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踮脚往上望了望,有些气馁道:“这墙好高啊,我爬不上去。”
阮笙素来挑食,最近被傅元灼看着吃饭,才长高了些,快要摸到一米七的门槛。
而傅元灼这个暑假,却像是打了激素似的,个子蹭蹭蹭地往上长,比起阮笙来高出大半个头,已经成为孤儿院里最高的男生。
若是忽视他苍白的脸庞,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个omega。
正当阮笙看着墙苦恼的时候,傅元灼稍稍欠身,双手直接握住阮笙的腰,将他提到肩膀上。
阮笙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到傅元灼的肩膀上。
“够高了吗?”傅元灼微微仰头,从阮笙的角度,刚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纤长卷翘。
阮笙不知为何,偷偷红了脸,道:“够了够了,我自己上去。”
他双手撑住墙头,第一次爬墙,动作有些笨拙,手滑了两次才踩上去。
站到墙头上,阮笙一下就看见了离他足足两米多远的地面,蹲着的小腿肚有些发软。
阮笙可怜兮兮回头,小脸有些发白,怯声道:“……我不敢跳。”
傅元灼没说什么,直接撑墙跳过去,落地之后向阮笙伸出手:“下来,我接着你。”
阮笙望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感觉刚刚降温的脸颊又隐隐有发烫的趋势。
他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不敢爬又不敢跳,什么都要靠傅元灼才行。
阮笙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惭愧,但若是让他跳下去,他肯定是不敢的,只能红着脸接受了傅元灼的帮助。
闭着眼一跃,落到熟悉的清冷怀抱中,鼻翼间缠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阮笙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被对方攥住的腰际仿佛有羽毛刮过,轻轻痒痒的,他腾地从傅元灼怀里跳出来:“……谢谢。”
傅元灼低低“嗯”了一声,不着声色地收回手,手心冒出些许的汗。
“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他道。
阮笙乖乖点头,他知道,若是出去招摇过市,被孤儿院的小孩看到就不好了,院长肯定会惩罚他们的。
傅元灼对这块区域很熟悉,他领着阮笙走过无人寂静的小道,兜兜转转半个小时,最后停留在一片废弃的工厂车间前。
“这是后门,一般不会有人来。我小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傅元灼推开沉重生锈的铁门,里面灰尘飞舞,他下意识挡在阮笙面前。
阮笙只瞧见这车间里空荡荡一片,只有桌椅板凳,不像是工厂,倒像是有人在这里安家。
这不过这些物件上都落满了灰,可见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傅元灼沿着过道走到一处小隔间前,拿出钥匙开了门,里面露出的景象让阮笙不由得低呼一声。
“这里……居然……”
阮笙惊喜地睁大了眸,面前的房间和外面完全不一样,虽然面积狭小,但是干净整洁,好像是有人经常来打扫一样。
墙壁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画,从技法来看,应该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虽不算大家之作,但是胜在新颖独特,让阮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墙角靠着一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钢琴,琴盖上的抛光有少许损毁。
“这是……”阮笙眨眨眸看向傅元灼,眼里有几分疑惑。
“是我母亲留下的钢琴,我定期会来清理,你看看还能不能弹。”傅元灼淡声道,望着那琴,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渐渐深沉。
阮笙已经好久没碰过钢琴了,以前每天都要练六个小时的琴,现在许久未见,还有几分期待。
他欣喜地走上去,掀开琴盖。
这架琴被傅元灼照顾得很好,可惜钢琴若是太久不用,都会出现走音的问题。
阮笙四处看看,想找到可以调音的工具。
傅元灼静静站在角落,抱着手臂,看着阮笙忙得不亦乐乎的背影,眼神微微放空。
过了一会儿,阮笙坐到琴凳上,眼睛晶亮地望向傅元灼,问道:“你有什么想听的吗?”
傅元灼稍稍一愣,然后摇头:“随便吧。”
他说不上来想听什么曲子,脑海中关于钢琴的记忆,只有那个女人不发疯的时候,会抱着他坐在琴凳上,手指下流淌出悦耳的琴音。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傅元灼才敢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后来他被人接走,喊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叫妈妈,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阮笙自顾自地玩,丝毫没有注意到傅元灼的异样。
他在家里虽是娇生惯养,大家都宠着他,但是在练琴这件事上,可是一点都不能松懈的,很少有这种可以按自己心意弹琴的时候。
流水般悦耳动听的琴音自他指尖下传出,在寂静的车间里回荡,阮笙只轻轻按下一组和弦,乐音落在傅元灼耳里,让他仿佛看到了溪水潺潺,鸟音啾鸣。
阮笙抬眸,白皙清透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喜色:“怎么样,好听吗?”
他虽然许久没有弹过,但幸好平常经常默背谱子,现在还不算生疏,希望傅元灼不会厌烦吧。
傅元灼黑眸微闪,挺直背脊,道了一声“好听”。
阮笙欣喜道:“我还怕太久不练,水平退步了呢。”
傅元灼看他开心的样子,便知道这趟来对了,他原不想将幼时过往说与人听,但若是让阮笙知道,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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