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唯恐天下不乱。”陈皓加入话题,“不过我看那小子挺狂,不仅打听了一下王泽堃的成绩,还顺便问了问年级里的风云人物是谁。有人指给他看了一眼操场上的卫旭扬,嘿,这小子当即就带着篮球去挑战了。”
左薇,不动声色地问:“最后谁赢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告诉她?
“当然是卫旭扬!”陈皓拔高了声音,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虽然也是险胜啦。不过挫挫他的锐气也好。咱们这里知根知底的,哪个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敢狂。即使真第一了,也说是运气。他倒好,一来就恨不得跟所有人为敌。怎么着,还想称霸一中啊?”
左薇难得见到陈皓对一个人这么反感,问道:“你不喜欢他?”
“接触过几次。”陈皓说,“说不来的。普通话也不标准。”
能得到陈皓这番评价,可想而知这个男生有多不讨人喜欢了。
“其实说他成绩好这一点,我也存疑。”葛军凑过来,低声道。
“哦?为什么?”
“昨天童老师不是讲了一个滑轮组的题嘛,后来的作业有个差不多的,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送分题。他竟然不会做,还问我。”
“不会吧,这么水?”
“所以,这样的水准是年级前十?哪个学校,我也想去上一上。”
大家都笑了起来。
陈皓总结陈词:“总之,还是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们这次考试见分晓。他要真有本事,我们服。要是吹出来的,那就让别人有的笑了。”
“对,对。”其他人跟着起哄,“就看他这次考多少。”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初三(八)班迎来了新一轮的月考。
结果让所有人哗然。
王泽堃雷打不动地继续第1,而那位转学生,竟然考了个倒数第四。
当看到他的排名的时候,人群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
怎么会?
所有人眼中都闪过这三个字。不是气势汹汹一来就打听班里第一是谁的么?不是还去挑衅卫旭扬的么?在大家的认识里,他即便没考到第一、第二,也不该是倒数啊。倒数第四,这在全年级里,不就是最后一百名了?
转学生难以置信,翻来覆去地瞧着自己的成绩单,一脸震惊。
下课铃刚打,他“噌”的一声就从位子上起身,冲向老师办公室。
左薇猜他应该是去找老师沟通了。
不过,白纸黑字,正确答案就在那里,老师难不成还故意给他打低分?
左薇郁闷地看向自己的成绩单,班级19,比上一次,又退步了两名。
“哎任年年,你过分了啊!什么年级前十,害我前几天真把他当成个人物在看,没想到,就这?”
反正转学生不在,有人找任年年秋后算账。
“我也不知道啊。”任年年大呼冤枉,“我是真的听到他说自己成绩好的!而且当时那神态,也不像吹牛啊!”
张玺蒙说:“你们看他刚刚那震惊的表情,好像也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倒数第四。”
“他还跑去找老师了。”
众人不由沉默下来,面面相觑。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的左薇们还不知道,这个社会还存在着一种现象,叫“高考移民”。
因为各个省份之间的教育水平存在着一定的差距,有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们,就动用各种关系,把孩子送到教育比较发达的地区接受教育。快高考的时候,再移回到原本的省份,享受原省录取率相关政策。
这其实是一种钻法律空子的行为,虽然教育部明令禁止,但因为回报不菲,所以并不能完全杜绝,总有一些家长愿意走钢丝,送孩子“移民”。
左薇们无法在当时对这样的人做出评判,但成年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却依旧想对他们的家长说一句:教育,是最后一块净土。倘若连这样的领域都失去了公平,那未来还有什么值得捍卫?
转校生只在左薇班上读了三个月就又转走了。
据说是压力太大,怎么考都在中下游,因此整天闷闷不乐,情绪暴躁。家长担心长此下去会得抑郁症,于是给他转到了另一所竞争没那么激烈的学校就读。
对此,任年年的看法是:还想跟卫旭扬比帅,不知道我们这里不流行黑皮么!嘁~
“哎,张玺蒙,张玺蒙!”这天中午,任年年正跟别人说话,转头看到张玺蒙进门,连忙招手,“这里!来一下!”
张玺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看到左薇,立马绽放出微笑:“左薇。”
左薇说:“今天来挺早啊。”张玺蒙喜欢中午回家吃饭,并不习惯在学校食堂里吃。
“张玺蒙。”任年年继续叫着。
张玺蒙仿佛没听到,坐到自己位置上,继续跟左薇聊着:“我最近在追一个电视剧,叫《雪花女神龙》,你看了没有?”
左薇登时来了精神:“看了看了,你喜欢那个泡面头男一,还是神医男二?”
“显然是男二啊。男一奇丑无比,不知道女主怎么想的。”
“张玺蒙!”
张玺蒙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地继续跟左薇聊下去,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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