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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小霄(52)

    众人纷纷说行。
    陈舸低声说,麻烦你们了。
    于扉皱眉在他肩上一拍,别说这种恶心话。
    说是大屋,也只有一张说不上宽敞的双人床,谢澜一坐下,床架子嘎吱一声,动一动,又嘎吱一声。
    陈舸抱了被子和毯子给睡客厅的人铺床,几个人低低地说着话。
    他们是催债的么?
    嗯。
    多久了?
    半年吧,没有十回也有八回。
    所以到底欠了多少钱?你爸欠的?
    陈舸没再吭声,窦晟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打断外面的聊天问,有人洗漱吗?
    大家纷纷表示都洗漱过了,陈舸走过去关掉洗手间的灯,睡觉吧,我们在外头看着,有事喊你们。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大卧室的灯也关了。
    正检查手伤的谢澜突然眼前一黑,陷入呆滞。
    为什么关掉他的灯?
    紧接着,房子里所有灯都被陈舸一个一个灭掉,里屋外屋沉寂了一会,车子明小声问,为啥关灯?他们都走了。
    陈舸平静回答:省电。
    窦晟气乐了,你怎么不抠死,我再看看谢澜的手伤。
    他说着伸手拍了下开关。
    啪嗒。
    灯却没亮。
    窦晟愣了愣,又啪嗒啪嗒来回开了好几次,转身走到厕所门口,啪嗒。
    怎么都不亮?他匪夷所思道:这就跳闸了?90年代的电路?
    陈舸无奈叹气,行吧,不是跳闸,电业局贴欠费条好久了,通知说今晚强制停电。
    众人:
    陈舸又淡定补充:通知说八点,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很感恩。
    众人:
    窦晟无语了,心烦挥手让他回客厅睡觉去,站在主卧门口对谢澜道:不冰了吧?我再给你换一块毛巾。
    黑咕隆咚的,谢澜看不见窦晟的脸,且根据窦晟声音的方向,他依稀感觉到窦晟也没完全对准他。
    他无奈叹气,我自己去,顺便洗漱。
    老旧的木地板踩下去咯吱咯吱地响,躺在客厅的几个人在低声聊天,王苟的话比较多,于扉偶尔插几句,陈舸几乎不出声。
    谢澜摸黑推开厕所门,一丝光亮也无,他在黑暗中掰开水龙头,右手捧水一把一把地泼在脸上。
    混混沌沌中,他忽然又觉得挂在眼睫上的水珠有些亮,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在视野中折射着昏暗又有些迷离的光线,照出旁边的皂盒、牙杯
    他茫然抬头,却见镜中多了一道柔和的光线,窦晟单手揣兜倚在门口,另一手举着手机,亮起的闪光灯上还遮了一层很薄的纸巾,让那道光在黑暗中显得朦胧而柔和。
    谢澜愣了愣,你怎么跟来了?
    窦晟笑笑,转动手腕把光束往旁边探去,定在杂物柜里一支护手霜上。
    黑咕隆咚的,心里发毛。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来找你。
    谢澜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又胆小如豆了。
    窦晟嘁一声,低低道:我是怕你害怕好不好。
    谢澜闻言扭头看了他一会。
    陈舸这个人,陈舸的房子,都仿佛蒙着一层压抑的灰色。每当窦晟靠近陈舸,他也会染上点冷清,而且和车子明他们的压抑都不同,窦晟身上散发着一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已经时过境迁般的低落。
    很淡,无法抹去,但也不会对现在的他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固执地在他的深处存在着罢了。
    行行行。窦晟举手投降道:我胆小如豆,祖宗,别盯着我,我被你盯得浑身发毛。
    谢澜这才回过神,又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转过头。
    他单手掰开护手霜的盖子,挤出来豆大的一点,用手指挖走。
    谢澜低头把手霜打着圈涂抹开,窦晟在一旁轻轻吹起口哨。口哨声和他平时说话一样,也低低的,散散漫漫。谢澜听了一会才觉得耳熟,抬头问:改编版Hblood?
    窦晟嗯了声,我说过的,很喜欢这个版本。哀上加哀,哀到极致,反而能让悲伤的人轻松一些,就像用一块巨石去击打另一块,虽然碰撞的过程很痛,但总能让原本的石头小一些,天长地久,一次次尝试,水滴尚能穿石。
    谢澜没太听懂这个比喻,他反应了一会,那你去哼给陈舸听听?
    只是随口一建议,不料窦晟瞬间垮下脸,冷漠道:不给。
    ?
    谢澜脸快要皱起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情绪变化也太没有规律了吧?
    有规律,关键要看某些人走不走心。窦晟高冷地哼了声,走了,睡觉了。
    谢澜道:手机留下,你先出去吧。
    窦晟闻言又回过头,看了他一会,上厕所?
    嗯。
    窦晟笑起来,单手能解开裤子么,用不用帮忙?
    谢澜简直大无语,耳根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烫,手动确实会扯着伤,但能忍,也不至于连裤子都脱不了吧?
    窦晟笑笑,我就开个玩笑,手机给你放这了。
    谢澜懒得再看他,转身往里边走。
    陈舸家的厕所有两重玻璃拉门,分别隔开淋浴、马桶和洗手池。谢澜刚才借着光看见那两道拉门都是开着的,却没想到拉门还有门槛,他一脚猝不及防地踩上去,当场一崴,肩膀咚地一声撞在了玻璃上。生疼。
    怎么了?陈舸在外头喊。
    谢澜满脸通红,连忙回道:没事!
    窦晟从门口折回来扶他,语气有些无奈,祖宗,看着点脚底下啊。
    他一手抓着谢澜右胳膊,另一手绕过伤处把着他的腰,左手又撞到没?
    没。
    谢澜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从他手中挣出来,又急促地说了一遍:没事。
    不知是不是他挣开的动作太明显,窦晟的手在空中顿住,顿了一秒才收回去。
    小心点啊。
    嗯。
    等他走了,谢澜才长出一口气,方觉手指尖有些麻。
    他从小就讨厌跟人有肢体接触,所以一直不太能理解戴佑车子明他们天天勾肩搭背,每次他们想带上他,他都会本能地挣开。
    一开始窦晟过来勾肩搭背时他也有点不自在,但是忍了几次后也习惯了。但刚才不一样,距离突然被打破,他下意识就想挣开,那种念头甚至比之前对戴佑他们时更强烈。
    但,又不一样。
    好像不是一种排斥厌恶的挣开,而是惊慌。
    从直觉到生理,都很反常。
    谢澜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一会,才拿起手机走向里面。
    不知是不是那个把腰的动作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一宿谢澜又做了奇怪的梦。
    和晚上一样是厕所里的场景,但又不尽相同。他梦见他和窦晟上完厕所出来碰到,窦晟运动裤前飘着两根长长的带子,他扯着那两根带子倏地收紧,单薄的衬衫下现出少年瘦削紧实的腰身轮廓,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将那带子系了个松松垮垮的结。而后窦晟向他走来,一伸手,捏住了谢澜裤腰上垂下的两根相同的带子。
    他收紧那两根绳时,谢澜被他拽得往前跄了半步,伸手按在窦晟胸口。
    窦晟也仿佛怕他扑倒,顺手把了一下他的腰。
    小心点。
    如果不是那三个字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回音,谢澜甚至意识不到那是个梦。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时,外边竟哗哗地下着大雨。回国以来的第一场雨,下得轰轰烈烈,毫不拖沓。谢澜呆坐在床上,不需要照镜子,他都能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怎样的茫然。
    做这种梦,他八成是哪里坏掉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忽然觉得不对,扭头发现另一边床空着。
    手机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房子里很安静,谢澜又放空了一会,才拿起已经皱巴巴的毛巾摸下床,打算再去用凉水过一遍。。
    不贴手,就贴贴脑门。
    他轻轻走到厕所外,正要推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大半夜不睡觉,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是陈舸的声音。
    谢澜一下子明白过来,下意识要走,但迈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又缩了回来。
    鬼使神差地,他有点想知道窦晟会跟陈舸说什么。
    窦晟的声音很平静,是,就为了问这个。你到底欠了那伙人多少钱?有没有欠条,有没有问过你爸这笔欠款的真实性?
    陈舸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伙人手上有三张欠条,加起来六十八万。我爸的烂事比我们想象中多,不止贩毒这一条,他只反复强调不管谁来都一律不给,那伙人本身不干净,不敢要求公家强制执行。
    窦晟问,所以你给了么。
    没给。我不会给,家里的储蓄都给我妈看病了,就只剩下这么个房子,我爸判无期,二三十年总也出来了,要是还没死,让他们连本带利找他算去。陈舸说着自嘲地笑笑,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渣儿子的味了?
    窦晟哼一声,理智尚存。
    什么?陈舸微愣。
    窦晟长叹一声,我说你理智尚存,之前看你穷成那样,还以为你连房子都卖了去填无底洞。
    陈舸顿了顿,苦涩地笑了两声。
    许久,他低声说,豆子。
    嗯。
    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明天你带他们该上课上课去,那什么省训营来着?数学竞赛么?去好好搞,别来管我了。胡秀杰要恨死我了,让她少恨我一点吧。
    窦晟打了个哈欠,我们这些天之骄子就不劳您费心了,课余时间能来帮扶一下失足智障儿童,也算是对人生阅历的一种补充。
    操。陈舸气乐了,干巴巴乐了两声又低声说,广告费我收了,谢谢兄弟,之后还你。
    窦晟说:用不着,谢澜那天很开心,他说上一次在有黑管的乐队里拉琴都好多年了。所以从这层意义上来讲,你这个黑管确实比别的乐器值钱。
    陈舸声音有点发懵,跟谢澜什么关系?你们两个的钱,决定权在他手里?
    谢澜在外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窦晟嗐了声,反正那天大家都开心,薪水怎么分配是我们说了算,不用你操心扯远了,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就当你爸死了,家破人亡是一场大劫,但人总归要向前看。我跟你说这话也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
    我知道你的事。陈舸打断他,停顿片刻才又说道:但我家这一摊,不纯粹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
    窦晟闻言沉默了许久,久到谢澜站得脚麻,才忽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窦晟轻声道:你知道我的事?我爸车祸死,很多人都知道,当年中考全市第一考出来,甚至还有记者来采访我是怎么走出来的,你就说荒唐不,更荒唐的是我还接受了那个采访。
    车祸死。
    黑暗中,谢澜的心像是突然漏了一拍。
    虽然窦晟的爸爸从没出现过,他也猜想过最坏的一种可能,但亲耳听见窦晟说出来,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一把攥住了,血液无法流通,指尖冰冷。
    陈舸安静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所以我说,我相信你懂家破人亡的感受,但
    听我把话说完。窦晟的语气很沉,除了我和我妈,没人知道真相。那天我生日,我爸突然出差,急匆匆走了,就是那么出的车祸。但其实出差是假的,他婚内出轨一年多,那天就是被那女的叫走。
    外边的雨声忽然喧嚣,谢澜站在门外,冰冷麻胀的感觉顺着指尖爬上脊柱。
    他的手都在哆嗦,下意识转身要走,脚踩上地板却发出突兀的嘎吱一声。
    谢澜僵在原地。
    厕所里也安静了一会,谢澜大脑一片空白,等着窦晟出来。
    但是窦晟没有,他只是又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所以,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有立场、也有这个义务来开导你。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经历过相似的一段路,我明白你的感受,真正的致命伤不是家破人亡,而是突如其来遭受的背叛感。
    但是,我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年级第一,大帅比一个,粉丝一百三十二点八万,有一群哥们,还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对了其实我觉得你谈个恋爱也许能啊算了跑题,不用这么感动地看着我,我不是自揭伤疤来治愈你的,陈年往事早就淡了,我只是也看不惯四班双杰就这么无了一个。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往外走来,手按下门把手,又顿注。
    那个低低的嗓音说,陈舸,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不甘心
    我不甘心。陈舸一拳打在洗手盆的陶瓷上,喑哑道:就是不甘心,我才死守着这个房子不还钱,就等着熬到我妈出院,但凡有一丝丝希望,谁愿意做一辈子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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