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立在旁边听见这些,一声未吭,完全默许了他们的谈话,背着手出了餐厅。
他一走,顾云飞就更加大胆了,眼中露出几分痴狂,开始畅想自己病愈后的场景,缠着罗双玉给他买各式跑车,要正大光明地参加顾氏的晚宴,还要当顾氏集团的副总。
罗双玉对他有求必应,自然是满口应下。
“对了!”顾云飞突然想到一件事,“到时候要把傅元灼带来的那个小O留下,别让他走了。”
“要他干什么?他只是个没背景的孤儿。”
顾云飞阴笑道:“谁叫他是傅元灼的好朋友呢!我绝不会给他好日子过,傅元灼死了,我就折磨他出气。”
罗双玉无奈摇摇头,但也清楚顾云飞不听劝的性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是个孤儿院出来的omega罢了,哪怕就是玩死了,他们顾家也担得起。
他们没有注意到,顾云飞轮椅扶手下,闪着一点隐秘的红光,暗地监视着一切。
在离餐厅隔了整整大半个别墅的一楼南面,傅元灼正坐在暂住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地播放着窃听器里的音频。
罗双玉和顾云飞淬着恶毒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听见他们随意讨论着自己的生死,傅元灼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直到听到顾云飞谈及阮笙的那段话,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危险起来,黑眸微眯,冰冷的面容散发着深深的怒意。
手里的播放器差点被捏碎。
他们……他们怎么敢有这种想法?!自己护在心尖上的人,绝不容许他人肖想分毫。
傅元灼紧攥住手心,嘴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周身围绕着凛冽骇人的气息。
他脸上闪过几分思量,看来对于某些人,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夜晚,顾家周遭一片安静,阮笙偷偷从房间溜了出来,怀里抱着两个小蛋糕。
他敲响傅元灼的房门。
门一开,阮笙朝傅元灼高高举起手心里的小蛋糕,甜甜笑道:“我看你今天晚上没吃多少,特意拿过来给你做夜宵。”
他平时有攒零食的习惯,但傅元灼没有,肚子饿了都找不到东西吃。
傅元灼侧开身让他进去,阮笙唰地钻进去关上门,拆开蛋糕包装塞到傅元灼手里,一边催他吃一边安慰道:“你可千万别被顾云飞影响,我告诉你,他可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受他的气了。”
闻言,傅元灼眸光闪了闪,微微颔首。
阮笙看他情绪稳定,心里舒了口气,生怕傅元灼因为收到不公平待遇而有黑化的迹象。
按照原书的进度,顾云飞坠楼的时间节点也就在一周之后,他们再忍几天就过去了,阮笙默默地想。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当当的响声,像是有什么重物从二楼掉了下来,“砰”地砸到了地上。
阮笙猛地一惊,思绪被打断,脑子里一时都是懵的。
傅元灼也听见了这声音,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只轻轻挑挑眉,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他的夜宵。
阮笙有些不安,心里觉得怪怪的:“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傅元灼没吭声。
正值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小少爷摔下来了!从楼上摔下来了!”
阮笙心里一颤。
第30章 比他的大好多
寂静的顾家立刻变得吵闹起来, 阮笙听见外面不断传来奔跑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
他分辨出,其中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 正是顾云飞的母亲罗双玉,那个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们的女人。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阮笙惨白着一张脸,手心里不住地冒冷汗,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哆嗦着身子道, “好像出事了!”
傅元灼按住他的手,热度不断从他掌心涌进阮笙的身体,一寸一寸唤回阮笙的注意力。
“别怕, ”他垂着眸,语气十分平静镇定,“不关我们的事。”
傅元灼牵着阮笙往外走,虽然他对顾云飞的惨状并不关心, 但是顾家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们总不能藏在房间里不露面,不然就太过显眼了。
房门被打开, 阮笙偷偷往外望了一眼, 就立刻吓得缩到傅元灼背后躲着。
原来是顾云飞连人带着轮椅整个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他那把全自动的高级轮椅完好无损,此时倒在墙边。
而顾云飞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整个人躺在地上,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
他身边围着顾家夫妇和别墅里的帮佣,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捧他,哪怕是哭得最狠的罗双玉,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只能无助地掩着脸哭。
救护车的声音从别墅外传来,越来越清晰,很快三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跑进来,先是对顾云飞的伤势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二话没说就用担架把他抬了出去。
几乎顾家所有人都立即跟着走了,偌大的别墅一时间只剩下傅元灼和阮笙两个人,除此之外还有楼梯口下一大滩显目的血迹。
阮笙生平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景,只觉得脊梁骨都窜过丝丝冷意,他不由自主抓紧傅元灼的衣角,颤抖蜷缩的手指彰显着内心的害怕。
傅元灼淡淡扫过地上的轮椅,拥着阮笙回到房间,重重关上门。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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