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问道:“这是哪儿?你是谁?”
妇人笑道:“这是枯骨庄,我是这里的大夫,徐妈妈。”
“您好。”柳临溪朝徐妈妈点了点头,这才发觉自己脑袋被绑着,十分不舒服。
徐妈妈上前帮他解开布条,一边解释道:“你一直昏迷着,怕你不小心溺了水,才想起了这个法子。”
“我昏迷了多久?”柳临溪问道。
“得有快三个月了吧。”徐妈妈道。
柳临溪闻言脑袋哄的一声,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伸手摸了摸,这才意识到徐妈妈并未说谎,他肚子原本只是微微隆起,这会儿却已经鼓得老高了。
完了,柳临溪暗道。
三个月的时间,什么事儿都耽误透了。
李堰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估计要急疯了。
也不知道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但眼下,他还顾不上这些。
“跟我同行的人呢?”柳临溪问道:“有没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你不用着急,昏迷了这么久,情绪太激动容易出问题。”徐妈妈道:“那孩子好的很,他中毒不深,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敢用药太猛,所以只能慢慢祛毒。”
柳临溪点了点头,这才知道自己在这大锅里被煮,原来竟是在祛毒。
“褚云枫呢?他在哪儿?”柳临溪问道。
“褚先生啊……他……”徐妈妈欲言又止的道:“你且稍待半个时辰,待今日的药浴做完了,我带你去找少庄主,褚先生的事情你问他便是,我也不好多嘴。”
这徐妈妈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不知她口中的少庄主是谁。
但看她的神情,总觉得对方不大好对付的样子。
枯骨庄,某间客房里。
褚云枫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
旁边的两个侍从见状有些犹豫,正打算上前查看的时候,褚云枫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呕了一口血出来。两个侍从见状总算松了口气,面上现出几分不忍之色。
“褚公子,您这次只用了四日的工夫,便将少庄主的这味毒给解了。”侍从开口道。
“还有吗?”褚云枫抬头看向侍从,问道:“一并拿过来便是。”
侍从忙道:“少庄主担心褚公子的身子受不了,特意吩咐了,往后您每次解了一味毒之后,可以歇几日再试新的。”
“呵呵。”褚云枫冷笑一声,开口道:“那倒要多谢少庄主体恤了。”
侍从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口。
他们这个少庄主自幼便邪气的很,最喜欢制毒,制了毒之后便会在各种人身上试。不过这少庄主倒是没有害人性命的习惯,找来试毒的人大都有所求,所以这试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算是诊金。
他制得毒虽要不了人的性命,但折磨人的路数却十分花样百出。
褚云枫自三个月前来了枯骨庄,每隔三五日便要替这少庄主试一次毒,算起来已经试了几十次。不过因为褚云枫要救的是两个人的性命,且这两位中的都是枯骨庄二十年前炼制出的奇毒,解起来自然麻烦的很,所以褚云枫要付的诊金自然比旁人多些——他除了试毒之外,还要想法子解出每一味毒药。
当然,枯骨庄少庄主制得毒,并非那么容易破解。
褚云枫这人又不按常理出牌,经常用一些自/残的法子解毒,那少庄主大概是怕他轻易死了,后来便每次都会给他一些提示,免得他毒没解自己先把自己折腾死了。
“你要救的那个人醒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褚云枫抬头看去,便见门外进来一个一袭红衣的男人。此人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虽是男人但相貌生的极为精致,一双桃花眼自带几分风流,薄唇泛红且嘴角带着笑意,映衬地一张脸越发白皙动人。
他走到褚云枫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他体内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所以你只需要再帮我试最后一副药便可。”
“少庄主,说话可算话?”褚云枫看着那少庄主的眼睛问道。
“算话。”少庄主开口道:“不过这味药凶险的很,以我对你的判断,你能解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褚云枫轻笑一声,伸出手道:“来吧?”
“你确定吗?”少庄主拈着一粒药丸,朝褚云枫道:“你若肯服个软,这药……”
他话音一落,褚云枫伸手拉着他手腕身体朝前一倾,竟就着他的手直接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少庄主面色一滞,指尖还沾着褚云枫唇上的热度,但那粒药丸却已经不知去向。
少庄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挫败之感。他自幼便深谙制毒之术,还从未遇到过一个人,能如此轻易的解了他的毒。更让他挫败的是,这个人丝毫不将他看在眼里,对他制出的毒药,从未流露出任何的恐惧感,每次吃毒药都跟吃糖豆似的。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褚云枫看着他开口道:“味道不错,多谢少庄主赏药。”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少庄主说罢起身离去,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了褚云枫压抑的痛呼声。这最后一味药乃是他为褚云枫特制的,这药不会取人性命,却会让人在短短的七日之内,尝尽世间最难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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