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闹去吧。齐园转眼又高兴,兴致勃勃的给沈凌云讲:你没看她摔的那个惨样。
他把刘秀娟摔的满脸灰,鼻子差点摔瘪流了很多血,还有嘴唇肿的像猪嘴一样。
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哈哈哈。齐园乐不可支,让他耍流氓,让她想占便宜,遭报应了吧。
他眼神充满期待,看着沈凌云问:你说真会离婚吗?
齐园心里没底,希望刘秀娟受教训,又有些心虚。
他摇头晃脑的叹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说我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
沈凌云背对着他,深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明白了,齐园是真的认为刘秀娟耍流氓。
不过他还是说:与你没关系,你又没让他们离婚,一切都是自找的。
沈凌云不信,因为这一点事会离婚。
对,与我们无关。齐园彻底放下这件事,有功夫说他们,还不如看看猪崽和鸡崽。
半夜,齐园睡眼惺忪的穿衣服。
沈凌云看他眼神都睁不开,说:要不你在家吧,我自己去。
不行。齐园顿时睁大眼睛,你自己去不安全,我陪你去。
沈凌云笑着摇头,自己可没少去。
齐园动作迅速的穿戴好,只留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恐怕沈凌云把他留在家里。
齐园拿着手电筒照路,与沈凌云商量:买点粮食吧。
眼看着那些零碎布块儿砸在手里,不能与村里人换粮食,得先把口粮解决了。
否则他们吃什么。
嗯。沈凌云点头,这次多买一些。
等到春耕,他们就没时间出来了,粮食会越来越紧缺。
他本身有二百多斤粮食,加上齐园得的救济粮,也就三百斤。
两个人要吃到秋后分粮,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些根本不够。
到了镇上,沈凌云走了另一条路,不是往黑市那边去。
去哪呀?齐园看走的路不对问。
去买肉。沈凌云说:黑市是散乱人买卖的地方,有些东西那里根本没有。
就是有,也是少量,还要碰运气。
他告诉齐园跟紧自己,一路沉默的绕来绕去,来到一个偏僻又破败的院子。
院墙塌了好几个地方,只要一抬脚就能迈进去。
若是白天看见,还以为里面根本没有人,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荒院。
可是沈凌云依然走到大门口,抬手有规律的敲了五下,然后站在那里等着。
约莫几分钟,在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
齐园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从塌下来的院墙进入院子,然后在里面给他们开了门。
沈凌云:以前来过,买东西。
进来吧。一个憨憨的声音,让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那人随后把大门关上,低声道:你们自己进去。
沈凌云点头,没让齐园再开手电筒,在黑暗中来到一间屋子,又抬手敲门。
这次没等多久,很快有人开门,让齐园松了一口气。
这种神秘,让他神经紧绷又莫名带着兴奋。
刚一进去,齐园下意识停下脚步,拉住沈凌云胳膊,咋这么亮?
屋子里通亮,比白天不遑多让。
他抬头四处查看,看到一个圆圆的发光的东西吊在房顶。
这是电灯。沈凌云指着头上的灯泡,只要通电的地方都有。
真好。齐园惊叹,眼里充满好奇。
他记得沈凌云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这么神奇。
屋子里站着几个人,看到齐园这样都笑。
齐园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打量四周。
这间屋子四周都是货架,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地中间则是一个案子。
齐园眼睛一亮,顿时冲着案子走过去,上面放着很多猪肉。
怎么卖?齐园问。
猪五花两元五,前槽肉两元,后丘一元八。卖肉的何三道。
齐园不懂,转头看向沈凌云。
价格涨了?沈凌云问。
哪天都涨。何三手里拿着一把刀耍着玩儿,也就我们这里肉多,别的地方再贵你还买不到呢。
嘿。不远处一个青年,刘强指指齐园他们,买不起就别看了,这里可不是让你们逛着玩儿的,还是看看能买的起的东西吧。
你怎么说话?齐园嫌他说话不好听,斜了他一眼道:买不买得起管你什么事。
割五斤五花肉,再来二斤前槽。沈凌云说:有板油吗?来五斤。
齐园挺起胸脯,拍拍案板,割肉。
这个时候,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开玩笑呢。何三却没有动,蹙眉看着沈凌云道:既然来过,该知道我们规矩,五花一次一人只能买二斤。
加上我,不就多了。齐园骄傲的说:这个账我还是会算的,你快点割肉免得说我们买不起。
你们找事呢?何三恼怒道: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是你们闹事的地方。
齐园刚要说话,被沈凌云拉住,兄弟,你自己说话有问题,怎么能说我们闹事?
对呀。齐园点头,一人一次买二斤,我们两人买多少斤,你自己算算。还有,我们也可以多买几次你可没说今天只能买一次呀?
还有这个兄弟。沈凌云指指刘强,他说我们买不起,我们能买起了,你们怎么还不乐意?
这何三傻眼,他哪想到这些,刚要说什么,就见刘强几步走过来,大声喝道:我说你们买不起怎么了,我就说了?
那就找你们老大。沈凌云把齐园挡在身后,语气平静的说道:让陈旭东评评理。
卖给他们。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迫,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让人不寒而栗,快点。
哦,马上马上。何三忙不迭点头,利索的割肉,老大,马上就好。
齐园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东屋门口,黑着一张脸看着这里。
青年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眉眼锋利脸部线条冷硬,周身气息仿佛都带着攻击力。
与沈凌云温润如玉斯文俊美,浑身散发着亲和力截然相反,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出不好惹。
态度太差了。齐园仰头看着沈凌云,语气毫不掩饰,以后我们不来了。
道歉。陈旭东走过来指着刘强。
对不起。刘强脸色难看,是我的错,狗嘴吐不出象牙。
其实他也没坏心,就是随嘴一说。
齐园:就是你的错,我们不买东西大半夜的跑这干什么?看你那不乐意的样。
刘强嘴唇动了动,最后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买什么随意看。陈旭东看向沈凌云,今天对你们不限量。
一百斤玉米面。沈凌云毫不犹豫的说。
陈旭东一顿,随后挑眉笑笑,好,给你们一百斤。
这些东西都是紧缺货,向来限量用来招揽顾客,但今天下面人犯错。
陈旭东只能认。
板油也,也给?何三心突突跳,胆战心惊的问:五,五斤呢?
给。陈旭东就一个字,说完转身就走。
他自己多嘴,结果搭出去一百斤玉米面,接下来还要想想去哪再多弄点货。
沈凌云拍拍齐园肩膀,眼里含笑道:陈老大向来公正,我们来这里买什么都放心。
齐园:
那你还让我闹事,一定要吵几句才行。
第15章
叩叩叩。
谁呀?
齐园把大门打开一个缝,脑袋探出去还不忘再擦擦嘴上的油。
他可是刚吃完肉。
过来找你呀。何向前看他警惕的小眼神,大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换布吗?
不换不换。齐园摇头,叔,昨天我不就是跟你说了不换了吗?
嗨!何向前好笑道:看你吓的。
他指指自己媳妇儿,还有吴三林和他媳妇儿说:你放心,我们不会离婚。
那我也不换。齐园依然摇头。
在黑市买回来一百斤玉米面,齐园心里有点底气,到秋收时最起码能混个半饱。
就没必要再惹麻烦。
他看着何向前,一脸恳切的说:叔,我宁愿饿肚子也不要被人追着打。
齐园眼神恐惧,从门缝里钻出来,拍着胸口一脸后怕,投机倒把,是要被抓进去蹲笆篱子。
叔,你就当可怜我,放过我吧。齐园说着眼睛就红了,我好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也害怕蹲笆篱子。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向前他们,我现在都害怕王队长媳妇儿,或是有谁看我不顺眼去举报我。
呜呜呜。齐园越哭越伤心,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换点粮食吃嘛,也是他们自己愿意的。
哎,你这孩子。何向前蹙眉,看见齐园哭个不停,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齐园猛的抬头,哭的通红的双眼愤愤不平,昨天你们都听见了,说我投机倒把是骗子,要送我蹲笆篱子,还要怎么才算严重。
别哭了。吴三林是个老实人,那是刘秀娟没怀好心,就是想欺负你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
他当时没在场,可后来听说了,就知道刘秀娟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拿回自家东西。
把齐园的布吞了。
大叔说的对。齐园赞赏的看他一眼,谢谢你给我说公道话。
谢什么,明摆着的事。吴三林道:大力媳妇儿这事不地道,活该被大力教训。
好了好了。何向前媳妇儿打圆场,她也够惨的,鼻梁子差点摔断,还不知道得养多久呢。
咦?齐园眼神疑惑,没离婚吗?
离什么。何向前好笑道:这么屁大点事就离婚,还不让人笑话死。
他让齐园放心,昨天刘秀娟看王大力真要拉着她去大队开介绍信离婚,当时就躺地上装晕。
大家伙劝着王大力,把人送到卫生所,大夫说再摔的重一点,鼻梁就要断了,要好好休息。
这一下子,谁也不闹了,都乖乖的回家。
这件事也算卸下帷幕。
哎呀!齐园揉揉心口,真是可惜呀!
他心情复杂,知道没离松口气,但是心里也有点堵。
可惜什么?何向前茫然。
她白闹了。齐园一脸可惜,叹道:还受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真是可怜!
就是。何向前想想这事也是哭笑不得,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
偷鸡不成蚀把米。吴三林耿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摔个满脸花。
嗯嗯。齐园赞成的点头,王三林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真是为难她了,为她伤心。
何向前他们:
他这话音一落,何向前他们看他的眼神怪异,怎么还帮着刘秀娟说话呢?
到底是个孩子,不记仇。
何向前媳妇儿有些想笑,看齐园还是一脸心痛的模样,于是说: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
我们没事。齐园连连摆手,叔、婶你们都回吧,我是真怕了。
他可记得昨天在刘秀娟说完一个村子的话后,再伸手打他没人拉着的事。
咱不换了。齐园咬死这句话,要是换给你们,再有别人来我可招架不住,难免再有像昨天那样的事发生,打我都是白打。
他是打定主意,坚决不和村里人换了。
你们回吧。齐园转身进到门里,在门缝里对何向前他们说:别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换给你们布了。
他果断的关门,一个都没让进。
人走了?沈凌云问。
走了。齐园笑道:我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都挺理解我的心情。
他看着沈凌云的侧脸,笑容灿烂眼里划过一抹狡黠,没离婚的事就不要说了。
免得他听了心情不好。
不换也好。沈凌云说。
昨天听到齐园被刘秀娟追着打,沈凌云就决定不和村子里的人有经济上的来往。
齐园脱鞋上炕,坐在炕桌旁,我们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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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夫郎非要嫁给我(穿越)——简单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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