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之间，殷郊感觉到心中兴奋。声音还是系统更多声音，冰冷无情。但此时听起来，却是异常亲近。
    “第二层次？那如今是否可以动用道场的万界商城？”
    殷郊问道。
    对于万界商场，殷郊前一世所动用的力量实在是少，只是在寻找唯我的路时，重新经历万古轮回，最后竟生生将万界商城的存在化作虚无。
    “宿主，万界的本源都已经成全你求证唯我了。如今的万界商城之中，虽然依旧存在，但对于如今的你来说，如同鸡肋。不过万界商城之中的存在依旧存在。若是宿主觉得气运值充足，可以自行兑换。”
    系统毫无感情的话语传来，甚至言语之中，还带着意思的嘲弄。
    殷郊一愣，脸上略有略无闪过一道尴尬。
    不过随后，便是一脸深沉，再度说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殷郊问道。
    刚才系统的回答极为巧妙，等于是直接告诉殷郊，如今的万界商城对于殷郊而言，根本没有丝毫的用途。
    想要超脱，或者是想要斩道，需要另一种途径。
    如此充满人性化的系统，让殷郊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了小灵的模样。
    念想间，玉兔的化身在此时和殷郊的想法重合：
    “你曾说，若我超脱，方才有机会能让小灵复活。但为何在这西游世界，有妖化形，却是化形出了小灵的模样？”
    殷郊问道。
    当初正是因为这一点，殷郊甚至承诺，让玉兔在这诸天之中无忧。由此可见，殷郊对于小灵的看重。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系统的声音出现，更是罕见，出现了一丝深沉，好像一句话之中，隐藏了太多的冗长和叹息。
    “但这个问题，宿主应该了解。女滴等待万古，等待一朵相似的花。这世界之中，出现一个与小灵相貌一般无二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当然，或许是宿主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气息，让那妖有所感触，直接化形为宿主心中所想，也不无可能。”
    系统在读说道，宛若一个正常人一般，侃侃而谈，更是有了几分情绪化。
    殷郊淡淡点头，对于这个答案，他心中也不是没有猜测。
    念想之间，殷郊陷入沉吟，不得不说，如今这西游变幻，让殷郊心中都有些对于斩道，已经充满了迫切之感。
    而如今道场的复苏，虽然从某种程度而言，让殷郊对于西游超脱，更多了几分信心，但如今，却未能从系统这边听到一个想要的答案，还是有些为难。
    正此时，道场系统，再度开口，让殷郊沉吟的内心，瞬间澎湃。
    “宿主若是想要，足够能量的道场主精血斩尸，未必不行。不过以宿主如今的修为怕是难以承受。”
    系统说道。
    “恩？”
    殷郊眼神诧异，这一瞬间，他几乎可以肯定，道场系统变了，绝对不是自己认知之中的那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而是似乎意境有了自己的意念。
    更为恐怖的是，竟然能够先行一步，猜测到自己心中所想。
    “如今你的修为，肉身之力虽然强悍，但想要承受更多的太古道场主的精血换身，斩道成圣，却是有些差距。”
    道场系统开口说道。
    “什么差距？”
    “如同仙凡，云泥之别。”
    殷郊问，道场答。
    第一次，竟然产生了一种让殷郊有些喜欢上这种交谈的方式，期间更是数次情不自禁的看向停顿，虽然看不到道场系统的存在，但却越发感觉，道场系统，有了几分人性化。
    甚至如同当初的小灵一般，只差一个称呼自己为主人，至于其它，便是再没有任何的差别。
    “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认真讲话？”
    终于，殷郊的态度让道场系统生出怒气。变得如同之前一般，冰冷无情。
    但殷郊，嘴角却是轻笑。
    “听，当然是在听，不过越听越是迷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竟然连朕的心境都能够打破。我是该叫你鸿蒙天魔呢？还是该叫你道祖鸿钧呢？”
    蓦然之间，殷郊开口说道。
    “你.....竟然看了出来？”
    一道声音传出，虽然依旧是之前道场系统的声音，但却充斥了几分震撼，极为难以相信一般。
    “本来，是不曾看出来，但到最后，你的话太多了。道场系统，绝对不会表露出情绪的变动。你却因为我的表情而生出怒气。呵呵，只能说，你虽然能够打破朕的心境，但朕心中的存在，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现在，不管你是道祖红军，还是天魔罗睺，通通给朕滚出去，日后相见，今日这一遭，定然会全数奉还。”
    殷郊冷冷说了一声。而随着殷郊这句话落下，虚空之中终于变动，所有呈现在殷郊眼前的一切，都蓦然之间，消失不见。
    风，清冷，传播在天地之中，吹动帝袍，席卷残云。
    殷郊，依旧是负手而立，屹立在人道祭皇台之上。
    不过此刻，殷郊的眸子，却是紧闭的。
    呼！
    “果然还是小觑了一些存在。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鸿钧的手段，还是罗睺的手段。看来，尽管不是一方世界，有些存在，都是共通的。”
    殷郊淡淡开口，双眸睁开。
    在睁开双眼的一瞬间，破厄深眸瞬间爆射出一道精光，直接映照山河之外，虚无之中，似乎是想要看一看，这世界的尽头，到底有，怎样的一种存在，竟然能够在无形之中，直接在自己的心头之上，种下魔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