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和夏氏并肩立于殿上,谢郬为自己打人的行为忧心忡忡,夏氏则一脸惊恐,瑟瑟发抖。
高瑨坐在龙椅上,淡定自若喝茶的同时顺便扫了一眼谢郬和夏氏。
谢郬倒还好,反正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她咬死自己没动手,狗皇帝就怀疑不到她身上。
与谢郬相比,夏氏就不太好了,以至于高瑨放下茶杯轻咳一声,她就吓得跪地请罪:
“陛下,臣妾,臣妾也是听信了谣言,才,才会误会贵妃姐姐的。”
夏氏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哪儿知道谢苒打个人神神秘秘搞得跟偷情似的,看来谢苒早就识破这件事,不过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心机太深了!
现在好了,皇帝一定觉得她在蓄意诬告谢苒。
谢郬猜不到夏氏的心理活动,追问:
“雲妃,你听信了什么谣言?误会本宫什么了?”
夏氏不断搅弄帕子,暗骂谢郬心理阴暗明知故问,面上却只能唯唯诺诺磕头请罪:
“都是臣妾不好,请娘娘恕罪。”
谢郬仍一头雾水,追根究底:“你得说清楚,让人恕你什么罪啊?”
夏氏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谢苒,知道若是自己今天不有所‘表示’,谢苒一定不会放过她。
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臣妾有罪,求娘娘原谅臣妾!”
谢郬看着突然打自己巴掌的夏氏,委实有点懵:
【她搞什么啊?】
高瑨看不下去,主动为谢氏解惑:
“她在半路拦着朕,说撞见你与人有私情,请朕一同去见证。”
谢郬很意外:
【私情?】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会武功的事儿被发现了呢。】
高瑨:……
他还真有点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了。
难道她觉得自己会武功的事儿曝光比被人误会与男人有私情更严重吗?
什么脑子!
“啊,私情……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宫与人有私情?”谢郬寻常问夏氏。
【私情我是真没有,误会也不怕。】
【武功我可是真会,不能被发现!】
高瑨对谢郬投去疑惑的目光,谢氏出身将门,会点武功其实并不奇怪,可为何她这么怕被人知晓?
夏氏脸上火辣辣的,皇帝丝毫不为她隐瞒把事情说了出来,夏氏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只得酌情交代,幸好她早就做好了计划失败的打算。
“妾身也是听信了谣言,近来宫中风言风语,说那驯马师当众对娘娘表白示爱,今日还约娘娘在马场赛马,妾身一时糊涂以为是真的,才有所误会,请陛下和娘娘看在妾身是初犯,饶了妾身这回。”
夏氏说得涕泪纵横,好不可怜。
谢郬却越听越纳闷:
【造谣一张嘴,特么有没有天理了?】
【那王八蛋什么时候跟我表白过?】
高瑨想起那日桩子回禀之事,那番邦人当众夸她像月亮,像星星,像草原格桑花……如果这都不算表白……
咦,等等。
高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谢郬问:
“你听得懂回纥话吗?”
谢郬摇头。
果然如此!
高瑨愣了一会儿后忽然就看着谢郬笑了起来。
弄了半天,是他高估谢氏了!
什么月亮,什么星星,什么格桑花,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听懂!
所以高瑨这些天到底在气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
谢郬看着高瑨盯着自己发笑,学渣的自尊心被激发出来:
【狗皇帝吃饱了撑的吧?】
【听不懂外语怎么了?】
【把你给能的!】
第20章
“右腿骨折,左手折断都算小伤,最严重的是当胸肋骨断了八根,所幸未伤及肺腑,好生养养不会致命。”
禀报完这些,苏别鹤都忍不住暗暗摇头:太惨了。
高瑨对那驯马师的死活没什么兴趣,反正是罪有应得,不过他的伤情倒是有点意思:
“当胸肋骨断八根……”高瑨疑惑:“那四个宫婢有这身手吗?”
“她们都是谢家安排来保护娘娘的,身手肯定不错。”苏别鹤说。
当初高瑨的成婚旨意颁布下去之后,谢家前后拖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就在高瑨耐心快要耗尽时,谢家把人送来完婚,唯一的要求就是谢氏宫里伺候的人都必须是谢家安排的人。
谢家没要求高瑨一定要立谢氏为后,也没提出别的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多几个伺候的人,在宫里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所以高瑨允了。
“那谢氏呢?身手如何?”高瑨问。
苏别鹤愣了愣:
“娘娘的身手没听说过多厉害,最多会点拳脚吧。不过倒是听说娘娘待字闺中时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十四岁写的一幅‘万寿图’赠与荣国公老夫人过寿颇得赞赏,引为流传。”
高瑨对于外界评价谢氏是‘才女’一事嗤之以鼻,尤其当他能听见谢氏心声后,更觉得谢氏和‘才’这个字没有丝毫关联,说她身体里住这了个粗犷老爷们儿还靠谱点。
“行了,朕知道了。”高瑨点头。
苏别鹤拱手告退。
看了一会儿奏折后,高瑨喊了万公公进殿,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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