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对普通人的保护,也是对超凡者本人的保护。
一个良好的秩序规则,其实是对所有人的保护。
“其实在我们超凡事务局内部,”严云芝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介绍道,“这一个信号器手环强行携带政策,已经推行了有一段时间了。目前反馈良好。”
包括第一次线上超凡考试的集训者、包括超凡事务局内部的成员、包括各类军人,现在都强行要求携带信号器手环,也确实没有人发出什么反对的声音。
毕竟,这个手环的对外介绍为“能够监控你的超凡能力情况和身体健康情况,防止你在副本中发生意外,也方便根据你的数据情况来调整一些对应策略”,听上去全是好处。
虽然有人对其中的监视意味心知肚明,但大家都带,你不带反而会成为异类。
不过,当时这个规定只是超凡事务局定下的内部规则,现在却要正式推行到全国。
“万一有人忘记带呢,”有人忍不住问道,“比如,洗澡的时候随手拿下来,忘记带上去了。这样的行为,也算违规行为吗?”
“就好像身份证一样,”严云芝打了个比方,看上去她对各种方面都有过提前思索,“一时忘记,没关系,过安检的时候别被检查出来就好了。”
“听上去,有点像我们小时候要求带的红领巾和校徽,”聂志博跟着打了个比方,“偶尔拿下来没问题,出校门的时候一定得记得带,哈哈。”
“没错,其实这个要求并不算太严格,国家也没有太多闲心监控每个超凡者,”严云芝认真地说,“主要还是考虑到特殊场合的问题。现在超凡者过高铁、飞机等地方的安检,根本检查不出来有什么超凡能力。这就相当于,我们其实对有人持枪这种事无法察觉。”
“这样毕竟太危险了,”严云芝皱起了眉,“现在,我们国家确实是还没有出现什么破坏现象,那是因为,目前几乎所有的超凡者都在国家的管控下。如果我们去看国外,已经有零星的超凡犯罪现象出现了,只是还不严重而已。”
“已经有情况很严重的地方了,”情报部门的聂志博分享道,“比如说非洲的桑坦特利亚,都快成为超凡犯罪的天堂了。嘿!”
“如果,一定要全社会超凡者都强制带上信号器手环,”商银河扬了扬自己手上的黑色的手环,“那我希望,我们的信号器手环的外形要有点吸引力,不能搞成这种僵硬的、就像监视器和手铐一样的模式。”
“我想吐槽这个外表很久了,”商银河摊了摊手,“最好能出各种各样漂亮的样式,再夹带上对超凡者更加有利的功能。”
“当然,这种非标准样式的手环,”想了想,商银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以搞成付费定制的模式,甚至可以分出多个档位,最低档次换个颜色,中档次换个样式,最高档允许个人定制,肯定多得是人愿意付钱,民众的接受度也会更高。”
“好建议!”严云芝眼前一亮,“这个我会专门安排人去搞设计,难度也不高,也就是做出样式后绑定一下数据就行。”
她盘算起来:“甚至可以搞成外壳更换的模式,我们只提供核心部件和数据绑定,外壳随便换……”
做会议纪要的人唰唰唰地快速记下建议。
“如果一定要把这个条款,正式地写到政策条款里的话,”徐少阳思索着插嘴道,“最好留一定的余地,别上来就搞出太过分的惩罚措施。”
“那是必然的,”严云芝从各种手环样式的畅想中回过神来,回答道,“这些政策条款会在社会上先试行一段时间,甚至我还考虑先在大西北进行试行。”
“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她耸耸肩,“此前从未有过先例,我们肯定会经常性对这个政策条款进行调整。”
“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严云芝思路清晰地说,“白雾副本这种最大的、获得超凡能力的渠道,是掌控在我们手里的。也因此,我们可以在一开始就把这种能力登记和手环佩戴做成惯例。”
“一件事情,如果变成了社会惯例,”她勾了一下嘴角,“受到的阻力就会少很多很多。”
“但是,”慕时鸣提醒道,“民间的觉醒者是可以把他自己的能力隐瞒下来的,而且超凡副本是否通关我们是看不出来的,完全得靠自觉来登记。”
“并不是完全靠自觉,”陆宴迟插嘴道,“我们已经可以检测出一个人是否有超凡能力,而且这种行为成本不高,信号器手环就是用这个原理制作的。”
“这种检测器就是我们实验室出产的,”陆宴迟介绍道,“现在,所有白雾副本中离开的人都要过一遍检测。还有,相关飞机、高铁、会议场所的安检措施也在紧急更换。”
“原来已经更新成这样了,”慕时鸣赞叹了一下,“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白雾副本了,变化真快,一不小心就落伍了啊。”
“这种低成本的检测器的存在,”严云芝跟着说道,“其实是我们强行登记和强制佩戴信号器手环的保障,也是因为它的存在,我才有信心把这些条款推到社会上去。”
“那民间的觉醒者呢?”商银河开口问道,“全部强制做一遍体检吗?”
“不现实,”陆宴迟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虽说检测器成本不高,但是,全民体检的成本很高啊;而且,觉醒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全民体检这种事情,总不能隔一段时间就免费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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