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将手给放下,暗自头疼:“你怎么半点不解风情。”他这处布置了许久,结果跟他想的稍有差别。
踩在黄花梨木小圆桌上的脚收起来,他起身倒了杯酒。
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玉笙还是瞧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只那抹表情太快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想了想,玉笙想了个别的圆了过去:“但我记得那次我是被吓走的。”
殿下布置这一遭,说实话是出乎玉笙的意料。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闪过,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是不是,对她动了一点点的心?
哪怕是一点点?毕竟男人肯花心思讨好女人,这也说明你在他眼中与旁人定然是不同。
这个结果太令人诱惑了,玉笙不想放过,哪怕知道或者等待她的是飞蛾扑火。可在这东宫中生存,再大的家室,再深的背景,却远没有拿到这个人的心更重要。
亭子里安静的异常,玉笙听见自己的心口激动的乱跳,她踩着步子走了过来,低下头倒了杯酒。淡淡的梅子香在亭子里散开。
玉笙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她仰头将那杯酒一口气灌下,辛辣的酒香伴随着梅子气在口中。她低下头,看着坐在软塌上的人,红唇送了上去:“玉笙这回却不想不离开。”
红唇凑在他面前,她不敢轻举妄动。
软塌上的人斜躺着,看着她主动送上门。时间一长,玉笙有些遭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又或者是自己太过心急?
总之她是无所适从,下垂着的眼睛忽闪着,她深吸一口气略显狼狈地起身。
下弯的身子还未直起,手腕却是被人抓住了。
太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放在那绿罗裙的细腰上,紧紧地搂住她的腰,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压。
红唇被吻住,他细细品尝了一会儿,才道:“渡给我。”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玉笙红着脸,将口中藏着的一口酒渡给他,梅子酒滋味极好,他分外的喜欢,里里外外都品尝了个清楚,这才将她给放过。
“哪里学的这些手段?”
太子得了便宜,却还是要卖乖,让人胯坐在他腿上,手伸入斗篷中把玩着她的腰:“你那小黄文许久没写了,孤觉得你可以温故而知新,再创作曾经的辉煌。”
玉笙斗篷还穿在身上,那绣着梅花的罩衣却是滑落在了肩膀下面,屋子了点了炭盆,倒是不冷,只听他高兴后的胡话,羞耻的恨不得埋头藏在地上去。
“羞也是你,主动的也是你。”
太子倒是面无表情,唯独一双眼睛愉悦的紧:“就你这样的,倒是显得迫不及待的人是孤一样。”他二话不说,虎口托起她的下巴。
斗篷下面衣裳凌乱着,玉笙双腿哆嗦着,就见他拿了酒来。
他接连喝了好几口,全部渡给了她。温热的酒洒满了她身上,玉笙浑身都是梅子香。
“好喝吗?”一壶酒去了一半,玉笙红唇都肿了,听见他问话,眨了眨眼睛。
太子又笑了,笑意将面上的冷淡之气冲淡了些,他手指勾着她的唇,忍不住的逗弄着她的舌尖:“比刚刚自己喝的好喝?”
玉笙浑身和上下都红了,跟着点头。
他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低头又灌了一口酒:“最后一口了。”他温柔极了,梅子香在两人的唇中相继散开。
轻柔的声音缓缓的,徐徐而至:
“再喝下去,孤就要醉了。”
雪下得大,到了晚间的时候红梅都被白雪给覆盖住了。玉笙是被抱着回去的,亭子那儿布置得好,倒是不冷。
只她斗篷下的腿有些打颤,太子没将人送到合欢殿,带着去了书房。
玉笙睡在书房的里间,听着屋子里面他批折子的声响,细微地伴随着炭盆的声音,玉笙撑着脑袋有些摇摇欲睡。
侍卫们进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只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句:“恒亲王派人抬了一大箱的南珠来。”
恒亲王……迷迷糊糊的时候玉笙止不住地在想。
这侍卫不太会说话,这恒亲王再富可敌国,私库堪比国库,可南珠一颗就价值千金,恒亲王再有钱,送一箱子南珠来做什么啊?
——
恒亲王府
庄牧推开门进了屋子,对着里头的人道:“殿下,都让人送去了。”内殿中点燃了烛火,恒亲王斜躺在软塌上,指腹摩挲着个指甲盖大小的珍珠正在出神。
庄牧瞧了眼睛就疼,从昨日夜里回来,殿下就不对劲。连夜的又让人四处去寻最好的南珠,私库里寻了个遍,京城上下都折腾一通,凑了一大箱子全让人送去了东宫。
“殿下……”
他又开口喊了一句,屋子里的人才算是抬起头。小小的珍珠在他掌心中只有丁点儿大,他拿在掌心中却是觉得这戳得他心口疼。
她本该拥有更多更好的。
庄牧眼皮子一跳,听见他道:“你说太子对她是不是不好。”若是太子对她不好,他抬手遮住眼帘,盖住眼眸中的冷意。若是他对她不好,哪怕是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将人夺回来!
“殿下。”庄牧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对玉良媛极好。”殿下再不承认,如今她也是东宫的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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