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忽然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手里继续拨打燕清的电话,对助理道:“我出去一趟,接下来的会议推到明天,车钥匙给我。”
直到进入车库,燕清那头终于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燕清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我,严律。”严律戴上耳机,“阿清,你不舒服吗?”
燕清说话费力,声音不是很大,“好像……有点感冒。”
“能起床穿衣吗?”严律轻声哄着,“我现在过来,带你去医院。”
“医院,哦……”
严律等了几秒,那头却没了声音,严律又紧张了一下。电话没有挂断,但细听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是燕清的呼吸声。
呼吸一下下,通过耳机传入耳中。严律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就这么保持着通话状态,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严律就到了燕清的租屋门口。
一路跑上楼,严律呼吸有点喘地停在燕清租屋门口。
敲了敲房门,严律道:“阿清,开门。”
连续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些微动静。
门自里打开,穿着睡衣的燕清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他的脸颊通红,眼皮浮肿,迷蒙着一双眼望向严律,分辨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严律啊,你怎么来了?”
显然,燕清完全忘记了刚才他才和严律通过电话。
严律扶着燕清把人带进门,摸了摸燕清额头,触手滚烫。
“阿清,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严律让人在床上坐下,左右望了一下,“你衣服呢?”
燕清身上穿的睡衣,他迷瞪了一会儿,指指床尾的箱子,“那里面。”
严律拿出一件白T,先递给燕清,“把衣服换了。”
“哦。”燕清乖乖接过,勉强打起精神来。
严律继续找裤子,回头后愣了下。
燕清连睡衣都没脱,就把T恤套上了,那T恤还套反了。
严律只能又让燕清把T恤脱下来。
燕清实在没什么力气,严律帮着他将睡衣也脱了,然后将T恤拿过去转到正面,撑开,“阿清,抬手。”
燕清脑子不太清醒,下意识就跟着严律说的做。
严律给他把T恤穿好,然后给他套裤子。
燕清支着两条腿坐在那昏昏欲睡,这具身体很瘦,和严律当年初见燕清时差不多。
伸出一根指头,严律把人往下一推,燕清就乖乖倒床上去了,都不带挣扎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严律给他穿上裤子,找出燕清的手机和身份证,拉起已经烧迷糊的青年背到背上,锁好门,一路小心下楼。
到了医院,忙了一阵儿,燕清终于挂上点滴。
经过这么一路折腾,燕清人也清醒不少。
两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看着坐在一旁陪他的严律,燕清说:“严律,谢谢你啊,还特意跑一趟。”
严律摇摇头,问他:“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神色敛了敛,燕清说:“没有。”
曾经是有过的,但最后一地鸡毛。
“那你下次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严律眼神认真地看着燕清,“我来照顾你。”
燕清觉得严律的眼神有点灼人。
他愣了下,才道:“好。”
☆、第 40 章
挂完点滴,已经七点过。
烧已经退了,严律带着燕清去吃了顿清淡的晚餐,便让燕清上车。
燕清以为严律是送他回租屋,他正系着安全带,就听严律说:“今晚去我那里。”
燕清动作一顿,“去你那里?”
严律看了他一眼,“万一再烧起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用吧……”去严律那里,哪怕是因为照顾他这病号的缘故,但也够猝不及防,让燕清挺紧张的。
严律暂时还没开动车子,只是微微侧身,用稍带强势的语气说:“要么你今晚跟我回去,要么我跟你一起回租屋,你选一个。”
燕清其实很不喜欢别人用强势的姿态与他说话,但严律此时的模样,竟没让他觉得反感。
他想或许这就是双标吧,人类本质,他也不可免俗。
想想自己那逼仄的租屋和狭窄的床铺,燕清妥协道:“那可以先送我回去一趟么,我得给狗剩加水加粮。”
租屋狗剩已经很熟悉,他一晚上不在没什么问题。
于是车头调转方向,先回租屋,再回严律的房子。
严律的房子在中层,三室两厅,一个人住,十分宽敞。
燕清带了换洗衣服过来,严律问燕清:“洗个澡然后休息?”
燕清点头:“好。”
一场高烧还是给燕清带来了不少疲乏,而且回来的路上他吃了药,这会儿药劲上来,他有点犯困。
这一晚上,燕清睡得挺沉,他没反锁门,也就不知道严律因为担心他再烧起来,夜里起过两次来看他。
早上醒来时,已经八点过。
燕清揉着眼睛起床,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猜想严律应该已经去上班了。不过等他打开房门,意外地发现严律还,正坐在沙发上划拉平板。
燕清说:“你还没去上班?”
“今天周日。”严律说。
燕清拍了下额头,失笑道:“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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