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紧张的时候,放眼望去,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大部分的店铺都关了门,想要买什么紧急物品,根本买不到,还得走关系才行。
城市里本来就已经限时供应电和水,这段时间还会动不动地停电停水。别说开空调了,哪怕洗热水澡都是件困难事儿。
大家都显得比平日更加匆忙。工作挣钱、进行训练、参与自卫队,几乎是连着从早上转到晚上。
每天都不断有各种谣言爆发,抢购的浪潮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有些地方排满了长队。
除此之外,每天都有战争相关的事情在身边发生:经常性响起的防空警报、时不时就要来一场的自卫演习、新闻报纸和网络消息上到处都是的战争消息。舒暖烟还买了一些战争债券,聊表心意,支持国家打这场与进化动物植物的战争。
这就像是给沉浸于和平许久的人们上了一课,告知他们,和平的生活有多么多么地值得珍惜,又有多么多么地不容易。
“华国已经真的算很不错了,更别说我们还在比较稳定的魔都,”荆磊光也跟着苦笑了一下,“你如果翻墙去看一看国外的新闻,尤其是那些难民营里的故事,还有那些沦陷地带的航拍画面,你就会觉得,我们真幸福。”
他们相对着,一起陷入了沉默。
在粮食大危机之下,难民营的口粮是最先被消减的。
战争时期影响了很多工作岗位,不少公司都在裁员,甚至由于关键的上游链被进化动物植物破坏而关门破产的工厂都不少。
普通人都大量地陷入失业的危机,难民营里的人就更难找到工作了。
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买不到吃的,甚至连原本定时配给的救济粮都消失了。
不少难民营也发生过剧烈暴动。对于这种暴动,当地政府往往会采取最严厉的镇压措施。
在这段时间,有多少鲜血发生在人与进化动物植物之间,又有多少鲜血反而发生在人与人之间呢?
在全球各国都自顾不暇的时候,人权这个词仿佛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没有和平,谈何人权?
这还是灾难的时间够短、高产的新粮食作物发现得够快,未来在望,才导致有一些惨剧没有发生得太过分。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了,”舒暖烟忍不住打破了这片沉默,“我们还是说一丁点好事吧!”
她努力用开朗的口吻说道:“战争快过去了,春天也要到了啊!”
“额,春天了吗?”荆磊光不由得一愣,“我都没感觉诶。”
算一算时间,确实已经到了4月初。放在过去的年份,这个时候各种枯树都开始抽芽,草地上也会出现绿幽幽的颜色,百花都到了盛开的时节,放眼望去,说不定能看到金色的迎春花在热烈地盛开,能看到各种生命都在缓缓复苏,能看到自然将色彩汇成气势磅礴的海洋,带来一种昂然向上的热情。
春天,本应该是各种春意盎然、美不胜收的时节。
然而,在大清洗、大灭绝的活动之下,触目所及,尽是钢铁森林的颜色,连一丁点绿色都看不到不到,更别说什么“春意盎然”“百花盛开”了。
甚至,在现在的市场上,绿色都快成了最不受欢迎的颜色。“绿色恐惧症”一度成了网络热词,无数的人,或者因为亲身的经历、或者因为亲朋好友的悲惨遭遇,而开始深深恐惧甚至憎恶起了绿色这种颜色。
没有了绿色,春天的来临也成了一件完全没有感觉的事情,没有小草、没有绿叶、没有一切生机,没有一丁点的迹象。
触目所及,永远是恒久不变的钢铁森林,是现代科技铸就出来的诸多色彩,是那种多彩的、美丽的,却又虚幻的、不自然的色彩。
“我觉得,我们应该搞一个比较喜庆一丁点的的庆祝活动,振奋一下我们后援会的气氛,”舒暖烟看向了荆磊光,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觉得,我们弄一个放风筝活动怎么样啊?小活动,不搞太大,就震旦大学内部社员们组织一下?”
她的话没有得到应和,对面的荆磊光正把目光锁死在了电脑屏幕上。
“怎么了?”舒暖烟好奇地探了探头。
荆磊光眯起了眼睛,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第二次线上超凡考试的通知,正式出了!”
舒暖烟一愣,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凑到荆磊光身边,一同看了起来:“咦,通知这就下来了吗?婷琳姐一个礼拜前跟我提过一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正式文件了?”
电脑屏幕上,是一篇名为《关于开展第二届超凡线上考试的通知》的红头文件,上面明确标注着考试时间是在4月21日。
“半个月后就考?”舒暖烟换算了一下,忍不住嘀咕起来,“时间这么紧啊,”她皱了皱眉头,连忙认真看起了文件内容来。
“这次考试,和上次比起来,”看了一会儿,舒暖烟眉头皱起得更深了,“改变的幅度似乎有点大啊!”
“变在哪儿了?”荆磊光忍不住,抬头看向旁边的舒暖烟。反正他是没从那样公事公办、极其官方的语言里,了解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的。
“首先,你看,”舒暖烟对荆磊光在计算机上的高能和在政治上的低能是比较心知肚明的。,她拿过鼠标,滚回到文件的其中一个页面,“题目范围变了,这次的题目范围比上一次文件公告里广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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