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还是先想个法子,拿捏住逍遥子过来……”
“砰!”
一声猛烈的推门声打断傅长乐的后半句话。
“是、是阿轻……”推门而入的风扬捧着一枚弯月形的玉佩气喘吁吁道,“是阿轻的玉佩!”
众人皆是一惊。
影九最先窜过去,见风扬手里两枚玉佩严丝合缝拼成一轮圆日,惊喜出声道:“和你的合上了,真是风轻不离身的那块!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后花园的那条石子路上,用白布包着,丢在路中央。”
风扬说着摊开紧紧捏在手里的白布,露出一截手指长短的断发,和一张被卷成一团的纸:
【消息:武林盟诈尸杀人案,报酬:玉佩主人的一条命】
“这是……”
“这是我们听风阁买卖消息的样式。”影九气的磨牙,“竟敢把风轻的命当做报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长了这么个狗胆……”
话虽如此,但气愤之余,众人心底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对方有所求就好。
这张纸条别的暂且不论,它至少意味着风轻还有利用价值,意味着他们心中最不愿承认、最害怕的那个猜测,可以暂时划去了。
虽然他们这一天所有的讨论和行动都基于“有人绑走了风轻”这个基础假设,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最好的可能是风轻正在某一处等着他们的救援,而最坏的,是在他们拼命想法子找人的时候,他们想找的人,已经永永远远闭上了眼睛。
未知的永远是最恐惧的。
所以现在无论对方是用嚣张的单方面交易,还是用一截断发作为威胁,对傅长乐等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那我们现在……”影九看着纸上那张扬舞爪的字迹,不确定道,“我们现在是要去查这诈尸杀人的案子吗?”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投向正反反复复检查那块白布的傅长乐,毕竟从青山书院俞山南之死,再到南海孤岛上的密室杀人,他们的这位长公主殿下,似乎是掌握了什么奇怪的特殊技能。
“案子自然是要查的。”傅长乐终于放下了那块平平无奇看不出端倪的白布,然后正色道,“玉佩和头发给封悠之,让他查一查上面有没有沾染过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有这白布和纸张墨水和字迹,风阁主,请你们阁里的人仔细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另外影九和十三,你们有空继续去怡清院的书房旁转转,明里暗里都行,别中招了就行。哦,还有,就说我愿意出三碗血,请巫情和逍遥子过来替我解蛊。”
这一大串语调飞速内容跳跃的话听的在场几人一愣一愣,好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风秋影出声拦了一下:“已经快子时了,都先休息一晚。”
连守了好几个晚上的影九等人确实快熬不住了,在风大阁主的监督下,一个个带着浓重黑眼圈回了自个儿房间。
只可惜今夜注定不是个安稳之夜。
丑时刚过,脑瓜子转了一晚上刚有些朦胧睡意的傅长乐隐约听到院外传来响声,软塌之上的十三猛地蹿醒,和潜入武林盟查探消息的听风阁侍卫打了个照面,才知道是灵堂又出事了。
“你是说,邱一阳也诈尸了?”
傅长乐批了件长袍,十三又用大披风将人裹严实了,才推着轮椅和风秋影等人往前厅赶。
这会儿整个灵堂已被毁了大半,端端正正摆在正中央的两具冰棺碎了一地,赵稚丽僵青着脸埋在尖锐的硬冰堆里,而本该同她一样早已成为一具尸体的邱一阳竟张着血盆大口,直直扑向角落处的巫情——
“爹!”
邱玉平疯了一样扑上去拦他。
“爹!是我啊!爹!”
死后诈尸的邱一阳却是认不出眼前的亲儿子,他一个扭头,张嘴狠狠咬下——
“啊!!”
邱玉平一声痛叫,肩头竟硬生生被邱一阳撕咬下一块血肉。
“阿郎!!”
躲在他身后的巫情发了狠,密密麻麻的蛊虫冲向满嘴鲜血的邱一阳,争先恐后钻进他的耳朵、鼻子还有眼睛,没过多久,原本还保持着人样的那张面孔开始迅速腐烂,露出皮肉之下红白相交的血骨。
饶是在战场上见惯死尸的傅长乐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了一下,武林盟的下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阿郎,阿郎你怎么样!”
巫情抱着邱玉平的手止不住地发抖,衣袖里的瓷瓶子乱七八糟甩了一地,她颤抖着手抓起一个碎瓷片,嘴里神经质地不断重复道:“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邱玉平肩上被撕咬的伤口深可见骨,他痛的整个人冷汗直冒,却依旧咬着牙艰难道:“把化、化尸蛊收回来……”
巫情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用碎瓷片在自家左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忙不迭地将喷涌而出的血全部挤在邱玉平的伤口上,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出来啊,快出来啊……”
邱玉平的体温在迅速流失,脸色变得煞白,额头隐隐带出一点青色。
巫情急的带出了哭腔,她的左手腕上已划了四五道伤口,可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眼见邱玉平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发僵发硬,巫情一咬牙,将手中的碎瓷片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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