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若想害人,似乎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练功”二字,便能作为他们害人性命的绝对合理理由。
这事是谁做的?谁都有可能,他想找出指使流光的人,便只能从流光身上着手。
只是,最近似乎都没有流光的动静。
见不到她的人,便有些难办了。
难不成他还得回去一趟?
言持侧目瞧了瞧身旁的顾美人,心里老大不愿意了。
他撇撇嘴,不大高兴地靠在顾期雪身上,语气有些沉闷地道:“顾期雪,这几日,你可有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她眼角有红色的妖纹,左边眉毛中有颗痣。”
“没有。”顾期雪挑挑眉,“怎么,你瞧见好看的便惦记上了?”
“当然不是!”言持抬高了声量道:“在我看来,自然没人比得过你好看,你可别瞎想,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的。此情此心,天地可鉴!”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急。”顾期雪原本便没有要怀疑言持真心的意思,他这么说来,也只是瞧着言持的表情有些凝重,想要稍微缓解一下气氛。却不想,言持的反应竟这么的大。
顾期雪不敢与他继续闹下去,便只得正了正色,与他认真说正事。
“你提起这个女人,是与那魂灯有关系?”
“嗯。”言持坦言道:“之前我与她已经碰过面,你应当知道我还受了些内伤的,便是她想阻止我查闹鬼这事将我困住,我强破结界时被反噬了。”
“能将你困住的人,不简单。”
“她叫流光,是我魔族的结界术第一人。”
顾期雪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她,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言持摇摇头,语气颇为不屑:“也就结界术能看了,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普通漂亮的皮囊。”
“你就是这样轻敌,才会受这重伤。”
不说还好,一说言持就不得了了,他扬起下巴说道:“我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做什么要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
顾期雪仍是温温和和地劝说道:“太过骄傲自负只会让你受到更多伤害,总要收敛些、谨慎些才好。”
“知道啦知道啦。”言持不住点头,一点不反驳他,“师尊说得对,我会听师尊的话。”
“……”
一听他这敷衍中带着调笑的话,顾期雪就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虽是无奈,却也着实拿他无可奈何。
骂也舍不得,打是更不可能,最主要是一听言持叫自己师尊,他便惊得头皮发麻。
他当初,或许真的不该喝那点酒。
说起酒来,他掰着手指算了算,真的好久好久不曾碰过了。
顾期雪此时的心,正蠢蠢欲动。
腰间忽然一沉,他低头看去,只见言持将他的腰拿手臂环得紧紧的,人也差不过快整个倒进他怀里了。
顾期雪怕他压到伤口,便伸手扶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言持道:“有些累了,想抱抱你。”
顾.不解风情.期雪道:“累了就躺下休息一会儿,抱着我管什么用。”
言持噎了一下,随后又赌气一样将他的腰箍紧了些道:“那我就是想抱抱你,行了吧。”
顾期雪恍然大悟,轻笑着拍拍他的肩,顺着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行行行,要不要再抱着我睡一觉?”
“那还不快躺下!”
顾期雪笑出了声,顺着他的意思应着:“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至于去沈府的事……
言持觉得可以等晚点再去。
再躺一个时辰,也耽搁不了什么。
于是言持这一躺,便躺到了城内灯火尽灭的时辰。
今夜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是一个真正漆黑的夜。
当静谧与黑暗相融时,总是要出些什么事才更能显得黑夜的神秘与可怖。
顾期雪左手提灯,右手则是紧紧牵着言持的手。
两人在漆黑的夜里,靠着微弱的光看清脚下的路,疾步行至沈府门前。
一路上的气氛无比安静,四周除了风声便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与不太整齐的脚步声,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言持抬手拉住门环敲响了大门,然而门后根本没有一点动静。两人等了片刻没等来人开门,便又拉起门环敲了几下。
接连敲了好几次大门,总算是听见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被人从里头拉开一条不大不小的门缝,一双眼睛透着门缝朝外看来。
门内的人瞧见言持的脸,赶紧直起身子将门打开了。
“仙长,您可算来了!”
听这语气,倒像是这家人已经盼言持的到来盼了许久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日言持原本是说酉时过了便会再来,却因为与流光会面耽搁了时间,夜里又让人偷袭差点丢了命,这一耽搁便耽搁了许多日。
这些日子里,余州城内又死了好几个人,这事言持也是听顾期雪说了的。
不过言持见这人这副惊喜模样,还是有些吃惊的。
这几日他养伤时,顾期雪也不曾闲过。
他不由开口问道:“你这几日都没来过沈府?”
顾期雪道:“在他人面前露面并不必要。”
言持当即便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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