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陆羡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你不想去明斐那儿,我签你,好不好?
秦思筝没听明白,什么?
陆羡青把酒杯递出去,秦思筝迟疑半秒拿起酒瓶给他倒了酒,结果酒杯没收回去反而递到了他的嘴边,我自己开工作室,签你,来不来?
似乎觉得不够吸引力,陆羡青又说:我亲自给你接戏,给你制定未来发展路线,工作室的资源只为咱俩服务?要来么?
秦思筝这下彻底愣了,他要自己开工作室?还签自己?
他有点想冲到卫生间再冲一会冷水清醒一下,等冷静下来了再判断这句话是不是玩笑。
陆羡青的话太有诱惑性,不光是说捧红他,而是那句咱俩,好像是他在那里画了一个圈,把自己拽了进去,变成了自己人。
秦思筝迟疑片刻,我想考虑一下,行吗?
陆羡青也不急着逼他决定,行,不过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这部戏杀青了之后你就要给我答复。
秦思筝点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
陆羡青心说,这不是就考虑了么,何幸办事越来越不行了,居然被一口回绝。
秦老师。陆羡青重新又举起酒杯抵在他嘴边,未来的老板让你把这个酒喝了,不喝以后就不给你戏拍,把你雪藏起来。
秦思筝耳根发热,小声告饶:四哥,您知道我不会喝酒,您自己喝吧。
是打算被雪藏了?
秦思筝知道他是吓唬自己,就算签了也不会真因为一杯酒就雪藏,但不想让他失望还是去接杯子。
陆羡青收回手避开,就这么喝。
秦思筝低下头含住杯子边沿,就着陆羡青的手抬头将那杯度数颇高的烈酒喝完。
知道这叫什么么?
秦思筝以为是什么酒桌文化,摇摇头等他解释。
陆羡青含笑:潜规则。
秦思筝呆了片刻脸颊蓦地红了,埋下头吃饭,思绪乱飘到曾经看到的那些潜规则新闻上,听说还有性虐的,不知道陆羡青会不会让他那样。
应该不会,陆羡青虽然有时候爱欺负人,但品格绝对没问题,不会做那种事。
秦思筝偷偷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鄙夷了下自己。
他酒量浅,一杯就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有点昏沉,完全记不起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记得洗了澡还换了衣服,整个人清清爽爽的,除了又做了一夜的春梦之外,没什么不对劲。
秦思筝洗漱完沈长风也来了,又在楼下遇到陈秋,一起去了片场。
这场戏拍完,明天再跟陆羡青补几个温馨日常的镜头,你差不多就要杀青了。
秦思筝脸上的笑凝在脸上,他这么快就要杀青了?
周长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有天分,回去找个好老师钻研一下演技,不要急着随波逐流去追求红,那样红不久的。陆羡青之所以有今天,能让剧组说停就停,他有这个能力和底气,你沉下心,一定也能跟陆羡青一样。
秦思筝没听明白他的画外音,周长江也不好明说他跟陆羡青之间的感情问题,只是隐晦提点,能悟出多少就是他的造化了。
万一他就想借着陆羡青往上爬呢,这种事在圈子里也不少见,说了也容易得罪两个。
周长江说完见他在发呆,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沉下心,无论是对事业也好,感情也好,都慎重一些。
秦思筝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我知道。
周长江翻开剧本,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这场戏,丁沉海的仇家为了找他的下落,利用西华街这些人渴求摆脱穷困的心,以安稳的居处跟大量的金钱做诱饵让他们交出初敬。
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摈弃人性和感情,将初敬骗到了后山的废弃厂房,以此换取优渥将来。
人性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善的对立面是恶,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一瞬间成为刽子手。
初敬用生命保护的这些人,为了利益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他到死都不知道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直到咽气的前一刻他还在让家人快逃。
秦思筝说:被自己的家人背叛抛弃,是最痛苦的,不过初敬最遗憾的应该不是这个,是没能再见丁沉海最后一面。
周长江欣慰他的悟性,赞许道:难得你能体会出这么多东西,继续说。
秦思筝思忖片刻,说:他还是高兴的,西华街里的家人或是丁沉海任何一个人被抓来,他都舍不得,他宁愿是自己。而且他护住了丁沉海,在他的心里一切都值得了。
初敬希望他安全,希望他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周长江连连点头,理解很好,一会演的时候记得把情绪收放表达的明显一点,阿敬,好好拍。
第65章 青山远望
秦思筝知道自己演技不行,都是生啃剧本,所以等周长江说完就一头钻到布景后头酝酿去了。
这是他整部戏最难的地方,有内敛有爆发,很难掌握。
周长江有点担心他驾驭不住,这人是半点演技都没有,能过是因为这个角色太适合他了,再加上大部分的戏份都跟陆羡青,被他领着还看不出多大问题。
待会的戏是他挑大梁,所有人都是配角。
周长江决定多给他一点时间准备,叫住了要去B组拍戏的陆羡青,老陆,你跟他熟么?
陆羡青:怎么?
周长江欲言又止的往布景后扫了眼,少年膝盖上摊着剧本,表情一会发狠一会悲伤一会又懊恼,认真的有些好笑。
算了我直说了,我看得出他性子不错,你那么欺负他也不恼,要说是迫于你的淫威就算了,跟组里人也没冷过脸,跟以往传言不大一样啊。
陆羡青一挑眉梢,什么叫迫于我的淫威,我哪儿淫?
周长江一脑袋问号,你语文是时见疏教的?淫威和淫是一件事?给我严肃点,问你正事儿呢!
陆羡青也扫了一眼秦思筝,淡淡说:确实跟传言有出入。
他甚至觉得,这个壳子里的灵魂都换了人,要不然就是经历了什么巨变才把他从以前那个阴冷怨念变得现在这样阳光积极。
他让何幸查过,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周长江沉吟片刻,把声音又压低一截,你对他是不是认真的?
陆羡青:不然呢?
周长江被他这个诚实弄得卡壳,原本准备好的话突然忘了,沉默了好半晌才有些尴尬的说:你知道咱们这个圈子,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虽然说很多粉丝嗑青山有思,但这跟出柜还是有区别的,你得想好了,你的事业可能会受影响。
陆羡青:退出娱乐圈我还能饿死了?
周长江沉默了,他确实不会饿死,谁不知道他父母是什么天山上的人物,就是让他卯足了劲儿回家当二世祖挥霍都用不完。
那秦思筝呢?他能不能承担这些?
陆羡青哑然,回过头看着秦思筝半晌,说:那就一块儿回家做二世祖,他要是想拍戏那我就投资给他拍,有钱还不能为所欲为了?
周长江再次沉默,这该死的富贵养出来的这破脾气。
陆羡青轻嗤了声抬脚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冲他一笑,哎周导,商量件事儿。
周长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羡青:抽空给他吹点儿风。
周长江:什么风?
时机成熟了我就跟明斐解约,弄个工作室把他签手里,他今晚就要杀青了,帮我吹吹东风。陆羡青朝秦思筝的方向歪了下头。
周长江一脸的不忍直视,光欺负人还不够,还要弄到工作室去?你可别给我搞潜规则那一套啊,不许强迫他我警告你。
陆羡青奇怪道:不能潜规则我签他干什么?
周长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脸上的理所当然,恨不得把剧本扔他脑门上,怎么会有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你给我立刻滚到B组去拍戏!
陆羡青说:待会,看完他这一场。
周长江眉毛一竖,看什么看,赶紧去!
陆羡青叹了口气,行吧。
周长江下颚紧绷,牙齿咬合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他一步三回头慢吞吞的样子又忍不住斥道:干什么!你给我演什么牛郎织女情意绵绵,赶紧去!!!
陆羡青长长哎了一声,怎么还骂人呢。
周长江一头问号,他什么时候骂人了?
安宁比较了解陆羡青,走之前给周长江解释,他说的可能是牛郎。
周长江差点把自己气厥过去,看陆羡青又往秦思筝那儿走,拧眉问他:你干什么去!去B组走这边!
陆羡青朝身后摆了下手,牛郎也得有一天七夕吧,我都不让你搭鹊桥了,你这王母怎么还这么不通情理。
周长江看着安宁,指指自己,我不通情理?
安宁忍笑不敢说话,周长江噼里啪啦一顿骂,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你一天见八次,你是牛郎?
陆羡青回过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一年见八遍还多?你干脆给我划个银河。
周长江真希望自己能划一个,我要有那本事,我现场就给你画一个!
陆羡青绕到布景后,伸手按住秦思筝白皙的后勃颈,一闪而过的揉了下。
秦思筝整个人绷直,一回头看到微笑的陆羡青,四哥。
在紧张?
秦思筝点点头,这场戏是大爆发,我怕自己一会发挥不好,拖大家的后腿。
陆羡青拿起一瓶水拧开,换掉了他的剧本合上。
秦思筝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咽下透明的液体,陆羡青也不自觉咽了下唾沫,但随即还是别过了头。
听故事么?
秦思筝微愣,这个节骨眼讲什么故事。
陆羡青说:你认识我妈了,她虽然会撒娇,都美人迟暮了还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秦思筝捏着水平劝他:阿姨才没有美人迟暮,还很好看,而且好年轻,你别这么说,她会不开心的。
陆羡青转头看他,忽然笑了,这话应该让她听听,保准哄得她把星星都摘给你,要是再喊句妈咪,恐怕连家底儿都要掏了。
秦思筝想起那次脱口而出的妈咪,脸颊微微泛红,您别开玩笑。
陆羡青趁机摸了下他的头占便宜,然后说:我第一次去拍戏,就是你喜欢的那部戮生,题材特别大胆,当时没人敢拍那个,我也没想过红什么的,就是喜欢这个本子就接了,当时我老师,就是现在星光学院的院长还劝我别拍,这个拍了就是自毁前途。
秦思筝认认真真听着,没发现陆羡青的手从头顶挪到了耳朵,直到他轻捏了下才反应过来,硬是忍住了没躲。
我需要那种讨好观众来的前途?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就觉得你爱喜欢不喜欢,我拍了我爽了,你不喜欢拉倒。
秦思筝幻想了一下十七八岁的陆羡青,应当是一脸桀骜,比现在的内敛深沉多锋芒多张扬,整个人光芒四射。
每一个角色都是一簇灵魂,演绎者给它一个容纳的躯壳,让它得以在世间存活,在镜头上展现。
我们不是操纵者,是借给他一段时间的躯壳,陪伴它走完一生。陆羡青说完,给了他一点时间消化这几句话。
过了一会,他又苦笑了声,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我很难从角色中走出来,通常要花一年的时间,挺多黑粉说我恃才傲物,其实我根本拍不了。
陆羡青眼神落寞,声音也有点淡下去,带着一点无奈的苦味。
角色的灵魂与我纠缠,走不出去的时候必须要做心理干预才能勉强正常一些,有些营销号也不是捕风捉影,我确实从出道就开始做心理干预,不然早去精神病院了。
秦思筝手里的水瓶滚到地上,什么?
陆羡青闭眼低下头,语气中尽是压抑的痛苦,很可怕对吧,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交太多朋友的原因,何幸怕别人知道我这样,人多口杂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就少跟人来往。
秦思筝心像是被细针细细密密的扎过,找不出具体哪儿疼又像是到处都疼,他一直觉得陆羡青在这个圈子无所不能,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没想到他心里埋了那么大的苦。
他身居高位,人人以为他高朋满座烈火烹油,事实上他连朋友都不能深交。
别人肆意骂他傲慢,其实那是不得已的委曲求全,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直面病情。
陆羡青拽起袖子,露出一条疤痕给他看:我拍完戮生后,尝试过自杀,好在何幸机敏把我送医院了,不然你现在就见不着我了。
那条疤痕已经很淡了,秦思筝还是觉得被打了眼,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陆羡青笑了下拉起袖子盖上,没让他多看。
秦思筝收回手,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何幸姐小心隐瞒了这么多年,您就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陆羡青:不怕。
秦思筝:为什么?
陆羡青伸手摸摸他的脸,拍完了告诉你。
秦思筝心痒难耐,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您现在就告诉我吧,要不然我一会静不下心拍戏。
陆羡青伸手在他头上一敲,刚才跟你说的全是废话?
秦思筝眨眨眼,慢慢松开了手,几乎是同时又抓住了他,这次一下捞到了手指。
四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陆羡青说:不能。
秦思筝抿了抿唇,尽管听他拒绝还是直说了,您能不能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要伤害自己,不要自杀,好好活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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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秀翻娱乐圈[穿书]——荒川黛(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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