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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住他的易感期——咿芽(23)

    池唯,许云嘉:???
    江妄:鱼不是,都换了十几波了,这几只就是我上周刚买的。
    你们太粗心了,这都没发现。
    他们还能说什么?他们无话可说。
    东西都收拾完了,江妄抱着几本书拉开门,偏头潇洒对他们道了声再见,转身离开。
    推开另一扇半掩的门,才发现新室友已经回来了。
    沈修然靠在桌前,戴着眼镜,姿态随意,正低头在发消息,听见他进来的动静也没有抬头。
    江妄脚步停顿了一下。
    很快抬步继续往走,不厚的一摞书放在沈修然对面的桌位上。
    一个宿舍,两个人一个发消息,一个收拾着桌面,仿佛互相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不同的是前者真冷漠,后者假淡定。
    江妄也就表面看着镇静,实际上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都绷紧了经。
    没有了以发情期为拉扯的那层迫切想要靠近的冲动遮掩,惧怕便大摇大摆占据上风。
    不不承认,他会害怕沈修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唯一撞破他秘密的知情者,更是因为他在他那天毫不遮掩展现在他面前的另一面。
    冷戾,阴鹜,在他面前占尽一切上风,流露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无论是分前还是分后,他在他面前始终处于没有还之力的劣势。
    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沈修然,他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而他却完全看不见他的情况。
    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觉自己就像是逛动物园参观猛兽时一不小心踩空掉进笼子的游客,稍不注意就会被从背后狠狠啃上一口。
    当然,就算注意了,也避免不了被啃的命运。
    整理桌面的动作显得漫无目的。
    其实已经差不多都收拾好,他就是想随便找点事做,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几本笔记本随意调换着顺序。
    当蓝色封皮那本在第三次被放到最上时,光线忽然被人挡住,桌面一暗,浅蓝变成的暗蓝。
    江妄心头猛地一跳。
    下意识立刻就想站起来,只是才刚离开椅,就被身后的人摁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握住双肩的掌用力不大,就是让人有一种被锋利的兽爪拥抱着的错觉。
    他能感受到沈修然在弯腰靠近,浅浅的鼻息打在后颈时,江妄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班长。
    江妄死盯着面前的笔记本,努力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强行灌注进如笑意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微颤:知道你喜欢我的信息素,也不用这么急色吧?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距离似乎被拉开了一点,江妄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可惜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干燥的指腹擦过阻隔贴边缘的触觉让他条件反射浑身一抖。
    睁大眼睛蓦地回头,两道目光终于撞上。
    沈修然的眼镜已经取下来了,没有了镜片的掩护,这双眼睛含着的郁郁阴霾被暴露的更加彻底。
    不过只是短暂翻涌一瞬,很快归于沉寂。
    知道就好。
    他没有松开,保持着微微倾身圈禁一般的姿势垂眸望进江妄的眼睛:我不喜欢这个。
    他指的是方才指尖碰到的东西,它掩盖住了他想要的味道:以后在宿舍,撕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妄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尤其是在回宿舍的时候,总觉有根无形的线捆着他,不疼,就特别能扰人心,会让人一直因为担心它在下一秒突然勒紧将他的心脏截成两半而始终绷紧经。
    真是,做数学题都没这么劳神。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再能也藏不住所有情绪,不可避免会流露出蛛丝马迹。
    而当身边有个拿眼睛当放大镜使的人程小栖时,那些放在一般人眼前都会被忽略的蛛丝马迹就藏不住了。
    晚自习刚结束,程栖就迅速凑到江妄身边打探情况:江哥,你最近不对劲,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
    江妄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前桌,沈修然没有回头也没有多做停留,铃响的同时便收好书径直离开了室。
    江哥?程栖拿手在江妄眼前晃了两下:我问你呢,你看班长做什么?
    江妄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开始收拾书包,随口道:哦,哪儿不对劲,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程栖装模作样半眯起眼,老在在伸出右手食指摇头晃脑:根据我的观察,你最近每天临近下午放学晚自习放学都表现得略显焦虑。
    具体表现在嘴角紧抿,眼角下拉,磨磨蹭蹭在座位拖时间!
    程栖压低声音凑近,秘秘:怎么回事儿啊江哥,你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江妄动作微顿。
    他是真没想到程栖观察入微到连这个都能发现。
    表情一哂,掀起眼皮要笑不笑看他:你猜?
    程栖一脸认真:真要我猜?
    江妄:嗯,猜吧。
    那好的。程栖肘撑在江妄桌上,故作深沉地捏住下巴:实不相瞒,程某人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这就猜到了?
    江妄心头咯噔一凉。
    可看程栖的表情又觉不大对,压下心中不安,淡定抬了抬下巴:请讲。
    程栖眼睛提溜转了一圈,看看前看看后,活像个地下接头工作者,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了,才用手背遮着嘴巴小声道:江哥,你是不是跟班长表白被拒了?!
    江妄:
    江妄:
    他的沉默给了程栖莫大的信心。
    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眼神兴奋起来,开始掰着指一个个数自己出这一结果的依据:真不是我无中生有,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你看啊,首先,你最近都不逗班长了,也不主动找他吹水了,我思来想去,这不就是告白被拒才会出现的反应吗?
    其次,你都好多天没给慕窈学姐送奶茶了,别的男生跟慕窈学姐告白你也不关心了,这不就是移情别恋的铁证么?
    最后!你搬到班长宿舍了对吧?是不是就是因为就算被拒绝也贼心不死,想要靠近水楼台这一招融班长冰冷的心?毕竟在一个班又在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最容易日久生情!
    承认吧江哥,你是不是求爱不成,人生失意了?
    扯犊都不带这么扯的,真的。
    他该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江妄一时词穷默,干脆扯起嘴角反问:你怎么会觉我喜欢沈修然??
    程栖意洋洋:当然还是托福于我强大的逻辑链!大家都怕班长躲他远远你,只有江哥你例,不仅不躲还上赶着往上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当然你一开始并不知道这就是喜欢,所以才会误打误撞去追求慕窈学姐,后来你第二性别分了,情商也跟着觉醒了,清楚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所以就立刻放弃了错误方向,开始勇敢追求真爱!
    放心吧江哥!
    程栖笑眯眯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不没有追上慕窈学姐么?现在放弃也不算渣男,毕竟真爱至上,你能抛却世俗的眼光,不畏惧金额巨大的罚款勇敢面对aa恋,非常牛逼!
    罚款什么的,好耳熟的一句话,似乎曾经某个吃宵夜归来不知死活的傻小也吊在人家肩膀上说过。
    还真是世事易变。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已经不用罚款了呢。
    呵呵。
    江哥,你怎么不说话?程栖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
    江妄拉上书包拉链,想了想,一本正经看着他:七崽,有想过高考完了大学选什么专业吗?
    程栖脑袋一歪:???怎么突然问这个?没想过诶。
    江妄:那我给你建议一个吧,你学it,毕业就进互联网行业。
    程栖一脑袋问号:这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江妄说:就是觉你不进联想实在可惜了。
    联想?程栖没get到这个点,注意力完全被带偏了:为什么呀?
    江妄爱怜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因为你,很有天赋。
    说完不等程栖反应,捞上书包起身离开了。
    程栖茫茫然去找俞东遇:东东,江哥说我应该进联想是什么意思啊?
    俞东遇:你跟他说什么了?
    程栖斟酌着,在不暴露江妄不对劲的情况下他求爱被拒的故事线说了一遍。
    俞东遇听完静默一秒,用江妄同款手法摸摸他的脑袋:乖,江哥是在夸你呢?
    程栖还是没懂,想继续问,就见俞东遇忽做思索状看向江妄的离开的方向,捏着下巴眼神放得意味深长:其实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日久生情什么的
    程栖:?嗯???
    没事。俞东遇笑着站起来,顺手往他软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今晚去我家吃晚饭?
    程栖立刻摇头,嘚瑟道:不去,我妈今天做了松子鱼~
    俞东遇哦了一声:行,那我去你家吃。
    程栖:你脸皮好厚,我没有邀请你!
    俞东遇胡乱点头,勾着他的肩膀往走:是啊是啊,我妈说了脸皮厚才能讨着老婆,我的抓紧锻炼起来。
    说着探过脸凑近他,狐狸眼弯起:来贴贴,看看够不够厚了。
    程栖:
    闷着脸一把他推开。
    贴贴贴。
    贴你个大锅盔。
    江妄又差点走错宿舍。
    这已经是他这几天来第五次走错了。
    习惯性想掏钥匙去开305的门,钥匙尖都对上锁眼了才想起来这个宿舍已经没有他的床铺了。
    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江妄有那么一瞬间觉自己真的是个小可怜。
    他有点想念每天吵吵闹闹的305了。
    江妄自己就是个离不开人的。
    天生喜欢热闹不喜欢独处,就算是很安静的环境,就算大家都不说话,他也喜欢呆有人的地方。
    他就是不喜欢孤零零一个人,就喜欢跟人呆在一起。
    他发现沈修然好像比他更离不开人。
    明明两人在宿舍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也要他一直在,以至于一开始说好的常回家看看都成了空话。
    池唯都嘟嘟囔囔抱怨了好多回,说他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
    江妄很冤枉,跟被程栖按头求爱失败一样冤枉。
    面对沈修然他就是耗遇上猫,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喜欢?
    当然,从前不知死活主动撞上去的他,先排除掉。
    慢吞吞走到宿舍门前,江妄又日常止步了。
    每次进这扇门都得原地先给自己做一番思想安抚。
    如程栖所说,他确实会在临近放学的时候格外焦虑。
    因为放学,就意味着要回宿舍。
    只不过别人是回宿舍,他回的是狼窝。
    其实这么说是有夸张的成在。
    毕竟在搬过来时,江妄是做好了被两天来一口的准备的,结果搬过来这接近一周的时间里,沈修然不仅没有咬他,大多时间都是把他当空气。
    不对,应该是行走的空气清新剂。
    是他这样不作为的态度不仅没让江妄放下戒心,反而更没底了。
    就好像一直有人对着他的脑门比划着脑瓜崩的姿势,就是不下弹,弄他心一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他宁愿对方赶紧弹下来。
    以及,还有一点。
    沈修然给出的理由太奇怪了。
    喜欢他的信息素
    江妄总觉不可能这么简单单纯,一定还有什么别的,更深层的原因。
    可他脑力有限,想不出来。
    只身置于深渊中央,周围一片漆黑,只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却不知道这双眼睛到底藏着什么,又是抱着什么目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爬出去
    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搞人心态的么?
    江妄略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撕掉阻隔贴,推门进入。
    沈修然在阳台打电话,听见声音抬眼看过来,表情很淡。
    两人视线只接触了短短不到一秒便被江妄垂下的眼帘干净利落切断了联系。
    他已经做很熟练了。
    回到坐下书包放在桌上再坐下,江妄习惯拿过汽水喝了一口,桃味的气泡在舌尖炸开,甜味顺着喉咙灌入胃。
    阳台的门没有严实,留了不窄不宽一条缝,他能听见沈修然打电话的动静。
    除了结尾一声嗯,我知道,再没多说一句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并不亲近的人,言语简洁连疏离敷衍都算不上。
    阳台的门推开又关上。
    入秋的风已经褪去了盛夏的炎热,夹带着丝丝入扣的凉爽借机蜂拥进来,吹得江妄散开的衣摆下拉链晃动。
    一握着汽水瓶,一随意搁在桌上,看似一身懒洋放松地靠在椅背,余光却死盯着宿舍另一个人。
    看着他从阳台进来,反关上门,长腿一抬不疾不徐走过来。
    越靠近,江妄的放松就越僵硬。
    直到对方在他身边停下,一抬手
    江妄整个人都细细抖了一下。
    蓦地仰头看向他,眼睛微微睁大,含着已经努力克制的两分惊恐,干净能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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