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可笑,罪犯会承认自己犯罪的事实吗?
可潜台词却是,只要佐治椿不承认自己是叛徒,那么五条悟就会把他包庇到底。
五条悟的信任一旦交付,轻易绝不会收回,他甚至会为了维护自己信任的人而扭曲自己的底线。
这是个任性、却又有着任性的资本的男人。
老者头一次做出了表情,他微微皱眉,额头上层层叠叠的皱纹显得越发盘根错节:“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五条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平静地说:“如果他说没做,那我当然信他。如果他说他做了……”
他顿了顿。
“我会亲自动手,不用你们来。”
得到这个回答,老者依旧纠结了半天,最后才松口:“罢了,五条家的小子,这次老朽就给你一个面子,你最好记住你的话。”
五条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在五条悟离开后,老者独自一人在密闭的审判室中坐了很久。
昏沉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失去对时间的感知,不知是过了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夜后,老者终于起身。
他驼着背,老态龙钟地走向审判席,那里被帘幕遮住,看不见后面的景象。
老者伸出手,稳稳地将帘幕掀起,露出了那后面藏着的人——
——佐治椿满身血污地被捆缚在审讯椅上,四周贴着隔绝外界感知的符咒。这其中掺杂着当初封印过座敷童子的符咒,封印了他的咒力,让他无法挣脱。
他的视觉和声音都被暂时剥夺了,只有听觉仍在工作。
老者满怀恶意地对他说:“你听到了吗?”
“他说会亲手杀了你。”
佐治椿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第118章 折磨
“不愧是五条悟, 真是果决,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了。居然敢背叛这个男人,你胆量可真不小。”
佐治椿静静地坐在刑讯椅上, 一动也不动。
“哦,抱歉。”对方没什么诚意地笑笑:“忘记你不能出声了。”
加茂家的大长老,不, 现在应该叫“术士”, 伸出手撕下了佐治椿嘴上的符咒。
他的动作并不快速, 迟缓地延长了符咒被取下时的痛苦, 佐治椿只感觉整个下半脸都被火辣辣的刺痛感包裹住, 等到术士终于把符咒完整地撕下来时,他忍不住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术士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说吧, 在听了五条悟的话之后,你还觉得自己能回到咒术师那边去吗?”
不管五条悟说的是真心话也好,还是场面话也罢,他对协会表明的态度就是一旦证实了佐治椿的背叛, 就绝不会姑息。
佐治椿即便是被剥夺了视力和行动能力, 浑身是伤,还受制于人的状态,表情依然是平静的:“为什么不能呢?我觉得我比你要更了解他一点。”
就算是隔着一层眼罩, 术士都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嘲讽。
他的反应让术士眼角一抽,没亲眼见过佐治椿, 他还真不知道如今的座敷童子居然能变成这幅模样。
区区咒灵……居然变得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绝大多数人类更优秀。
区区咒灵……居然敢与他这么说话。
这让术士心中猛然涌上一股戾气。
他冷笑一声, 随意地打量佐治椿几眼, 挑了他尚算完好的左臂, 抬手朝上面滴了一滴剧毒的鲜血。
佐治椿的全身立刻紧绷起来,额角青筋绷起,汗如雨下。
那滴血液在接触到佐治椿的表皮后迅速扩散开来,腐蚀着他的血肉,并飞快朝着内里蚕食。佐治椿自身的血液与其无法融合,两者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嘶嘶”声响,皮肤表面不断冒出渗人的血泡。
佐治椿不愿意示弱,咬着牙硬撑着,不愿意叫出声来。可到后面他的理智逐渐被疼痛覆盖,在硬生生地把嘴唇咬破之后,他忍不住哀叫出声。
术士眼疾手快地把符咒贴了回去,让他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他冷眼旁观着佐治椿被剧痛折磨的不停挣动,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刑讯椅被他带的一直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术士知道佐治椿的身体十分脆弱,所以还特地给他准备了治疗的符咒。每当受到的伤害超过了佐治椿的承受能力时,就用上一张,好叫佐治椿能继续以清醒的状态体会血液被煮沸的痛苦。
到了后来,佐治椿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虚弱地瘫软在刑讯椅里,被过激的疼痛刺激的微微颤抖,身上时不时闪过治愈符咒的光芒。
等到毒血终于被他自身的血肉消耗殆尽时,他的左手小臂已经完全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了。
佐治椿恍惚地想到,活了十六年,他经历过的所有痛苦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多。
等到一切结束时,他已经变成了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每一缕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术士终于满意了,他又把佐治椿嘴上的符咒撕了下来,这次是快速狠厉地一把撕下来的,为的就是让这刺痛感把意识模糊的佐治椿唤醒过来。
佐治椿被他的动作带的头一偏。
“怎样?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话了么?”
术士用酷刑来警告佐治椿,不要再试图激怒他。现在受人控制,任人鱼肉的是他,不要再挑战术士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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