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持心中有些慌,一样的感觉压在心头,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觉得,顾期雪可能是误会什么了,也有可能是他误会了顾期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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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早晨的事发生过后,顾期雪愣是憋了好几日也没主动和言持说话。
言持想着他可能是在闹别扭,便尽量自己挑起话题,可不管说什么,都说不了几句。
他活了几千年,都是别人来讨好他,顾期雪还是第一个让他主动讨好的。
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又不是多好的关系,没话说就不说呗,自己做什么要去讨好顾期雪。
抬眼看看顾期雪,他这想法顿时便消失了。
顾期雪不理他,他挺难受的。
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言持心中很是矛盾,他觉得自己跟顾期雪待久了,好像也变得多少有点毛病了。
有病归有病,可他还是希望顾期雪能理理他。
于是,在顾期雪不理他的第十天,仙族小公主一万岁生辰宴时,他死皮赖脸地跟着顾期雪上了九重天。
顾期雪原本是不想带他的,却又怕他为了追上自己使出魔族的术法暴露身份,只得无奈地将他带上了。
人是带着来了,顾期雪却依旧憋着不说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跟前的酒杯默然抿了一口,复又放下。
他虽常常不太分场合的喝,但对于自己的酒量,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今日这场宴上,他是不能多喝的,不然喝醉了,还不知得闹出什么事来。
仙境云台,四周云雾环绕,宴会矮桌在四周,中央有仙子奏乐伴舞,白衣薄纱、佳人美酒,一派繁华融融之相,也可算得是一场视觉盛宴。
可言持的心思完全放在顾期雪身上,那些被云雾围绕的貌美仙子在他眼里都失了颜色。
美则美矣,却不足以撩动魔尊大人的心。
言持随意看了一眼别处,便将目光落在顾期雪身上。
犹豫了片刻,又开始没话找话。
“师尊,那个小公主,长得什么模样啊?”
顾期雪瞥他一眼,稍稍将脸偏开了些,才道:“长得天仙该有的姿色。”
“……”言持吐出一口气,又问:“那你呢?”
顾期雪有些莫名,回头看向他,“我什么?”
“你觉得你长得如何?”
顾期雪不假思索,“能看。”
“那也太能看了。”
“?”顾期雪自行理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终于开了尊口询问,“什么意思?”
“你瞧那些小仙子,是不是都在瞧你?”
顾期雪闻言,便当真抬眼看向了翩翩起舞的仙子们,果然有几个见他看过去,便羞怯地低了头的。
他极为诚实地道:“也就几个,没有都在看我。”
“几个少了吗?”言持道:“还有那个花筑,就差将他那双眼珠子抠下来黏你身上了!”
言持已经很克制了,但说到花筑时,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你小声些。”顾期雪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裳,压着声音提醒他。
虽说四周有些嘈杂,可仙家的五感都非常灵敏,若是叫人听见了,指不定晚些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八卦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仙界。
这群老不死的,平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爱听八卦、说八卦、传八卦,一个个全都是八卦阵成了精似的。
言持自然是没想为这无聊的仙界八卦中的话题,一点没跟他犟,听话地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你现在要理我了不?”
“我没理你么?”虽说这些日子的确没有与他说太多话,却也不能说没理他吧。
而且,都将他推开了,还要他理什么。
这个人,就真的一点不明白他的心意吗?!
顾期雪有些想不开了,强忍着与他直说的冲动,端起桌前的酒杯,将酒倒入口中堵嘴。
有直说的冲动是一回事,能不能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顾期雪喝酒极容易上脸,一杯下去,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他有些犯晕,可好死不死的,那些一直观望着这方不敢动的仙家,竟在这个时候一个接着一个过来给他敬酒。
今日宴会的主角都还未出现,他都晕得看人重影了。
不知喝了多少那些仙家敬的酒,顾期雪实在喝不了了,便推开了眼前这一杯。
后头来的仙家见状,也不敢劝酒,收了手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有些坐不住,便用手支着脸颊,将双目睁得大大的,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入眼的便只有仙子的白纱裙摆摇摇晃晃转圈圈,他瞧着更是晕乎。转开眼珠盯着云雾四起的地面,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将那小公主给盼来了。
言持倒是没想到,这仙族的小公主,竟就是那日在暖宫见过面的云漾。
她今日的打扮乃至气质都与先前在暖宫瞧见的小姑娘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衣裳首饰都太过华贵,竟将她衬得沉稳优雅了许多。
众仙见她在仙娥的簇拥下走来,赶紧起身道贺。
道过贺之后,众仙便开始按顺序献礼。
鸵鸟蛋那么大的夜明珠,人一般高的灵玉雕饰,还有许多只听说过名号却没见过的神器,云漾是收得手软,说客套话也说得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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