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微微挑了眉,阮笙被他眸光扫过,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唇色一白,想要把这张试卷收起来。
“这张题目太难了,我换一张写。”阮笙给自己找借口。
傅元灼这下更确定阮笙有问题了。
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比阮笙高些,这样刚好可以平视。
“不开心?”
“没有。”阮笙躲开他的视线。
傅元灼轻轻笑了下,阮笙这不高兴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还当他看不出来。
傅元灼蹭蹭对方鼻尖,这是极为亲密的距离,几乎都能数清阮笙纤长卷翘的眼睫毛。
“和我说说?”男生不依不饶。
阮笙顿了几秒,望着傅元灼的目光有些迟疑。
忽地,他闻到傅元灼衣领上淡淡的玫瑰香气,阮笙心里倏地安心了些许。
他缓缓开口,说出内心的纠结:“我听说……顾恒远要安排别人和你联姻。”
傅元灼突然顿住,锋利的剑眉紧锁。
“是真的吗?”阮笙看见他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这事不是空穴来风,“你、你愿意吗?”
傅元灼沉默不语。
阮笙有点紧张,攥住眼前人的衣衫:“就算……就算顾恒远逼你,你也不要听他的。”
“为何不听?”傅元灼轻抬眼帘。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有感情基础的,”阮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空白一片,“商业联姻不靠谱,你别听他的。”
傅元灼忽地笑了,冷峻疏离的脸流露出淡淡的喜悦,温柔了冰雪般的眉眼。
他亲亲阮笙的脸,像捧着珍宝,薄唇轻启,诱哄意味十足:“那笙笙说,我和谁有感情基础?”
阮笙怔愣住。
傅元灼只专心地亲着眼前人,他知道阮笙脸皮薄,也没指望阮笙现在能回答这个问题。
却不料下一秒,阮笙耳尖瞬间殷红,抓住他领口的手指松了又紧。
傅元灼微微一怔,直觉告诉自己,阮笙有话要说。
“当然,”阮笙呼吸顿了几秒,“当然是我,你想不到吗?”
傅元灼这时候是真的愣住了。
阮笙一鼓作气,抬起琥珀色的眸,直直锁住傅元灼俊美苍白的脸:“你不是喜欢我吗?所以我不允许你去找别人,不然你就完了!”
哪怕只是做戏,只是和顾家人斡旋,他也不愿意让傅元灼以这种目的接近别人。
这是他的特权,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机会。
阮笙没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表明心意,就已经吃上醋了。
傅元灼却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阮笙喜欢他,在乎他,不愿他和别人多亲近。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顿时涌出满满的喜悦。
这种满足感,只有阮笙能够带给他,无论他怎样将对手斗得倾家荡产,让仇人一无所有,都无法得到这样纯粹而盛大的欣喜。
傅元灼在阮笙眉心落下浅浅一吻,低语道:“笙笙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是朋友,还是家人?”
阮笙只差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这时候也不再想遮掩了,眸色潋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我选男朋友,可不可以?”
眼前景象突然颠倒旋转,等阮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傅元灼压倒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都掉下去了……”他微微喘着,突然浓烈起来的信息素给他极强的压迫感,后颈腺体却隐隐感觉到刺激,释放出甜腻的玫瑰香,像是能感知到,等会将要接受怎样的风暴和冲击。
“不用管。”男生俯身,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姿态,享用着自己好不容易圈进怀里的甜点。
他近乎称得上悠闲,侵略占有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阮笙浑身上下的玫瑰香再也掩不住,他被压在桌上,仿佛自己也成了朵刚长成的玫瑰花。
花苞还颤颤巍巍地不敢打开,却已经有人用坚韧的荆棘逼他舒展枝叶。
入侵者在身后命令他:“收紧。”阮笙并拢膝盖不敢让荆棘再往更里处探。
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忽地晃动起来,原本挂在边缘岌岌可危的几张纸,这次是彻底落到了地上。
眼前白光乍现,阮笙面色潮红,抬起湿润的眸,突然紧张起来。
“窗户……”他尾音发颤。
身后动作忽地停了,在阮笙恍惚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抱下办公桌,巨大的落地窗出现在面前。
窗外天光大亮,洁净的玻璃映射出阮笙现在的模样。
“不要在这里。”他带着哭腔,细细出声。
男生安抚地吻向他颈间,扣在他腰上的力度却是丝毫不减:“外面看不见。”
阮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玫瑰花的枝叶也要被磨破了,男生才突然止住。
阮笙扶着被自己气味浸染的落地窗,呼吸急促。
下一秒,男生的唇落到他后颈处,阮笙突然警觉,可是已经迟了——牙齿咬破柔软的腺体,大量注入属于alpha的信息素。同一时刻,叶尖被汹涌的水流打湿,甚至抵着花苞,大胆地涌进去小半。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纤细的脖颈高高扬起,脆弱洁白的好似琉璃。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傅元灼的味道沾满,男生怜惜而餍足地舔舐被咬破的腺体,像尝到最美味的糖,含在舌尖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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