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县主。”崔晚晚感激之余,仍旧心有余悸,“其实我也拿不准,只是赌一把。听说这里有渡口,我猜姓杜的应该会选水路,运河南下途经鄂州,那里是他的老窝。”
什么荷花络子,水里的,字字皆在暗示会走运河水路。而她貌美惹眼令人难忘,房英莲无需画像,只要问一问有没有见过神仙妃子般的人物,轻而易举就从孩童口中套出话来。
“对了,姓杜的呢?”崔晚晚突然想起来,落水之后的情况她一无所知,也不知这人逃了没有。
“死了。”拓跋泰冷冷吐出两字。
房英莲默不作声,心想何止是死了,死状极其恐怖,名副其实的千刀万剐,割到最后全身上下白骨都露出来,偏偏拓跋泰还吊着他一口气,要他受完最后一刀。
崔晚晚一无所知,叹了口气:“可惜了。”
杜立德隐匿数月,却能在她第一日住进宜春殿就绑走她,如此精准无误实在蹊跷。而且从他的只言片语当中,看出应该有人与他合谋,只是现在杜贼身死,无法得知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天子盛怒绝不留情,即便杜立德想拿什么换自己一命,拓跋泰也不屑一顾,心中只余剐了他的念头。他恨此贼只有一条贱命,不然非得多剐几道。
……
冬狩首日,众臣武将及世家年轻儿郎皆在行宫广场集结,只待一声令下就入林狩猎,在帝王面前博一个骁勇印象。
但皇帝又是迟迟不到,还有贵妃也不见踪影。
邓锐左顾右盼,发现连白崇峻也没在,不由得挠了挠脑袋纳闷。
江肃自然也在南苑猎场,他久等不见天颜,心中腾起烦躁,虽然觉得这跟拓跋泰平素作风大相径庭,应是出了什么事,但思及上回“捉奸”不成反被咬一口,并不敢妄动。
焉知是不是那妖妃搞鬼?
“我说陛下昨晚该不会是血酒喝多了,早上起不来吧?”邓锐等得不耐烦,竟跟身边人打趣起天子来。
“陛下酒量你又不是不知,喝倒你三个也醉不了。”一群将士都是拓跋泰从前的同袍,粗犷武将说话豪放得很,有人笑道:“兴许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谁人不知紧接着的那句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大家心照不宣,都认定是艳色无双的贵妃把陛下缠住了。
好在没过多久,陛下就来了,只见他身着龙袍却以巾覆面,站在高台上离众人甚远,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他并未说话,而是拿起弓来往天上射了一箭,接下来狩猎就正式开始。
做完这些“陛下”又匆匆离去。
邓锐打马上前想说些什么,御前大监福全拦住他,解释道:“陛下昨夜饮酒后又吹了风,今早起来不住地打喷嚏,嗓子也哑了,太医看过说是感染风寒,须得静养两日。”
“原来如此。”邓锐不疑有他,还关切道:“还请陛下多多保重龙体,我等稍后再去请安。”
“奴婢一定如实禀告陛下。”福全后背全是冷汗,生怕谁又要如上次那般强闯寝殿。
好在男人们都更加喜爱狩猎的乐趣,纷纷带着人进了猎场山林,并不纠缠福全。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正庆幸又躲过一劫,不料没走几步竟然遇上了淑妃。
江巧音拦住福全:“既然陛下龙体不适,你带本宫前去侍疾。”
福全心中叫苦不迭。这位主儿可不像邓锐将军那般好糊弄,而且她背后有江肃撑腰,轻易拒绝不得。
“那个……”福全委婉道,“贵妃娘娘已在侍疾了。”
“多个人搭把手不是更好?”江巧音口气不容拒绝,“带路。”
福全故意磨磨蹭蹭,七弯八绕带着江巧音先去了帝王寝宫飞霜殿,拓跋泰自然是不在的。
他故作惊讶:“哎呀,陛下没有回来。”
江巧音冷眼看他,勾起一边嘴角:“大监可要好好想想,陛下是在这里么?”
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拓跋泰就没在自己寝殿住过几日,成天和那妖妃厮混。
想起这些江巧音愈发憎恨,不等福全说话直接就要杀去宜春殿。
“淑妃娘娘留步!留步!”福全边追边劝,“太医嘱咐了须得静养,您最好晚一些再去……”
“贵妃都可以伴驾,本宫去就会吵到陛下?大监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江巧音气火攻心,撕下平素的天真伪装,指着福全鼻子骂:“你这阉狗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自从福全当了御前大监,前朝后宫谁都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多得是人巴结。他自知无甚过人本领,被拓跋泰选中,除了运气好而外,还有就是自己忠心老实。他谨记天子恩德,从不敢狐假虎威,惟陛下马首是瞻,尽力服侍好皇上后妃。这些日子他御前伺候,发现尽管旁人都说崔贵妃骄纵跋扈,可她除了爱跟陛下置气顶嘴而外,从不拿下面的人撒气,极好相处。惟独江家的这对父女,一口一个“阉人阉狗”,句句都视他为贱奴。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福全被江巧音骂得狗血淋头,却直起腰来寸步不让,挡在宜春殿外不许她进去。
留守在此的侍卫见大监如此,也拔出刀来,作出一副谁敢擅闯杀无赦的模样。
江巧音硬闯失败,怒瞪几人,临走扔下一句话。
“本宫找太傅来此,就不信陛下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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