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秀才本就困难,若是中了进士那更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前几名有忘今年的三甲,日后在朝中更是助力。之前四川泄题之案损了不少人才,最后击鼓自尽的位更是写的一手好文章。
只是可惜了,太子一边摇头,一边合上了帖子。
身子往后一仰,帖子拍在了桌面上,太子仰起头来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
“外面的声儿你听见了么?”
也是应景,太子话音刚落下,外面,梁昭训就开始撕心裂肺起来,一声一声悲伤又凄惨:“殿下,殿下为我做主啊殿下。”
“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玉笙低头,嘟囔了一声。
“你这还有理了。”太子眉心一跳,被吵的头疼,手指着墙壁故意板着脸:“面对着墙站着,孤现在不想看见你。”
如玉清隽的脸一拉下来,让人吓得瑟瑟发抖。
玉笙也不怕他,他说完,她便立马转身就往他指的地方走:“站就站。”她倒是倔,听他的话面对着墙壁站得笔直。
太子气得脑门突突地疼。
外面,梁昭训撕心裂肺地喊,屋子里,这祖宗吃了枪药,他还没说什么,她倒是一肚子的火。
喝了两口凉茶,等脑子里冷静下来,太子刚要开口,门外,梁昭训又开始了嚎叫:“殿下,玉承徽设计害我,我是无辜的啊。”
“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殿下。”
“看见没?”茶盏放下来,太子去撇站在角落里罚站的人:“梁昭训怎么说你的,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你来跟孤说说。”
“殿下不是让我罚站么?”
玉笙背对着他,站得笔直,发簪挽起来露出后面的一截颈脖,白得像雪。
太子见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暗暗咬了咬牙:“胆子比天大你这是。”之前胆如鼠的样子让人心急,如今这调教了两次胆子又比天还大。
太子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孤让你过来你就过来,怎么这么多废话。”
“是殿下让我过来的,待会可别一不高兴就让我滚了。”玉笙脚步没动,瞥过头来试探的往他那儿看了一眼。
“是。”太子喘出一口气,没好气道:“孤请你过来的,行了吧。”
玉笙面对着他,面上半点不掩饰的露出一丝愉悦来。刚靠近,手就被人拉住了,太子牵着她的手,捧着腰放在自己膝上。
“胆子大了,孤的话都不听了?”
“殿下先罚我的。”撅了撅唇,玉笙往他怀中挨了挨。怀中的人消瘦却不全是骨头,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正好。
太子在她腰间摩挲了一会儿,道:“梁昭训说你故意诱她穿红裙子,惹了太子妃生气?”
玉笙从他怀中直起身,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问:“殿下信么?”
她一张脸巴掌大,雪白雪白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这么看着太子。太子犹豫了一会儿,一句不信还没说出口,她就怒了。
“看来殿下是信梁昭训的了?那你抱妾身做什么?你去抱她呗。”她黑着脸,直接二话不说将他放在腰间的手给薅了下去。
撑着手要从他膝上逃开。
“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太子拧着眉心,也有些怒了:“孤说不信你了么?对孤这么大的火?”
玉笙坐在他膝上,撇着头,死死地咬着唇,一句话不说。
外面,梁昭训又在哭喊,一字一句感天动地:“殿下,殿下您信我啊,就是她故意设计陷害的我……”
“行了。”太子被吵得头疼,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门框上砸去:“给孤闭嘴。”
玉笙身子一颤,太子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过后又拧着眉道:“你先回吧。”玉笙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却二话不说听话的从他怀中下去。
“等等……”
太子刚开口,门口王全又过来敲门了:“殿下,合欢殿的宫女来了,说是要见殿下。” 玉笙撇过头,正好太子也在看着她。
“让人进来。”过了一会儿,太子才道。
三七带着春雨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主子。”春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颤巍巍跟着跪了下来。
“我是来为我们小主洗刷冤屈的。”三七挺直腰杆,照着玉笙教她的话,一字一句道:“梁昭训污蔑我们主子,奴婢这儿有证据。”
“哦?”太子低头喝了口茶,眼睛往玉笙那儿瞥了一眼,道:“去将梁昭训叫来。”
梁昭训就站在门口,面上不知何时蒙了一层面纱,跪在地上就开始哭:“是……是玉承徽害的我……”
可要她说是如何害的,她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是玉承徽害的我。”
太子一直看向玉笙,后者对上他的眼睛,却是半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板着脸,撇过头,连眼睛都不往地上的梁昭训那儿看。
“你说你有证据?”太子只的看向地上的三七:“什么证据,说出来。”
“前几日我们主子丢了一只耳坠,便怀疑是合欢殿的宫女们手脚不干净。”三七跪在地上,振振有词:“春雨这丫头这几日老是往外跑,我们便怀疑是这个丫头偷的主子的耳坠。”
“不!不是我。”春雨吓得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我没有拿主子的耳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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