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花罗原本在死死地盯着五条悟,闻言,她听话地扭过头来,朝白银御行抿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请……多……指教……】
白银御行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还以为那是一个人偶娃娃,结果毫无准备地看到她动了起来,现在还能说话!
理智上他能为此找出合理的解释,但情感上他就是被吓了一跳啊!
尤其绮花罗的五官就像是用笔画上去的黑色区块,骤然动起来的时候的确很惊悚。看习惯了的人会觉得十分乖巧可爱,但对陌生人来说,这无异于恐怖片里的情节走进现实,除了惊悚,还是惊悚。
但白银御行不愧是能以平民出身当上秀知院学生会长的人,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仅仅零点三秒内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握紧了手中的筷子,脸上浮现出一个稍显苍白的微笑:“请多指教。”
绮花罗再次给了他一个‘乖巧’的微笑,然后立即换了一张脸,凶神恶煞地瞪向五条悟。
不过五条悟没有看她,他在看白银御行,感叹这位直面特级咒灵却还能维持体面的少年人的素质:“厉害啊,不害怕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白银御行先是愣了片刻,然后诚实地回答道:“其实我的确被吓到了,不过已经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想这其实是可以解释的。”
五条悟挑眉:“哦?”
白银御行斟酌地回答道:“比如这其实不仅是一只娃娃,而是装载着先进科技的智能机器人之类的。”
五条悟:“……”
很好,很合理,很强大。
片刻后,他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搭在佐治椿的肩膀上,一只手腾出来给自己擦拭眼角的泪花:“……你这个人好有趣啊,你叫什么?”
白银御行一噎,他心想,我们明明早上才见过,他还郑重地在这个人面前自我介绍过啊!
果然是当时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没仔细听吧!
他勉强维持着笑容:“在下白银御行……”
五条悟直接叫起了名字:“御行啊,我给你一个建议,以后离我们椿远一点走,会被他欺负的。”
佐治椿嘴角一僵:“我才不会……”
趁着五条悟的注意力在白银御行身上,他悄悄与乙骨忧太对了一个眼神。
刚刚五条悟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居然没一个人提前感知到?
乙骨忧太坐在五条悟对面,不方便做表情,他只能微微垂下眼帘,默认下来。
佐治椿心下一紧,连乙骨忧太都没有察觉,这说明五条悟已经开始刻意在他们身边收敛自己的气息了。如此一来,任何行动都要小心再小心,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会冒出一只神出鬼没的五条老师。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乙骨忧太故意没提醒他,其目的自然是想让五条悟戳穿他的计划,从而阻止他。
究竟是哪一种呢?
佐治椿沉思着,慢慢地竟从这种思考中获得了些许乐趣——来到高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和人玩过这种尔虞我诈的游戏了。和他坑骗协会高层不同,高专内部的这些‘阴谋’并不是建立在恶意的基础之上的,换言之,输了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失,反而更有利于他。
只不过,有利于他本身,并不代表有利于他的计划。
佐治椿的计划原本是完全围绕着绮花罗的利益为根本展开的,至于为了他妹妹的幸福会导致其他人,包括他自己的不幸,他都完全不在意。
想到这里,佐治椿忍不住轻笑一声:“我们都不大正常啊。”
正常人的行为准则难道不是利己主义吗?为什么到了高专这里,就全都变成利他主义了呢?
更可笑的是,在和这群不正常的疯子相处了这么久之后,连他自己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换作以前的佐治椿,或许只会为绮花罗一个人的未来考虑。不过现在的他经历了许多不曾设想的事情,遇到了太多无法预料的人,已经无法像小时候那样只考虑绮花罗一人了。
绮花罗的身上寄存着座敷童子‘非人’的那一部分,或许正是从她当年被从佐治椿的血肉中剥离出来的那一刻起,佐治椿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注定了要变得不像自己。
被他‘人类’的那一部分吸引的高专的同伴们也好,因为他‘非人’的那一面而亲近他的咒灵和妖怪也罢,除了绮花罗以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入他的视线,让他开始考虑究竟怎样的结局才是对他们都好的。
单纯地让人类变得可以看见咒灵,或许能够解决绮花罗的存在状态的问题。可在那之后可能产生的混乱呢?当人类直面自身的‘恶意’,这个社会究竟会经历怎样的动荡?
这些他以前不是没想过,他只是不在意。
如果努力的话,他或许能够找出一条让大部分人类和咒灵都能满意的道路,一种人类不必担忧自身的安全,咒灵也不必生活在混沌之中的未来。
如果是那样的未来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咒术师过早死去,像漏瑚他们那样拥有智慧的咒灵也不必东躲西藏。
绮花罗也会生活得更加开心吧……
白银御行、四宫辉夜,这些他并不了解的普通人也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话,佐治椿希望这个故事能变得更加精彩美满,而不是被混乱和悲剧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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