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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欺诈一面谎言[无限]——相逢一刀(40)

    随后,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很多下。这个房间里的生命,又少了一个。
    戚谋感受到了满足,用床单擦了擦手,静静地坐在床头,望着眼前两个尸体。
    一个是他刚解决掉的,讲话奇怪的男人。
    另一个更怪异,昨晚他来找这个人时,对方一句话没说,就知道睁眼看他,还硬塞来一块镜子。
    因为昨夜的人很老实,戚谋并没用很残酷的方式杀人,而是直接吸了魂。
    是谁呢?戚谋左看看戏剧,右看看司斯,摸了摸头发,我是戚谋,你们是谁?
    可惜无人回应,他也无从知道自己杀的是谁。
    再见,呼戚谋眼睛微眨,轻轻对烛盏吹了口气。
    烛火熄灭,他的眼前一片虚无。
    戚谋转头,这个大屋子还有几盏烛火亮着,但今晚他没有心情去找别的人玩,已经够了。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戚谋决定出去转转,反正这个村里,也是万家灯火啊。
    不过门口似乎就有好多烛火,如星星点点的夜空,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好想靠近烛火啊。
    如一缕烟一般,戚谋飘到了大门口。
    雨早就停了,门口的桃树也枯萎了。
    那烦人的对联怎么没了?嗯,是被谁撕掉的吧。
    二十多根蜡烛被举在半空,映出二十多张鬼气森森的脸,这些人衣服破破烂烂的,聚集在门口,像是都在等待戚谋。
    戚谋觉得他们很眼熟,很亲切,自己该和他们是同类。
    一个短发中年女人先晃了晃烛火,眼睛空洞,但脸上挂着微笑:小戚,你最近去哪了?太淘气了,跑那么久,我们都很想你。
    戚谋很恍惚,但能听懂这些人的话。
    我去哪了?戚谋过去摸了摸这个女人的肩,笑容亲昵无比,我忘了呀,乔姨。你说我去哪了呢?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叫这个女人叫乔姨。
    去找你爸爸了吗?哈哈。乔姨捏了捏前的肩,那鬼手力气大得很,但戚谋不觉得痛。
    爸爸?也许吧。戚谋对这个称呼毫无印象,又窃窃地笑说,乔姨,你好像老了。
    乔姨跳起来打了一下戚谋的脑袋:胡说什么呢?小戚,你好像高了。
    啊,啊,啊。有哑巴的哼声。
    戚谋偏头看去,见到了一只丑鬼,佝偻着腰,嘴巴里没有舌头,抬着扁担和烛盏,在和他笑。
    易叔叔。戚谋眉开眼笑,去翻人家的扁担,今天有什么带给我的东西吗?
    啊,啊。丑货郎摇头,又点点头。
    那好吧。戚谋有点遗憾,主动和丑货郎来了个拥抱,下次再来要。
    小戚,你回来了?我就听说你回来了。一个声线浑厚的声音问。
    戚谋偏头看,是个老渔夫打扮的人,面部轮廓隐隐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
    戚谋一下一下地点头,闭眼睛说:嗯,是青哥,我回来了。
    老渔夫问:那你妈妈呢?你妈妈怎么不见啦?
    戚谋睁开了眼:我妈妈,是啊,我妈妈呢?
    妈妈?
    戚谋隐约想起一个女人的脸。
    她该有端正大方的容颜,该在石桌前教自己玩牌,该会容忍自己的恶作剧,该是在寂夜教自己去自创规则和打破规则的人。
    该是真正的赌神。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妈妈的具体样貌。
    你妈妈去找你了吧。被喊做青哥的渔夫说,留下吧,我们一起等你妈妈回来。
    丑货郎啊啊叫地推了渔夫一把,连连摆手,又比划了两个手势。
    哦,真棒!小戚有男朋友了啊,几个男朋友?和我们不一样吗?好吧,好吧渔夫相当遗憾,又堆着满脸笑看戚谋,小戚,怎么不点烛火了?你以前不是最爱玩了吗?
    灭了吧,灭了比较好,人们太脆弱了。戚谋眼睛转转,微笑着说,你们好像变了,都变了好多。
    乔姨欣喜地拉起戚谋的手:是你变了!小戚,你好像变成人了。
    大家听见这句话,都在鬼笑地为戚谋祝贺:太好了呀,小戚。
    阴风起,吹在这群鬼遍布的村野,凄凉哀婉。像来自几十年前的遥远的悲歌,隔着重重时间,传到戚谋耳边。
    孕妇戚谋似乎被灌进了一丝清明,恍然睁大了眼睛,那个孕妇呢?
    什么孕妇呀?
    我们很多年没有孕妇啦。
    小戚,天要亮啦,好好玩吧
    鬼戚谋失魂落魄地回头,找到了黑夜里燃得最亮的烛盏。
    光在跃动,勾住了戚谋的全部心神。
    在喊我回去吗?好吧。
    他穿梭在烛火之间,来到了这盏蜡烛前。
    旁边躺着的人换了个姿势,似乎因为没抱到人而不爽。
    戚谋重新躺下,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人。脸是很特别的款,眼皮有点薄,脾气应该不太好。
    他一躺,这人居然趴到了他的锁骨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你可以把恶鬼召唤回来。戚谋斜瞥这家伙,等了好久都不见人醒来,沙哑的嗓子小声忠告,但别睡在恶鬼怀里。
    天亮了。
    戚谋感觉一边肩很痛,另一边肩头很麻,胳膊要断了。
    他睁眼,阎不识这个睡神还在压他半个身子。
    今天又谁死了?戚谋揉揉头发,拽起阎不识去看。
    大厅里,治愈、愚人和看护都坐的好好的,见他俩来,嘴角都抽了抽,转身就跑去戏剧的房间。
    戚谋也跟上,嘴角却带了点笑意,低头对阎不识说:就剩我们了,怕吗?
    怕的该是和你躺在一张床上。阎不识微翻眼皮。
    治愈猛地撞门,门才只开了一条缝,等他们上去齐心协力地撞,才彻底破开。
    戏剧果然听了话,在门口堵了家具。
    但是,死亡依旧来临。
    戏剧死在床上,血浸透了他身下的床单,整副场景像一场被迫落幕的演出。
    但可怕的是,戏剧的脸被挠花了,几道深深的血痕横亘,还扯掉了几块皮。
    治愈啧啧说:什么深仇大恨啊这是怎么会有人想害死美攻呢
    看护有点不可置信:你难道吃美强?
    治愈不说话了。
    但戚谋站在那里,眼睛未曾从戏剧脸上挪去。
    缓缓,他拿出兜里的镜子。
    恍惚间,镜中映照出他的脸,还是一样的容貌,但眉间有着一股阴郁的鬼魅气质,和昨夜相似。
    昨夜的记忆翻涌而来。
    他是鬼,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好友。
    戚谋想起了那混沌的记忆,一时头痛。
    那一群村民才是鬼,他还喊得出对好几个人的称呼。
    戚谋忽然很想见那天赢了他的那名女子。
    这份想法搅得他心烦意乱,那边的人还在检查戏剧的尸体,戚谋缓缓后退,靠到了窗边。
    嗒。他独自趴在窗口,望着江面,轻轻哼调子,哒哒
    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戚谋第一次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模糊的童年。
    那是个很美的地方。
    该有轻拂的江风、微亮的渔火、千家万户的红烛。
    有遥不可及的远山、朦胧的凛冽月光、淅淅沥沥的春雨。
    有清甜的脆笋、可怕的蝎蜂、看不懂的报纸。
    还有会惯着他的村民们,有百宝箱似的货郎叔叔,以及唱歌的妈妈。
    窗外有辛勤的渔夫在江边捕鱼,嘴里哼唱的歌谣换了一首:
    【东去乡,去何方。
    此生不能归故乡。
    小孩子,鬼戚戚。
    白日为人夜做鬼,
    他最喜欢烛火亮。
    小孩来,小孩去。
    小孩吹灭红烛火,
    小孩说:你们变了。
    我们说:是你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这个本
    第48章 警告!出现悖论!
    你在看什么?
    身后有人问。
    戚谋的视野里,那个渔夫忽然消失不见,江边霎时蒙上了一层薄雾。
    听到这句话,他收回了思绪,合上窗户,一副淡定的模样:外边很奇怪,人忽然消失了。
    不,我听见了。治愈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戚谋,小孩子,鬼戚戚,白日为人夜做鬼。
    戚?就能是我的戚?戚谋从容不迫,还以微笑,未免太武断了。
    治愈再逼近了一步:我刚才盯了你半天,你很出神,还在哼歌。
    戚谋歪歪头,眨动左眼:你还喜欢美攻呢,不会看上我了吧?这么注意我?
    什么玩意治愈摸了摸胳膊,满脸难堪,但还是走到戚谋身边,一下子撕开了他的衣服!
    戚谋可怜的衣服,从来没能好好活过一个副本。
    碎布在空中翻飞、落地。
    动作过于粗鲁,戚谋都讶异地偏头看阎不识:
    阎不识在那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冲上去:!
    有伤!看护喊了一声。
    戚谋的衣服凄惨地被撕下去一大片,露出了半边肩颈和胸膛。
    他的左肩头微微泛红,像是被人压的。而在右肩头,有着一个黑青的爪印。
    阎不识一只手打开了治愈的手,语气很差:会好好说话吗?想动手,我教你。
    治愈抿起唇,没有和阎不识争吵的打算。他低头凝视戚谋:我能透视看到人体所受的伤害,你昨晚回屋时,还没有这个手印。解释解释,怎么来的。如果你是被鬼抓的,又怎么没死?
    愚人睁开眼睛:啊,他连那两个人都杀了吗?
    哦,我就说,怎么一醒来肩膀这么痛。戚谋晃了晃肩。
    昨晚乔姨拍得也太狠了吧。
    治愈顿了顿: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死的样子,我早就想说了,像是见到了很熟悉的人,而且
    嘘。戚谋微笑着,竖指到唇边,别再猜了。
    阎不识盯了盯他们,突然抬步走到愚人和看护旁边,拍了拍他们的肩,温和地开口:快走吧,天黑了。
    愚人茫然地抬头,张了张嘴没说话。
    看护却依然往窗外看了一眼:没黑啊?只是有点阴
    本就不明亮的屋子霎时变成黑白相片,是熟悉的谎言结界。
    【一面谎言,发动成功。】
    戚谋站着没有动,也没有看阎不识。
    他目视前方的漆黑,耳边传来仿佛上帝的空灵声:天亮了。
    谎言反向成真,黑白消散的同时,世界陡然归入黑暗。
    天黑了。
    一盏烛火被阎不识就地燃起,照亮了所有人的脸,随后,四个人类都齐齐栽倒在地上。
    戚谋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回到了那副鬼样子。
    眼前四人的容颜模糊,但最后喊他名字的人是这个。
    喊我什么?喊我戚戚
    戚谋盯着治愈许久,只是摸了摸这个大块头的额头,又意外地平和地抓出来这人的魂,捏碎。
    今夜又杀了一个人。
    戚谋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盯着手指看。
    他感觉空虚而无聊,仿佛忘记了重要的事,做了什么错误的选择。
    他低头,见到昨夜敢枕着他锁骨睡的人。
    神态很自然,好像还在梦中咕哝了一句,把手臂缠上了戚谋的腰,对戚谋这个恶鬼毫无防备。
    似乎是看了许久许久,穷极了一个鬼魅的思想,戚谋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这人的名字:阎不识。
    戚阎不识的梦话没说完,就被戚谋狠狠地捂住了嘴。
    心中翻涌的暴虐让戚谋烦躁,只是单单的一个姓氏就能够激起他的杀欲。
    戚谋压下翻涌的情绪,马上扭头不看这个人,他今晚已经杀了一个,不能再开杀戒了。
    去何方?去何方呢?
    戚谋捧起那盏烛火,漫无目的地被牵引着走,仿佛走向他也不知道的未来。
    这是哪?
    烛光照亮的方寸之间,像是后院,还有一口井。
    井上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将什么东西压得很死。
    戚谋歪头,将烛盏放到一边,去搬开那块石头。但目光所及还是漆黑的,鬼眼看不太清楚。
    他便去摸索,把手探进了井里,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
    那只手修长冰凉,仿佛主人已经在这里很久。
    戚谋弯腰找到这人的背,努力把她捞上来。
    很沉很沉,比起一般的女人。
    冰凉的尸体被他好好放在地上,戚谋拿起烛盏,照亮了女人的脸。
    端庄大方,轮廓深邃,很美
    戚谋感到晕眩,他的手一下子狠狠地拍在自己脸上,却没有痛觉。
    你是戚谋低声念着,拿着烛盏缓缓往下看。
    那是被利刃破开的肚皮,血肉模糊。
    戚谋呼吸一凛,伸出手去触碰。
    而他的手却在此时变得模糊、透明,像是即将在消失在天地间。
    系统音尖锐地响起,刺痛耳膜:
    【警告!出现悖论!】
    【警告!出现悖论!】
    【警告!出现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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