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了,郑明楠说完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突然笑了笑,你不参与录制也好,一个两个都是戏多的,到时候肯定精彩。
安黎倒不在意之后的录制有多么精彩,他更在意的是他的酬劳什么时候给他,我不去录制没问题,你记得转告节目组,让他们把钱打我卡上。
他不差钱没错,但也不可能帮人打白工。
没问题。郑明楠笑了笑,节目组还担心你不同意,准备了一笔违约金,我尽量给你争取多一点。
安黎满意了,那就多谢了。
这笔违约金的钱由谁出,大家心知肚明,既然敢把人挤下来,那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郑明楠还有事要忙,把事情说完后,匆匆结束通话。
安黎继续洗漱,十几分钟后才出了卧室。
客卧的房门还关着,也不知道许斯岑是还在睡觉,还是早就醒来离开了。
安黎轻手轻脚地朝客卧走去,轻轻打开门。
房间的窗帘关着,看上去有些昏暗,但安黎还是清晰地看到床上隆起的轮廓。
许斯岑还在睡。
安黎本来不想打扰许斯岑,可一想到他昨晚在雪中站了那么久,心里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许斯岑。
许斯岑。
他喊了几声,没有得到许斯岑的回应,于是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
走到床边,把手放到许斯岑的额头上,触及的是一片滚烫的温度。
安黎:许斯岑,醒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第22章 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
许斯岑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整晚都不安宁,后半夜更做起梦,梦到自己在一片岩浆里,滚烫的岩浆蒸得他浑身发热,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意识更加迷蒙了。
炽热中,突然有一道冰凉贴近他,许斯岑便像找到了救赎,不断的往冰凉的源头蹭去。
许斯岑?
许斯岑,你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有呼唤声在许斯岑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让许斯岑觉得安心极了,没忍住伸手抱住身边的冰块。
许斯
许斯岑你放开我!
原先安黎以为许斯岑陷入了昏迷,叫了几声都没什么反应,声音便越发着急,正想打电话叫救护车,许斯岑却突然蹭了上来,抓住他的头,不住地往自己脸上蹭。
安黎到了夏天,容易手脚冰凉,许斯岑恐怕是把他的手当成冰袋了,蹭得心安理得。
安黎一阵无语。
然而下一秒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许斯岑竟然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生病的人力气竟然还大的可怕,安黎根本就挣脱不开。
安黎连续叫了好几声,许斯岑都没反应,反而抱着他蹭得更舒服了。
现在安黎可以完全确定,许斯岑是真的把他当成降温的冰块了。
但是许斯岑身上实在太烫了,必须带他去医院。
许斯岑!安黎的声音沉了下去,再不放手,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像是哄孩子的恐吓,对意识还很模糊的许斯岑却意外的有效。
许斯岑闻言立马放开了手。
安黎不得不怀疑许斯岑是不是早醒了,趁着生病故意的。
结果他从床上爬起来,许斯岑还在半昏迷状态,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安黎不由得失笑,没忍住嘟囔了一句,就这么害怕我不理你啊?
转身打算去给许斯岑拿酒精,给他物理降温先。才刚走一步,衣角就被人抓住,床上的人发出呓语,黎黎,别走。
眉头都皱起来了,充满了不安。
安黎完全没想到生病的许斯岑会这么脆弱,摸了摸许斯岑的额头,帮他拂去眉间的皱褶,语气温柔有耐心,我没走,我去拿酒精帮你降温。
许斯岑许是听进去了,慢慢松开抓着安黎衣角的手。
安黎快步走到客厅拿了家庭小药箱进来,还倒了一杯水。
药箱里还有退烧药,安黎看了眼效期,便按照说明书喂许斯岑吃上一粒,又用酒精面片在许斯岑的额头上轻轻擦拭着。
或许是感到舒服了,许斯岑的整个人渐渐放松,呼吸变得绵长。
安黎又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情况,就起身去厨房,准备给许斯岑准备一碗粥。
粥就是简单的白米粥,用砂锅慢慢熬上。安黎看着锅防止溢锅的同时,还时不时去房间里看许斯岑,许斯岑有什么不舒服他好第一时间知道。
吃了退烧药之后,许斯岑开始出汗,安黎也不敢给他捂着,拿了一条微微湿润的毛巾给许斯岑擦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粥差不多熬好了,许斯岑也行了。
许斯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愣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来自己在安黎家里。浑身酸疼,整个人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伸手摸了摸头,有一点烫。
他这是生病了?
许斯岑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正想下床,安黎就开门进来了。
看到许斯岑醒了,安黎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醒了?那待会儿去把粥喝了。安黎走过来摸了摸许斯岑的额头,烧退了一点,没之前滚烫了。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安黎问许斯岑。
许斯岑摇摇头,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安黎看。
人一旦生病了,就没有那么容易隐藏情绪,此刻许斯岑看着安黎,漆黑的眼睛里全然是爱意和温柔。
安黎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再待下去估计要受不了了,干脆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把粥倒出来凉一下。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许斯岑跟着起身,像跟屁虫一样,安黎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安黎身上,好像一错开,安黎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安黎慢慢发现了这一点。
他把已经凉得差不多的粥放在餐桌上,推着许斯岑在椅子上坐下,先把粥喝了。
生病的许斯岑听话极了,让喝粥就喝粥,坐姿乖得像一个小学生。
可每喝一口粥都要看安黎一眼,确定安黎还在自己面前。
安黎终于确切感受到心理医生所说的许斯岑自卑却有着极强的不安全感。
安黎不知道许斯岑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同时,内心里却盈满了不安全感,好像是在怕随时被抛弃一样。
像极了小孩儿。
想到这里,安黎看许斯岑的目光不由变得温柔起来,支着脑袋看许斯岑喝粥。
对于生病的许斯岑,安黎愿意哄着,悄然无声地安抚他的脆弱。
一碗粥许斯岑喝得极慢,似乎是怕一旦喝完安黎就会消失一样。
安黎看出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抚道:我会一直在,你放心。
真的吗?许斯岑开口确认,语气里充满了希冀。
安黎点头,真的。
得了安黎确切的答案,许斯岑稍稍放心了。
安黎让他再去躺着的时候,他也听话地躺回床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看到安黎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抓住安黎的衣角,什么话也不说,就盯着安黎看。
安黎和许斯岑对视了几秒,渐渐败下阵来,小声叹了一口气,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便坐到床边,看着许斯岑休息。
许斯岑这才安心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呼吸便变得绵长,陷入梦乡之中。
安黎看着许斯岑恬静的睡颜,不得不再次感叹,许斯岑生病的时候真的像极了小孩。
不管是听话劲还是黏人劲,都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模一样。
安黎昨晚也没睡多久,没一会儿安黎也觉得有点困了。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睡着的都不知道,只下意识地紧挨着许斯岑,和许斯岑靠得很近,两人犹如交颈鸳鸯。
安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是结婚后一个月的场景,那天许斯岑因为一场重要的应酬喝醉了酒,难得回到别墅里来。
他喝醉后并不发酒疯,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眼神略显呆滞,还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那天是许斯岑的助理送他回来的,送回来时已经半夜,安黎都睡过一觉。
助理把许斯岑交给安黎,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许总一定要回来这里,打扰到您了。
安黎谢过助理,把许斯岑接进别墅,又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给许斯岑准备醒酒汤。
才刚打开灶火,后面就贴上来一副温热的身体。
安黎和许斯岑的第一个拥抱,在安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么发生了。
许斯岑只从后面抱着他,把下巴埋在他的颈部,不言不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安黎的颈部。
安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张脸蒸得红彤彤的,很是无措。
有些慌张,又有些期待,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许斯岑就这么抱着安黎,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厨房站了不知多久,安黎只觉得腿脚发麻。
许斯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黎叫了几声,才发现许斯岑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后来安黎花了一点功夫将许斯岑弄回房间,要离开的时候,被许斯岑一扯,扯回床上。
别动,睡觉。
许斯岑将安黎搂进怀里,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又沉沉睡去。
倒是安黎在他怀里呆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偷偷溜出许斯岑的房间。
安黎原以为那次许斯岑醉酒后神志不清,跟发酒疯一个道理,现在再想想,某人只是借酒装疯,只有喝醉了,才有胆子做一些平时清醒时完全不敢做的事。
睡梦中的安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扬起,眉眼舒展。
下了一夜的雪在早上的时候停了,这会儿有阳光洒落,照在雪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穿着橘色环卫衣的环卫工人在路上扫雪,有行人脚步匆匆地赶去上班上学,新的一天,循环反复,周而复始,却依旧生机勃勃。
许斯岑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下午。
他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早上的疲惫感和酸痛感都消失了,只剩鼻子有点堵,嗓子有些干,隐隐发痒。
应该是昨天在室外呆了太久,感冒的原因。
手臂有点重,许斯岑低头,便看到安黎蜷在自己的怀里,似乎睡得很香甜。
但许斯岑还是从安黎微微发红的耳朵和稍显僵硬的姿势看出安黎其实已经醒来了。
这种抱着安黎醒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他不愿意放手,就如两年前的那一次醉酒。
其实那时候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亲近安黎。
那天天一亮,安黎一离开,许斯岑就觉得怀里空荡荡的,似乎连心一起都空了。
而现在
许斯岑收紧手臂,更紧密地拥抱安黎。
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了。
第23章 偷偷不留名,确实符合许
许斯岑醒来没多久,安黎就醒了。
他能感觉到许斯岑抱着自己的手逐渐收紧,他被许斯岑紧紧搂在怀里,毫无缝隙地贴合着。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许斯岑呼吸的温度,和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像火一样灼烧着。
安黎不敢动,怕自己动一下,有些旖旎的气氛会变得尴尬。也不想动,许斯岑的怀抱太令他留恋,多呆一秒就是一秒。
但安黎的肚子不够争气,他早上醒来就没吃早饭,后来又为了许斯岑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了。
现在感知到主人醒来,咕噜噜地发出抗议。
安黎:
行吧,他现在更不想动了。
干脆躺在许斯岑的怀里装睡到底。
然而下一秒,安黎感觉到有一片温热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下,那是许斯岑的唇,一触即分,可带来的热度却让安黎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许斯岑亲了他。
安黎的脸腾得红了。
好在许斯岑亲完他后便放开他,静悄悄地起身下床。
紧接着安黎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小声带上,许斯岑出了客房。
确认许斯岑不在房间后,安黎才睁开眼睛,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抑制不住地傻笑。
等笑够了,他才拍了拍脸从床上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肚子又传来一阵鸣叫,安黎打了个哈欠,决定给自己煮碗面吃。
也不知道许斯岑退烧了没?现在又去做什么?
安黎一边走一边想。
出了客房,就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是刀利落地落在砧板上的声音。
安黎诧异地挑挑眉,特意放慢脚步走向厨房。
许斯岑正在煮面。
下厨的动作一点都不生疏,显然已经做习惯了。
这让安黎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许斯岑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总裁,却没想到对下厨如此熟练。
安黎干脆不出声,就靠在厨房外的门框上看许斯岑煮面。
认识许斯岑这么多年,安黎是第一次看到许斯岑有如此生活化的一面。
穿着不合身的睡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高高在上的冰山被烟火围绕,好像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
安黎看着看着,不禁扬起唇角笑了。
确认许斯岑真的会下厨之后,安黎才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卧室洗漱完,乖乖地等开饭。
十几分钟后。
许斯岑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安黎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面假装惊讶道:你煮的?
嗯。许斯岑点头,你尝尝看,肯定没你煮的好吃。
细听之下,声音里竟带着些忐忑,想得到安黎认可的忐忑。
安黎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吸溜了一大口,真心实意地竖起大拇指,很好吃。
这碗面确实不是安黎吃过最好吃的,却是最符合安黎心意的一碗面,只因为煮面的人是许斯岑。
许斯岑稍显紧绷的面容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看上去还是一张冰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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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脑子瓦特了——咖啡色的团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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