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叶赫鸣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只使了个眼色让院子的侍卫丫鬟多留个心眼。
叶赫琴在院子里疯玩了一阵,终于恋恋不舍地将轮椅还给傅长乐,嘴里还不忘嘟囔着抱怨自己的兄长:“二哥都不给我玩,哼。”
她这幅天真不知事的模样实在看的人心软,傅长乐轻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软软道:“他那么坏啊?”
“嗯嗯,他还骗阿琴。”
这已经是小姑娘今日不知道第几次提到骗人的事了,傅长乐见她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失笑道:“那阿琴以后都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不行不行,阿琴要和二哥玩。”叶赫琴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甜甜的糖豆变苦了,但阿琴都吃啦,二哥骗人,阿琴乖,阿琴已经很乖了,阿琴没有看到漂亮的小仙女,二哥骗人,阿琴不吃了,不吃啦……”
傅长乐原本还是笑着在听,可这话却越听越不对劲:“阿琴,你是说二公子给你吃变苦的糖豆,还说吃完你吃完能看到漂亮的仙女?”
阿琴闷闷点头。
结果她忍着苦好不容易吃完,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便是她闹了一早上、嚷嚷“二哥骗人”的原因了。
傅长乐又不着痕迹地红了她两句,小姑娘好哄的很,不一会儿便神秘兮兮从衣袖里掏出小瓷瓶,悄咪咪道:“这个,二哥说不可以告诉别人,你别说哦。”
那青玉瓶和叶赫霖死时握在手里的一模一样,傅长乐眉头一跳,状若羡慕道:“可以给我一颗吗?我也想看漂亮的小仙女。”
“没有小仙女。”阿琴嘟着嘴抱怨,手上却还是小心翼翼从瓶子里倒了一粒浅黄色的糖豆给她。
说是糖豆,可傅长乐却闻到一股隐隐的草药味。
“阿琴……”
“小姐!”不远处的丫鬟上前一步打断两人的对话,对着叶赫琴恭声道,“小姐,该用膳了,今天小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拔丝糖瓜。”
阿琴闻言心思立刻跟着糖瓜跑了,对着傅长乐挥了挥爪子,蹦蹦跳跳进了屋。
傅长乐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背影,手里攥着那颗糖豆转身去找封悠之。
奇怪的是她满院子转了一圈,都没见到平日里总窝在房里搞研究的封大大夫。
跟在她身后的风轻一拍脑袋:“对了,昨日封大夫好像一直惦记着后山林子里那株草药,会不会是去后山了?”
傅长乐也想起这事,带着风轻正准备去后山找人,还未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灰头土脸的封悠之。
认识他这么久傅长乐还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狼狈的模样,头发散了一半,脸上蹭着灰褐色的脏东西,身上还有一股腐烂的腥味儿。
“你这是……”
“先跟我进来。”封悠之打断她的话将人直接拽进屋子,仔仔细细将门合上后,才对着傅长乐严肃道,“把影九十三他们都叫回来,先不找水珍珠了,我们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傅长乐被他急吼吼的语气弄懵了,开口道:“可是……”
“别可是了,回头跟你解释,现在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走不了了。”傅长乐终于插上话,“昨晚识路的船员全部被杀,鸽房也被烧了,你不知道吗?”
这回轮到封悠之愣住了:“你说什么?”
“说起来昨晚在火场外确实没看到你,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到,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封悠之去了后山的树林,正如风轻所料,他果然放不下那一株长腿跑了的植物。
只是白日里有千亿山庄的人守着不让进那片禁地,所以他才在深更半夜从守卫疏漏处摸了进去。
“千亿山庄的人不是说那地方邪门的很,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吗?”风轻见封悠之人虽狼狈了些,但没缺胳膊断腿连个伤口都没有,不由好奇道,“他们唬我们的?”
“那林子确实古怪的很,我进去的时候沿路洒了特制的荧光粉,可等到出来之时却不见了,我在里面鬼打墙大半宿,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一个坑里。”封悠之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沉声道,“一个万人尸坑。”
封悠之本是个见惯了死人的大夫,可想起当时的场景,仍然惊出一身冷汗。
惨白的月光之下,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白骨和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堆满了望不到边际的深坑,血腥味混合着腐败的腥臭气息飘散在空气里,远远往去,尸坑的上方甚至隐隐漂浮着浅红色的雾气。
“我粗粗验了一下,最底下的白骨死了至少已有二十年,而最上方的,尸体甚至还未腐烂完全,顶多是这半个月内事情。”
封悠之不愧是整个大庆国最传奇的大夫,在这样诡异渗人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验尸验骨。
“男女老少都有,甚至有不足岁的婴儿,死因几乎全部是被重物敲碎头骨。”封悠之双目沉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尸骨叠加着尸骨,密密麻麻,数以万计,如此惨状的背后。定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秘密。”
傅长乐神色也冷下来,万人尸坑,且死状凄惨,这千亿山庄到底在这孤岛上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三大势力年年来着岛上参加寿宴,难道竟无一人发觉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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