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单薄的脊背贴上了玻璃墙面, 再度擦开凝结的水雾, 蝴蝶骨显得有些嶙峋。
下一秒, 一只手撑在了旁边的玻璃上。
……
卧室里的摆设实在说不上整齐。
地毯偏离了原本的角度,一旁的扶手椅也被撞得歪离原位。落地台灯亮着, 灯下散落着开封的纸盒,整个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大床上两只枕头被孤零零地挥到一边,被子有一半都拖曳到了地板上, 露出褶痕四散的床单。
一切都安静得过分。
直到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无数声音、温度才像是从某个密闭的盒子里倾泻而出, 渐渐充斥、塞满了整个房间, 润色了一切寂静的颜色, 连暖黄的灯光都变得鲜活。
高大的男人独自从浴室里走出来, 肌理上挂着水珠。他身后是大开着的浴室门, 里面飘出来一点含糊的催促和埋怨, 是一道轻柔的女声。
他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满足惬意的意味, 细细的控诉听起来也只觉得悦耳,于是耐心又平和地不断应着声。
“快点,我要困死了……”
“好, 快了。”
等到男人终于拿着换下的床单离开房间,浴室里的人才终于走出来,单薄纤细的身形被雪白柔软的浴袍包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浅粉色,但耳朵和脸颊却是血色充盈的红。
谈听瑟歪歪扭扭地走到床边一头栽倒下去,却因为突如其来的酸痛而哀叫一声。
跳芭蕾之前还要先活动身体做拉伸呢,这事却一点准备也做不了。高强度的剧烈运动来得太突然,她这个常年跳舞的人吃不消应该也正常,可以理解。
虽然心里是这么开解自己,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谈听瑟小心地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很快就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忙碌一整个白天加晚上后精神与生理上都很累了,眼睛流过泪后的疲倦又使困意加倍。所以她没等到陆闻别回来就先一步睡着了。
只不过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了开关卧室门的动静。接着床另一侧随着重量微微塌陷,她被捞进了一个结实有力且温热的怀抱中。
对于这一切谈听瑟还不太习惯,因此出于本能地想要立刻睁开眼,却因为太困、眼皮太沉重而导致动作有点迟缓。
蓦地,温热干燥的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啪嗒”一声,落地灯被关掉了。
“睡吧。”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压得低而轻,像在轻哄。
谈听瑟潜意识里还有点挣扎,却敌不过困意与疲倦,最终沉沉睡熟了。
……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谈听瑟花了足足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身侧——那里本来应该躺着另一个人,一个男人,现在却空空如也。
她松了口气,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后飞快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穿上拖鞋迅速跑进浴室,抓紧时间洗漱换衣服。
这之前,谈听瑟从没设想过自己和一个男人从床上一起醒来的场景。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是会让她感到局促而茫然的领域,陆闻别的提前离开给了她缓冲与反应的空间。
至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对方怀里的情形……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
当然,最让人脸红心跳的还是昨晚。她捂着脸,根本不敢回忆两人在卧室和浴室里制造了怎样的狼藉。
十五分钟后,谈听瑟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整理好了,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她一怔,蓦然屏住呼吸。
门被“咚咚咚”敲了几下,“小瑟?”
外面的人嗓音清缓,和昨晚的喑哑截然不同。她耳朵莫名一热,捂着嘴悄悄清了清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着脸开口:“我在洗脸,马上出来。”
“嗯。出来吃早餐。”
“好。”
谈听瑟仔细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却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
她又磨磨蹭蹭地耗了几分钟,最后强自镇定地推门出去。
陆闻别果然还在房间里,在她开门的一瞬就循声望了过来,顿时四目相对。
他盯着她笑了笑,平静的目光却让她心跳微乱,差点顶不住别开眼。
“有没有不舒服?”他走近。
“什么?”谈听瑟一愣,又猛地反应过来,急匆匆拔高嗓音,“没有!”
“我忘了,”陆闻别暧.昧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语气却很正经,“你跳舞。”
柔韧性好,肢体和肌肉都有一定的力量。
谈听瑟这回一秒听懂,脸颊涨红地抬手打他,“你不准说了!”
陆闻别笑着把她的手握住,低头亲了亲她眼角与脸颊,最后不再掩饰目的,直接用了点力气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她只好顺势抬起手,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抱住他的脖颈。
他犹觉不够似地,微微俯.身托着她的腿往上一抬,便稳稳当当地架住了她,让她两条腿都着不了地,只能贴在他腰侧。
仅仅是一个吻,面前的男人就像又变回了昨晚的模样——略带强势,但又无时不刻地牵引着她体会亲.昵所带来的愉悦,紧张与生疏都很快就烟消云散。
其实不论是当初的第一次还是这一次,和他在一起的体验都很好,但曾经所经受的打击让那晚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愉悦可言。这回彼此心意相通,也再也不会有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于是连一分一毫的窘迫与局促都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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