“我瞧着也像是,面色都有些发白,要不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嗯。”顾期雪直起身来,拉着被子便躺了下去,多余的东西是一个字也没说。
言持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继续扰他,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侧,习惯性地将他的腰搂住,便闭上了眼。
顾期雪想事情想了一夜,现在也着实有些困了,倒是闭上眼便睡了过去,反是劝着顾期雪放宽心的言持对他的话上了心,一双眼睛刚刚闭上便又睁了开。
他的确是没有感觉到碎叶身上的魔气,但他相信顾期雪,若是真没什么,顾期雪绝对不会提起。
现在想来,其实碎叶的出现也属实蹊跷,那日遇见碎叶是因为城中出了人命,他跟着阴气追踪过去的,到了鬼市之后这碎叶却黏了上来……
虽说她黏过来时非常自然,仔细回忆起来,却还是能觉察到一些不对劲的。
鬼市中的皆是游魂野鬼,既是游魂野鬼,那他们的死亡大多都是含冤含恨的,他们最是喜欢猜忌人心,又怎会像碎叶这般那么容易就跟一个外来人离开鬼市。
碎叶出现的目的,或许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他。
只是接近他的原因,还尚未可知。
而且,方才顾期雪说了,碎叶身上的魔气与明檀的相似。也就是说,碎叶极有可能是明檀派来的。
碎叶的出现若是扯上明檀,不管是什么原因,似乎都能变得合理起来。
他这个大护法,总是对他抱有天大的期望,与魔族那群老顽固一样,盼着他征战四方、一统三界。
有这等野心,其实完全可以将他取而代之,也就是这一点,让言持实在看不懂明檀。
分明修为武功与他相差无几,办事能力更是比他强上不知多少,却又一直甘居大护法之位,只为他办事、只听他差遣。
言持想得深了,不自觉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有些担心,若明檀当真有所牵扯,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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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在余州城内待了好几日,这几日的余州城好像十分太平,白日里和乐融融,晚上也没再听见致命的惨叫声了,可这太平之景,却不过是表象。
凡人看不出来,言持几人却能感觉到,余州城内的阴气明显还未消散,且这几日时常能瞧见有魔族混入凡人之中来往,不知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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