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情愿, 但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是江妄自己寻思出来的, 就算有出入, 大意也八九不离十。
越是被自己的脑补气到了。
驴脾气上来, 梗着脖子就这么直直盯着沈修然, 无声坚持着自己的态度。
同住一个宿舍经是极限,还想跟一起睡, 绝不可能!
怂归怂,但也有的底线!
而且什么叫没有拒绝的余地,大家都是未成年, 凭什么你就说话这么冲态度这么酷?
拉倒吧!
天上地下江妄酷!
两分钟后
江酷哥咬着牙关哼哧哼哧钻不属于自己的被窝:我要睡里面。
随你。
沈修然漠然扔下这一句,提步了浴室。
关门声响,江妄仰面拉起被子仰面躺在床上,大脑放空双眼无神,整个人都陷入一名为为什么沈修然那么叼我这么怂的绝望中。
不熟悉的被窝带着不熟悉的味道,除了干净的洗衣液味,还有一点从主人身上沾染的酒香。
信息素很多时候会不可控,即便有阻隔剂的帮助也不免有少量的泄露,微量到不能被一般人的嗅觉捕捉,会因为点滴积累残留在贴身的物品上。
比如衣服,比如被子。
就像江妄床上无时无刻弥散着淡淡的甜茶香,沈修然的床上也都是独属于的清冽酒香。
江妄自己的窝睡惯了不觉得,突然换了个窝,嗅觉就因为环境变化灵敏起来,就算不动不翻身,也能闻到源源不断钻入鼻孔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不适应,非常不适应。
一个宿舍还不够吗?还要抱着自己的空气清新剂睡觉,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还是说别家alpha也这么粘人?
没有吧?
郁闷地打开朋友圈扔下一朵雷阵雨乌云,江妄别扭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背靠墙面朝外抱着手机,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某个被刻意压在心底的猜测再次浮出水面。
近的沈修然太不劲了。
具体可以列出很多,综合起来,就是各个方面都不劲。
而且所有这些不劲凑在一起,受苦得不仅仅有沈修然,还有。
作为每天跟这枚□□单独相处时多的人,江妄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陷在水深火热,不知道哪天这枚□□就会原地爆发,炸一脸碎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总要弄清楚沈修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然见天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沈修然一天一个出其不意的小惊喜搞得精神衰弱。
于是拉拉被子,往下缩得只剩半张脸,打开手机翻出江晟的微信,默默斟酌一番措辞后扔出去一句略显僵硬且目的极强的问候:
【哥,晚上好,吃饭了吗/微笑】
沈修然从浴室出来时,江妄经在床上睡着了。
侧躺的动作,手还保持着交叠拿手机的姿势搁在枕头上,手机经顺着枕头滑了被窝。
距离熄灯还有五分钟,可以说是江妄近几个月以来睡得早的一天。
上床时不情不愿,现在睡得比谁都香。
被子拉到下巴以上,只有眼睛鼻子露在外面,阖上的双眼更显得睫毛农牧纤长,呼吸都透着清醒时看不见的乖巧。
真的就是个大男孩儿,心纯粹,是跟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人。
沈修然没急着上床,只是站在床边低垂着眼静静看着,看着这个毫无戒备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少年。
想,还真是不长记,清醒时尚且知道躲着远着,睡着后将本暴露。
好像总是很难人竖起真正的防备。
是个不算好的习惯,在时正中下怀。
很快灯熄了,在视线适应之前,眼前一片黑暗。
沈修然等着球场的白炽灯光照射来,倾身拉开被子在江妄身边躺下。
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包括十四岁以前生活在孤儿院时也没有过。
这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象是江妄,或者说是带着能够治愈安抚信息素的江妄,竟意外地没有产生领地被入侵的烦闷不安,以及抵触厌恶的心情。
只有一点不适应,原因是江妄睡觉很安分,但是意外的粘人。
沈修然拿走的手机放在一边,再回身时,江妄经主动循着热源往靠过来,两只手特别乖地凑在身前,迷迷糊糊将脑袋拱到下巴以下。
另一个人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沈修然难得愣了一瞬。
垂目看着还在小幅度往怀里咕涌调整睡姿的男孩儿,笼在暗色里的瞳孔飞快闪过几分复杂的异色。
半晌,面无表情伸手将人完全拢入怀中。
宿舍的床本就不宽敞,因为两个身高超过180的男生躺在一起被衬得更逼仄,万幸两个人都没觉着难受。
呼吸香甜的信息素让绷紧跳动的神经逐渐舒缓,沈修然半拥着江妄闭上眼睛,下颌放在江妄头顶,仗着黑暗中无人发现,眉宇疲色尽显。
身体糟糕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折磨忍过一阵是一阵,不过几天,就经堆积得快要爆炸。
不白为什么江妄的到来会让的状况变得更严重,唯一可以确定一点:经的病情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或许如江妄所说,真的应该去医院看看了。
不过在之前更迫在眉睫的事。
要先睡一个好觉。
经太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隔天早上江妄醒过来,宿舍只剩了一个人。
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坐起来,江妄盯着白茫茫的墙面,脑袋发懵。
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来着?
哦,了,昨晚跟江晟提出想要私人医生的微信,江晟说找一下,让稍等一会儿。
好像就等的那一会儿功夫,后面就没有记忆了。
想象中的饱受煎熬彻夜难寐恰恰相反,没有噩梦连连,甚至整夜过去半个梦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比一个人睡时还舒畅。
等等,在沈修然床上睡眠这么好的吗???
千算万算没算到沈修然居然还有个神奇功能是助眠。
还是说,酒味的信息素闻着真的能醉人,所以闻着闻着,就醉了?
啧!好扯。
江妄牙酸地咬着腮帮,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信。
心情复杂下床收拾好踩点赶到教室,意外发现前桌的位置还空着。
本以为人只是暂时去了办公室或者别的地方,下一刻近旁的程栖便告诉沈修然请假了,请了整整一上午,下午能不能回来上课还是个问号。
原来学霸也会请假吗?们就不担心错过知识点,后面补不上?程栖小学渣嘀嘀咕咕。
不知道。
江妄随口应着:可能学霸经自学完了整本书,不存在什么错过不错过了。
打开微信才看见江晟在昨晚经将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推给,试探着加一下,几乎秒过。
不愧是私人医生,这么闲
兀自感慨一番,江妄自报身份后便直截了当入主题。
将自己所知道的沈修然那些异常情况跟方详细说了一遍,后抛出存在久的疑惑:
【请问我朋友这情况是入易感期了吗?但据我所知,一般alpha的易感期持续时应该没有这么长吧?】
而且这经不是正常期里夹杂易感期的问题了,完全是在易感期内苟活正常期。
张医生:【根据你的描述来看,确实是易感期无误,但你朋友这个情况似乎比寻常易感期更严重。】
张医生:【你说的持续时很可能并不是真的一个易感期持续这么久,因为一次易感期长的持续时也就三天,从你所说的忽好忽坏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这一个期里,的易感期一直在没有规律地反复。】
在一个期里反复入易感期?
这是个什么意思?
江妄从没听过这个说法,直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一般alpha的易感期不都是有规律地几个月一次么,怎么会频繁而且没有规律地反复?】
张医生:【寻常alpha确实不会,所以你朋友的情况才显得尤其特殊且严重。】
张医生:【多问一句,你朋友在入易感期的时候,表现出来状态有没有什么异于正常alpha的地方?】
异于正常alpha的地方
这可太多了。
江妄一时不知道在从哪一点说起,斟酌一下,说出自认为精准的概括结论:
【有。】
【会变得格外阴沉,虽然其alpha在易感期也会有相应程度上的情绪波动,但是我朋友不一样,比其所有人都要严重。】
【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这样说吧,如果气场能当□□,我觉得完全可以炸掉整个地球。】
发完后将自己的概括仔细读了一遍。
嗯,客观事实,精准无误,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面的张医生应该正在估量所提供的的全部信息,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回复。
是结合以上所述状况得出的带有不确定的结论,一条接着一条,每条都解答负责详细。
江妄低头认真看着,眉头越皱越深,脸色越看越难看。
直到看见后一句,惊得瞪大双眼,久久不能回神。
张医生:【据我猜测,你朋友极有可能患有非常严重的易感期躁郁症,简单解释的话,就是每一次易感期的到来都会伴随躁郁症一齐出现。】
张医生:【躁郁症被称为双极疾患,患者会同时存在两相反的极端情绪,一为暴戾,一为阴郁,两情绪会在同一时共存于一个人的身上,等于有两个人完全不同的灵魂在身体里面撕扯,给个体造成的痛苦可想而知。】
张医生:【而易感期躁郁症则是在以上症状基础上再叠加易感期本身会带来的不适,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你朋友真的患有这个病症,那么易感期过于频繁且不稳定的情况也有了解释。】
张医生:【易感期躁郁症是非常严重的一共存于生心的疾病,生上会将易感期的不适成倍放大,让患者饱受折磨,心上会深刻影响患者个体的情绪,极端的暴戾阴郁两情绪都会急速膨胀,严重者,很容易会产生自杀行为。】
第33章 真相他在治疗你
早自习都结束了, 江妄还没从张医生的回复里缓过来。
认真的吗???
自杀?
沈修然?
七岁的年纪,经历的太少,除了很小时候外公的离世, 他还没有接触过死亡, 从来听在耳朵里总觉这个词听起来就离自己很遥远,绝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边。
是现在,遥不可及的距离猝然被拉进, 即便只是一句可能, 即便承受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他也不可避免地慌了。
自杀太夸张了吧?
才大啊,书都没读完, 高考都没考啊。
江妄心里极不舒服,说不出具体什么感觉,就是憋慌。
第一节 课上课铃声已经响过,老师在讲台上一番操后, 教室里忽然爆出一阵哄笑。
江妄恍惚抬头,就看见媒体播放器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男生闲得没事找事,正边走边炫技一样抛起麦丽素再用嘴去接, 路过教室正前方的监控时正好操失误, 麦丽素直接滚进喉咙, 一通猛咳, 差点没给卡死。
而这个男生不是别人, 恰巧就是江妄。
视频播完,班里笑倒一片, 连老师也忍不住笑起来,抖着肩膀鼠标上移关掉录像:抱歉,操失误点错了, 我以为这是我的教案。
不过这种事还是危险,下次记走路不要吃零食,要吃也安分地吃,别学习这个错误示范。
江妄眼角快抽上天。
那个摄像头竟然是好的?
绝了,什么不好保存,偏偏就保存这段。
耳根悄悄变红,面上却没表现出多少不好意思,面上挂着极度无奈的笑靠在椅背:干嘛啊,我安安分分上个课也中枪?
哄笑声在他说完后更闹腾了,以许云嘉为首的几个都快笑趴。
算了,爱笑就笑吧。
他现在心情很沉重,沉重到满教室的笑声也救不了他。
笑够后的老师重新维持住秩序,敲敲讲桌宣布开始上课。
等到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开,江妄低头又一次打开手机,微信里,张医生已经在建议他最好带那位同学去医院检查确认一下。
带沈修然去医院,他觉这个不大现实,沈修然就不可能那么听话跟他一起去医院。
江妄:【这个暂时没办法实现,在这之前,有其他办法吗?】
张医生:【倒是也有。】
张医生:【不是说他很依赖那个被他标记过的omega吗?说明那个omega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他的病症。】
张医生:【这个病症比较特殊,只会伴随着易感期,只要安抚治愈他的易感期,其他都会跟着好转,换句话说,那个omega,大概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良药了。】
易感期躁郁症。
伴随易感期的病症。
需要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
唯一的救命良药。
江妄终于找到答案了。
难怪沈修然那么突兀地说喜欢他的信息素,难怪他总会时不时会出现出迫切想要靠近他的表现,难怪他最近脸色那么难看,整个人仿佛被阴霾笼罩得密不透风。
可是有那么的机会,他为什么始终没有选择标记他?
江妄的思绪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无意识将笔在指间转出了重影。
他想,或许他应该找个时间直接问问沈修然,问问他,事实到底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
医院里。
医生翻看着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深。
食指抵了下眼镜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少年:我再确认一下,你是说,你那位omega同学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你的易感期?
沈修然面无表情点了下头。
医生又问:是随着跟他相处时间的增长,单纯的信息素安抚用被逐渐弱化,你的易感期也变越来越频繁,躁郁症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无时无刻不想要靠近他,标记他,以这种方式获得他的信息素来渡过易感期?
这个极具被动性的说法让沈修然脸色更难看了些。
是。
医生咬着牙短促吸了口气,面上不仅有苦恼,还有不解:既然情况是这样,你的同学也愿意让你对他进行临时标记以提供帮助,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忍着,让自己忍受这种不必要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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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住他的易感期——咿芽(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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