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雪抿唇沉默了片刻,蹙着眉道:“他男女不忌,你最好离他远点。”
“男女不忌啊。”言持点点头,又道:“可师尊生得也阴柔漂亮,怎地不见谢师兄觊觎你的美色?”
顾期雪冷了脸,眯眼盯着他看。
言持垂下眼睫,做出一副“知错了”的姿态,低低说道:“师尊你是不是打算要凶我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觉得你长得好看,你别凶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言持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扯了扯手中捏着的袖子,委屈巴巴地道:“若是师尊不喜欢我这么说,我以后不说了便是。”
顾期雪闻言,憋了半天却只蹙着眉道出一句:“……我没打算凶你。”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说长相阴柔漂亮,但他是第一次做别人师尊,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看起来就好欺负的人。
若换做别的哪个人这么评价他的容貌,他早就拔剑了,可瞧着自己这徒弟一脸的柔弱相,他便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身材那么瘦小柔弱,他是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了言持的命。
不过,关于这个徒弟,他倒是有事要说。
“晚秋,我有事要问你。”顾期雪说着,便走到言持身侧坐了下来。
“什么?”
顾期雪道:“你当真是叫言晚秋?没骗我?”
言持咬着唇,表现得有些慌乱紧张:“师尊既然这般问了,就一定是知道真相的了。”
“为何骗我?”顾期雪并没有发火,且瞧他紧张的模样,心下以为他在害怕,还刻意将语气放缓了些。
言持道:“我没有骗你,从程家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名字就是这个了。我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与他们闹了矛盾?”
“不是。”言持低着头,将双手交握在一起,拘谨地道:“他们不要我了,爹娘和哥哥都不喜欢我,他们将我赶出来了。”
顾期雪一听,立马信了大半,他又问:“那你如今可还想回去?”
这徒弟是他在不记事的状态下抓来的,也没问过人家自己的意见,现下自己既然清醒了,也搞清楚了他的来历,那么他要走要留,自然得由他自己决定。
言持连忙摇头,“不回了,回去的话他们会打我的。”
顿了顿,言持又添了一句:“我知道我就是个拖油瓶,若师…尊上不愿意留下我,我可以自行离开的,只是要劳烦尊上送我下去,这云台太高了。”
他夺舍成功时,正是这身体的原主人被赶出家门的那天。原主身子骨弱,连带着魂魄都虚弱无比,又正好生着病,就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但眼下他聚不起灵力,人又在忘仙山上,且身旁还坐着人家的尊长老,他肯定是不能现在就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
本来就在顾期雪剑下死过一次了,他可不想刚回来又被顾期雪给一剑捅穿。
该装孙子装孙子,该装柔弱装柔弱,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听他说了那么多,倒是激起了顾期雪的同情心。
顾期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身子虽弱了些,却是有些修行天赋,以后你便安心留下,我说过会用心教你便会用心教你,你不必担心太多。”
“是,谢谢师尊。”
言持将头埋得低低的,一点不敢抬眼看他,生怕让他看出自己的柔弱可怜都是装的。
顾期雪只当他还在害怕,也没有多想,温声安慰了他两句,便将他喊进屋去了。
“你现在尚未辟谷,还需要吃饭,但月华殿上也没有厨房,得下去吃才行。”顾期雪四下看了看,又道:“你先歇息片刻,吃些东西,我去给你找把木剑,先教你御剑之术,学会了才方便出入。”
“是。”
言持口上应得乖巧,心中却不情愿得很。
他今日已经累了一天了,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就想赶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过也的确是这具身体本身太过羸弱,得将这身子骨练起来才行。他堂堂魔尊,怎么能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要是让魔族的臣民瞧见了,还不得谋权篡位啊!
如此一想,言持顿时就感觉不那么疲乏了,拿着桌上的点心吃了几块,就着白水三两下咽下去。
待顾期雪拿了木剑出来,言持赶紧站起身来,与他一道走了出去。
顾期雪将木剑递给他,“我教你一套御剑口诀,你先试试看。”
他说完,便念了一句口诀。
言持跟着念了一遍,而后试着用意念操纵木剑。木剑乖顺地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落到他脚边悬着。
他抬脚踩了上去,下一瞬,木剑便带着他腾空而起。言持就操纵着木剑在月华殿外这片空地上飞了两个来回,便在顾期雪面前停了下来。
顾期雪知道他有些天赋,却是没想到他的天赋竟如此之高,一时间竟是怔住了。他都还没有亲自演示,这小徒弟便就靠着那一句口诀真飞起来了?
“遭了……”忘记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凡人,应该表现得笨一些的……
言持趁着顾期雪还未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赶紧补救。
他抬手在顾期雪的眼前晃了晃,顾期雪跟着他的手转了转眼珠,最后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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