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古典舞的人都还在放年假,文工团的人看起来很少,宿舍楼里都有些空荡荡的。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地来了她房间一趟,基本上是跟她告别:“这段时间都没回过家,趁过年回家去看看,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我这脚得养两天,等你们回来再一起排练。”
刘思美看了一眼她糊着黑色药膏的双脚:“也是,你最近两边一起排练,是得好好歇歇。一直也没请你喝上鸡汤,等我回来给你带一碗。我家近,保准带过来还是热的。”
她说完,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前世,沈娇宁从进国家队的第一年开始,每年过年都会看着有家的小伙伴们回去,和她一样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留在队里过个冷冷清清的年。
节日对没有家的人来说,有时候反而是种隐形的折磨。
好在她早就习惯了,也很知道要怎么过得开心。相比之下,今年的春节已经很棒了,在部队吃了饺子,演出大获成功,现在正好趁机休养两天,两天后又能和大家一起排练,开始新一年的演出,想来会很充实。
她说是休养,其实只是养脚,没事就在床上练劈叉和手部动作,顺便思索未来进乡镇演出舞剧的事。
从目前在省会的反响来看,她觉得这部舞剧的前途,应该不止于一个市、或者一个省之内。
省会的过年演出是免费的,来看的观众来自各个单位、各个群体,素质、学历都各不相同,既然他们都能接受,总不至于到其他省份就水土不服了。
可惜她现在还完全没有让这部舞剧走出省的能力和人脉。
只能往好了想,至少这次之后,市内的演出应该问题不大,团里没有什么借口不让他们上台了。如果这些演出,能让夏主任的卷宗上以后少一些案例,就算没白排。
她正想着,又有人过来敲门,便收起压腿的姿势,过去开门。
“颜老师?你跟吕副主席说完了?他什么反应呀?”
“咱们报喜晚了,曾组长昨天就告诉他了,他还埋怨我昨天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事实是昨天演出完,大家实在太开心了,一大群人一起冲去饭店,几乎把整个国营饭店包场了。那种气氛下,还真没人想起来要打电话报喜。
等想起来,都已经是深夜了。
“没关系,好事不怕晚,再说曾组长不是告诉他了嘛。”沈娇宁说,“这下以后演出有我们的份了吧?”
“肯定的,等年假结束,他们领导还要开会。”
文工团工资发放规则改了,以后芭蕾的舞剧要安排演出,这么一来,要担心工资的人就变成古典舞那边了。
颜嘉明道:“听说你这两天都在团里,先歇着吧,门别锁,一会儿我给你端碗面条上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介于他上次用白糖煮的姜茶,沈娇宁问了句:“什么面啊?”
“辣椒面!你就等着吃吧。”
沈娇宁眨眨眼,果然和一般人煮的面不太一样的样子。
颜嘉明还要来,沈娇宁就没再上床,坐在书桌边,给他留了个门,等他的“辣椒面”。也不知道成品是什么样子的,她不太能想象出来。
闲来无事,她顺便回忆了一下芭蕾史,才想到浪漫主义时期的芭蕾,颜嘉明就端着两碗面上来了。
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上卧着的荷包蛋,旁边有翠绿的小青菜,汤里加了辣椒油,红艳艳的,配上细面条,令人食欲大开。
“这就是你说辣椒面啊?”沈娇宁用筷子挑起一缕面,“我一直以为,这个可能叫油泼辣子面?”
颜嘉明摇头:“不,你说的那个,好像没有汤。”
好吧,两个人都不能确定这种面应该叫什么,只知道吃起来又香又辣,要不是吃不下了,连汤都恨不得喝完。
“你喜欢的话,我这几天都给你做饭。”
沈娇宁赶紧拒绝:“不用,谢谢颜老师,食堂有饭,其实我的脚也没那么严重,你肯定懂,大家都一样痛过来的。”
她就是现在的身体起步晚了些,又确实超过了负荷,所以才打算缓一缓。
“这两天食堂的饭都不太新鲜,我只是给自己做了,顺便给你拿上来。”
沈娇宁心道,自己宿舍在四楼,他在一楼,哪里来的顺便。
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什么:“说实话,您是不是想感谢我的药油?那真不用了,你在医院不也救了我吗,我那个最多算是谢礼吧。”
她这么一说,颜嘉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细说下去显得过于计较,只好歇了继续给她送饭的心思。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回家的人又重新来了文工团。
早在芭蕾出发去省会的时候,古典舞那边就知道了。当时差不多同一时间,团里变更工资发放制度的通知就下来了。
那时他们还幸灾乐祸,芭蕾这么折腾又有什么用,等他们从省会回来,保不准以后连工资都领不到了,只能等着喝西北风。
谁知才过了一天时间,团里就把歌队乐队全送去省会了。这个时候把那么多人送过去干什么?只可能是去给芭蕾伴歌伴奏啊!
芭蕾那三瓜俩枣的,居然还真能在省会演出了?!
在没有歌队乐队的那些天里,古典舞排练室的气氛异常沉重,他们连回家过年都没什么好心情,整天想着芭蕾组在省会的演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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