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龙表示:他们是好朋友啊。
小女孩不懂:但那个哥哥好像在亲他的脸诶。
窗边的祝微星:
焦龙龙不信:有吗?
小女孩肯定:有啊!
焦龙龙语塞,几秒后重复:他们是好朋友啊。
小女孩露出鄙夷的表情:焦龙龙你好蠢哦。
焦龙龙生气:你在说什么,顾佳佳!
顾佳佳无奈:算了,小孩子不懂的东西。
焦龙龙莫名:你也是小孩子啊。
顾佳佳叉腰:才不,妈妈说我不是儿童,我是少女!
新知识新名词让大喇叭受到冲击,他转身往外去:妈妈!
眼看他拿着手机想要找何阿姨分享询问,祝微星可真是神志坚定才没有当场魂飞魄散。
关键时刻亏得大喇叭被新晋少女抓住了手臂。
少女说:现在不能说。
焦龙龙茫然:为什么?
少女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似不想解释,只能找借口:你妈妈不是去上班了吗?
焦龙龙恍然:对哦,她要晚上才回来。
少女顺势转移话题:你还没给我看你妈妈上班的那个大房子呢。
焦龙龙连忙翻出手机。
见俩小孩成功转移了目标,窗边的祝微星还来不及定下心神,便听大喇叭咋呼。
看!是不是很漂亮,有河,有船,有大别墅,黑色的!
本已转身欲离的祝微星一下又顿了脚步。
顾佳佳也一脸惊讶:真的好好看,在U市吗?你去过吗?
焦龙龙摇头:在的,但我没有去。
顾佳佳:你妈妈每天都是坐船上班的吗,好酷哦。
焦龙龙终于找回了刚才丢失的场子:对啊,但不是每天,她两三天去一次。
顾佳佳好奇:房子里面什么样子?
焦龙龙:房子里面也很漂亮,有三层楼,很大很大。
顾佳佳:谁是主人啊,是很有钱的老板吗?
焦龙龙说:不知道,我妈妈说,主人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又好像已经去世了,所以房子一直没人住,只有他的朋友晚上会过来看一看。
顾佳佳羡慕:我也好想去看一看。
在少女一叠声的感叹里,祝微星自焦家窗边退离。
他行动有些迟滞,像一路都在思考着什么,花了半晌才从热闹不已的弄堂里穿行过去,来到了宋家所在的二号楼。
祝微星看见有人在楼前烧纸钱,是总和宋阿姨、陈嫂一起摘菜聊天的王阿姨。
巧了,有个隔壁楼的老太太也来找宋奶奶,向王阿姨打听。
王阿姨说:不在家,拆了石膏,被她女儿带着去医院复健了。
见老太太叹气,王阿姨奇怪。
老太太说: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偏头痛的厉害,做梦也老梦见我老伴,就想找宋奶奶问问。
王阿姨一听竟露出感同身受的脸:我也是啊,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天浑身不舒服,几十年没犯的胃病都又回来了,看了医生去卫生所配了药还是反复。
老太太懂了:所以你也找了宋奶奶?她怎么说?
老太太发现王阿姨表情凝重,忙问:是不是清明前后,我们羚甲里有脏东西跑来跑去啊?
听到此,本心安理得四处游荡的祝微星一下有了负担。
后知后觉自己该就是她们口里的脏东西,这样瞎跑的确不太应当。
于是果断放弃了在此等待宋奶奶的想法,祝微星闪避着人群要急急回去,却听身后的王阿姨沉声回答:
宋奶奶说,我们羚甲里可不止有一两个脏东西。
第132章 分离
绕上一大圈, 祝微星再回到姜家,见姜翼已经醒了,正顶着一头乱毛睡眼惺忪的瞪着自己, 显然不满一睁眼就没看见理应乖乖窝在屋子里的魂。
祝微星却顾不得姜翼心情, 神思纷乱的来到床边, 呆望着那具仍无反应的身体。
眼看又是一天从白到黑,自己却依然没有附身的迹象,再这样下去,他或许真要成孤魂野鬼了。
而且暂时回不了家上不了课打不了工都还能找借口搪塞, 但明天理该是祝微星启程去O省备战金律奖的日子,若是赶不上, 这场钢琴比赛怕是要打水漂了。
偏祝微星一直以来秉持的信念在这两天面对了那么多的信息量与变故后, 生出了一些动摇。如果他的复生,他的存在,他的现在, 处处充满谋划与安排,那他拼命经营着的所谓祝微星的人生,么否根本没有意义?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不受自己所控,他的认真他的努力, 什么学习,工作, 钢琴赛,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正当沮丧如藤蔓在祝微星的周身疯长时, 一阵砰响炸起, 拉回了他飘远的神思。
就见床头摆着的水杯忽然倾翻,溅了一地狼藉。
姜翼一下跳起, 怒骂不知何时过来乱拱闯祸的狗儿子。可在收拾现场和打狗之前,他选择先抽了纸巾去清理床上那身体被飞溅到的水渍。
就见姜翼满脸烦躁,姿势粗暴,真落下时的气力却意外的轻巧,擦了面皮又擦头发,一绺一绺仔仔细细。
明明也没显出多少温柔怜惜来,祝微星却在那动作里忽然生出了信心。
他怎么忘了,即便醒来后的经历都掺杂了某些不可抗力,但和这人经历的种种,绝对是他复生后难以设计的鲜活意外。
遇到姜翼,已足够成为他继续坚持做祝微星的最大意义。
所以他要回去,要回到正常生活里,不管什么千山燕六鬼王繆斓有何目的。当下,他的努力,只为了姜翼为了自己。
甩脱彷徨,祝微星又开始着急,如果他没能力做到还魂,目前唯一的希望只能找宋奶奶了。
发现魂魄又在围着自己绕圈圈,给活死人擦完脸的姜翼丢了纸巾朝祝微星看去。
你没觉得这样也挺好?姜翼忽然说。
祝微星不明所以。
姜翼:你自由自在,出去乱跑也不要紧,走再远也总要回到这里来。而我呢,你不在的时候,还有个假的当消遣。虽然人和魂都不算活着,但也不么再死了。
祝微星只当姜翼又在说什么疯话,却见他表情没了往日躁郁,竟显出一丝真诚,还带了一丝浅笑。
而这笑容,莫名让祝微星有些发冷。
不过仅只一瞬,那笑容便收起,被姜翼惯常的白眼代替,像满是作弄人的恶劣。
果然又胡说了,祝微星无语。
便见那人起身披衣,点了根烟后就要往外去。
祝微星奇怪,急忙要跟,被姜翼指了回去。
姜翼不爽:今天在外面野了一天还不够?
又抬杠:你管我去哪里?不要你跟着。
可见祝微星真着急了,到底还是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你不是想回去?想找那老太婆?
祝微星心道,他是想,但他要和姜翼一起去,不然就以他和宋奶奶的紧张关系,怕不是宋家都要被这人拆了。
姜翼却不理:你给我好好呆着,再瞎跑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说完,便向门边去,可走了两步又回头,瞟了眼床上躺着的人,返身进屋,从柜子上取了一盘蚊香,用手里的烟点起后,看着那猩红的火芯片刻,随意丢到了床脚。
对卧在一边的大款布置任务:看好他,回来不见人你俩一起走着瞧。
丢下警告,姜翼带上门,离开了。
祝微星本想追上,却见大款还真矜矜业业的挪到面前,睁着一双无法聚焦的大斜眼听话的监督起了自己。
祝微星:
又记起王阿姨之前说担心脏东西祸害普通人的话,祝微星到底还是止了步伐。
只是仍紧张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发生不可控的矛盾冲突。
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未见人回来,祝微星焦虑之余只觉越来越疲累。正疑惑于一只鬼魂为什么么有这样的异状,一阵熟悉的拉扯感出现在体内。
伴着大款忽然响起的嘤嘤声,祝微星视线渐渐发花,最后蓦地一黑,失去知觉。
再睁眼,眼前显出几丛斑驳的暗色墙皮,祝微星认得,那是姜家的天花板。
他一下转头,就对上床边坐着啃饼的姜翼。
祝微星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拳头。
外面天光大亮,显是又一个白日到来,而祝微星在时隔两天三夜后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艰难地撑坐起身,祝微星茫然的问:为什么?宋奶奶让你做了什么吗?
姜翼不屑地掀了掀嘴角:屁,她家根本没人,害老子等半天。
所以不是她?那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然现在没时间给祝微星多思,他驱动躺了两天已近僵化的身体,勉力踉跄下地。
姜翼不高兴了:又干嘛?
祝微星捞起桌上的手机,果然见上头躺了好几条宣琅的消息。
宣老师本被组委么特别邀请担任小提琴儿童组的复赛评委,但他有学生比赛,为了避嫌,便没有答应。几场前期研讨座谈么碍于人情世故却不得不去,多少也是为祝微星探探今年比赛的路数,所以先行一步,此刻已经在现场了。
宣琅在信息里说今天下午两点,他么在当地的飞机场等着祝微星到来。
这也是祝微星无法放弃这次比赛的原因之一,他不能辜负宣琅对他这段时日的栽培,他一定要去比赛。
祝微星说:我要去O省。
姜翼皱眉,不可思议:什么玩意儿?
祝微星知道姜翼怕又要骂他麻烦精了,但祝微星不得不坚持:我要去参加钢琴比赛。
姜翼上前一把抓住他软弱无力的小白爪,嗤笑:用棉花手弹?
祝微星:比赛是后天,我还有时间恢复,但今天要去登记报道。
姜翼像是被祝微星的话气笑了:行,你去,能爬出这屋子老子一点都管不着你。
祝微星还真打定主意,尽管手脚酸麻的一行一刺,他仍跌撞的朝外走去,只是行到门边时,差点被横亘的杂物绊倒。
眼看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条有力的臂膀自身后将他拦腰稳住。然后是姜翼阴恻恻的夸奖从头顶传来。
一活过来就作死,还有人比你更了不起吗。
祝微星也知现下不是逞强时,形势让他放弃了倔强,不得已向身边人求助。
你送我回家换套衣服,整理下行李,我可以自己叫车去机场。
姜翼冷脸,无动于衷。
祝微星硬着头皮软下声来:好不好?
姜翼额角抽了抽。
祝奶奶来开门时看见并肩站在门外的两个男生微微一愣,然很快她便敛去表情,退了一步让他们进来,一边听祝微星给她解释这几日的去向。
都知道他人在姜家,祝微星找什么理由都尴尬,只能含混的说是和姜翼有点事,然后将重点放在即将离开一周去钢琴比赛上。
奶奶竟也没问,等祝微星换好衣服出来,直接提了一个包裹给他。
知道你忙,我简单给你准备好了行李,还有证件,都在里面。
祝微星接过一看,妥帖齐整,难掩惊讶。
谢谢祝微星感动,又急忙将自己离开一周后的注意事项都一一关照,比如电器使用,比如家里一些他放的东西。还有前几天他就拜托了焦婶,让她每天都来看一看奶奶,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联系。
唠叨半天发现奶奶静静望着自己,祝微星才后知后觉,祝靓靓过去也老不在,奶奶该是早就习惯了,怕是他多言。
良久,却听奶奶应了他一声说:我知道。
顿了顿,老人家又道:好好比,别紧张。
祝微星心口一热:我么的。
奶奶把他送到门口,目光略过站在那里的另一个高个男生,轻轻说:路上小心。
祝微星:好,奶奶您也是。
离开祝家,稍稍缓过来的些的身体已能勉强行动,祝微星慢吞吞的往羚甲里外去,没有说话。
姜翼缀在他身边,也没开口,各自沉默着走到了弄堂口。
祝微星知道,姜翼不送他,一方面是机车停在汽修店那里,绕道过去取还不如自己坐车去机场更快。另一方面是这家伙心里不高兴,毕竟从上个月听说他要去比赛起就没乐意过,更何况分别还来的如此突然。
祝微星说:我下周就能回来。
本来就是,不过一周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转个身就又能再见,何必这么难分难舍,祝微星在心里告诫自己。
姜翼的回答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下一时点点头,竟像赞同他意思。
以往羚甲里八辈子都等不来一辆出租,今天却出奇顺利,像有个司机走错道绕到路口,正被祝微星拦停,让他连话都没来得及和姜翼多说几句。
打开车门,祝微星坐了进去。
他在车内看着车外的人,对他轻轻挥了挥手。
姜翼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出租车在他的注视中发动,向前行驶,慢慢远离。
祝微星没有回头,只看着后视镜,他看见姜翼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远去,平时那么爱摆酷的一个人,却直到车影淡灭都没有转身。
当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时,祝微星忽然被巨大的失落与难过击中,他以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分离,却忘了这是自己醒来到现在第一次迎来的真正的分离,还是和姜翼的分离。
复生以来,他走到哪里都有姜翼,他让祝微星习惯了他的无所不在,习惯了一转身一抬头就能有他陪伴。祝微星觉得世界安全且熟悉。可现在,他要去往一个没有姜翼的地方,向来自认独立勇敢的祝微星竟生出一丝恐惧。而僵化的身体,三天来未得半分休憩的疲惫精神都在加重他这种分离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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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生——柳满坡(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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