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抓住你。
一定会。
陆云娇毫无察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官过来拜见越王,“他是?”
李熙让瞥了一眼:“州衙的刘察刘大人。”
陆云娇点头,正要继续看江潮,忽然觉得有些耳熟:“刘大人?是不是那个带你上花楼的刘大人?”
李熙让忍俊不禁:“郡主好记性。”
陆云娇磨磨牙。
好啊,终于让她撞见正主了。
她看见李熙让在笑,顿时气坏了:“上花楼还有人做东,李侯好福气啊。下回他要是送姬妾,你收不收?”
李熙让见她这副表情,忍不住想逗她:“当然不收。我若收了,他就能宣称和我往来密切,能借我的名义做很多事情,得不偿失。”
陆云娇抱着胳膊,江潮也不看了:“看来李侯想收却不能收?是不是还要怪我耽搁了你的风流大业?”
小花猫真要生气了,李熙让笑了笑:“不敢,我有郡主足矣。”
陆云娇轻哼一声:“那你要再给我一朵花儿,要比这朵还漂亮!”
李熙让颔首,正要说什么,身后忽然起了惊叫。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刚才满脸低微的刘察忽然变得面目狰狞,他握着一柄短刀,而短刀的另一边,已经深深陷入了越王腹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没想到,一个州衙小官,居然会掏出刀来。
就连李熙让都没想到,居然是刘察。
王后离越王最近,在侍卫们反应过来之前,她先扑了上去,柔弱的双手死死抓着刘察的手腕,不让他再出刀,一面大喊:“护驾——”
这一声仿佛惊醒了所有人。
“娘娘!”
陆云娇反身飞扑上去,一旁的陆瑾动作更快,刘察本来想推开王后,再补一刀,越王却抓着他不让动,他就被陆瑾一脚踢在了下巴上,摔了出去。
这一刀扎得很深,越王不算红润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他一手扶着短刀,指着刘察,疼得直冒冷汗,半个字都说不出。王后看见鲜血染红了他腹部,瞬间泪如泉涌。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架住了刘察,越王粗喘着气,示意旁人镇定,颤巍巍地看了周围老臣们一圈,最终定在了李熙让身上。
李熙让会意:“劳烦蒋相照看一下,我去周围看看,是否还有同党。”
阿寿跪在越王身边搀扶着他,连忙给了李熙让一块令牌。李熙让走时,对陆云娇投去个安抚的眼神。
王后哽咽着,正要让金鹊去叫人,越王立刻止住她,虚弱地道:“去叫赵太医,其他人都……别让上来……”
谁知道对方还有什么人,随侍宫人里有多少钉子。
越王尽力平定呼吸,这才慢慢转向了刘察,冷声问道:“是谁指使你?”
倘若是武将靠近,他肯定会有所警惕。然而刘察是个文官,平日里斗鸡走狗,养鸟弄花,最大的爱好就是上花楼,从未听说过他和谁有往来,所以一时不慎就着了道。
然而越王还是觉得不对。
刘察没练过武,动作不快,他刚才明明看清楚了刘察出刀,想挡这一下,废了一只手也比挨一刀划算,然而他的动作完全跟不上,异常迟缓。
莫非是那毒发作了?
越王感觉身上发凉,视线也模糊起来。他强撑着瞪向刘察,想从这人脸上看出点什么。
被重重刀剑压着,刘察像一条死狗一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越王吸了口气,对蒋国相道:“去搜、搜他家……肯定有……”
蒋国相颤巍巍地起身,正要下楼,王宫背后的凤凰山上忽然传来惊天巨响。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山上燃起一片火海,竟让天色也为之一暗。
越王和孙国舅都脸色一变,不可置信。
“是猛、猛火油……”
越王指着山上,胸膛剧烈起伏。
失踪的猛火油,为何会出现在凤凰山上!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越王似乎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抬手叫来陆瑾。
“去搜汤家……抓住汤世敬,是他……抓他回来!”
一说完这句话,越王就耗空了力气,一脸青灰地昏倒在王后怀里。
叠雪楼上惊慌一片。陆云娇搀扶着王后,看着眼前一切,神色恍惚。
楼外日光灿烂,身后江潮涛声连天,耳边人声嘈杂,乱哄哄的。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
赵太医很快赶到,初步处理了伤口,便要把越王送回天渥堂继续诊治。
幸而一路有惊无险,在众人护送下,越王总算平安回到了天渥堂。
即便天渥堂位于内宫,外面仍有零星的打杀声。为了确保安全,王后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安置到偏殿,就连王子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位老臣。
赵太医快而不乱地处理伤口,脸色却渐渐凝重。
他最终下了定论:“如今只能看天意了。就算好了,王上也只能慢慢调养,不能再劳累,否则……”
这话颇具深意,王后知道越王的身体情况,闻言骤然失色:“此话当真?”
赵太医点头:“不敢欺瞒娘娘。”
越王之前被毒伤的身体还没养好,这次雪上加霜,能否熬过来,全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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