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把自己给我?
来,拉钩。陆羡青伸出手,秦思筝懵了懵也伸出手与他勾了下,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总喜欢拉钩,小番茄都不拉钩了,他又不会反悔。
秦思筝腹诽半天,直到陆羡青抽出手递在他面前,揉吧。
他手腕被拧红了,手掌也因为被摔时下意识撑在地上擦伤,秦思筝双手捧住他的手轻轻揉按,从每一根指骨到掌心再到手背,无比细致。
揉了半天,试探性的喊了句:四哥?
说。
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啊?不是带着小汤圆去看表演了吗?应该还有一会才结束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可能误伤了他,说到底还是他有问题!
陆羡青被他揉得舒服,声音像是餍足了的野兽,带着倦懒和满足。
小汤圆家里有事被接走了,还有,第一期录制已经结束了,你没发现人都走了?
秦思筝下意识转头,摄制果然都在收器材了,他对镜头不敏感不会追,光顾着跟小番茄一起陪孩子们过童乐节了,连陈玥跟他说停录都没听见。
那四哥。
嗯?
我
陆羡青知道他想问什么,却偏不回答,非要他完整说完,看他窘迫害羞。
秦思筝咬咬牙,红着耳朵低声问他:那我打您的时候在播吗?什么时候停录的您知道吗?那个
怕人知道?陆羡青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勾紧了插进指缝。
秦思筝光顾着紧张完全没发现,轻轻点头,眸子小鹿似的,完全忘了自己刚打完人,就开始装可怜。
我不会告诉别人,别怕。
秦思筝摇摇头,他昨晚打司千秋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打人,但陆羡青不一样,不是,我怕别人看到您被打会很丢人,要不然我去问问陈玥有没有录制吧,有的话我想办法解释一下。
陆羡青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勾住他的手拽回来,另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相信我,就算有事也别怕,我会处理。
秦思筝松了口气,很快又抬起头跟他说:四哥,下次您能不能先喊我,然后再动手,我怕我会
厌厌。
啊?
陆羡青捏着他的指骨,眸底神色又冷又沉,糖好吃吗?
好吃啊。秦思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总觉得他不是在问糖,好像在说什么更深更可怕的东西。
下次记得要分我一点。陆羡青看着他腮帮子略微鼓起来的一点,饥渴地几乎要咬住那里,不住地摩挲着指骨,直到捏痛了他。
好疼。秦思筝下意识抽回手。
陆羡青看他被捏红的地方,不许喊疼,忍着。
他会起反应。
秦思筝略带哭腔气声说疼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让他更疼,所以为了安全,他最好忍着受着,不要喊疼。
思筝!
秦思筝回头,徐钊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那种感觉一下子像是从云端跌回了地面,有了一丝真实感。
这段时间的录制让他紧张极了,生怕自己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差,整个人都紧绷着不敢放松,连上台打比赛都没这么慌乱过,尤其陆羡青来了,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四哥,跟您说点事。导演走过来,朝秦思筝颔首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周后再见。
秦思筝忙说:没有没有,您辛苦了。
徐钊在车边等,秦思筝走过去刚想上车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余光瞥见蒋臻站在导演旁边,笑眼温柔的说话,旁边还站着陆羡青,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主角受出现了,陆羡青这个主角攻,应该会跟他一起走,自己这个炮灰就不用多费心了。
徐钊那双独一无二的三角眼看起来透着精光,盯得秦思筝毛毛的: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好?没关系,你直说我能撑得住!
出息了,你真是出息了!!
?
徐钊嘴角几乎咧开到耳根,这几天播出的镜头里,秦思筝一派赤诚少年,说话做事活像是朵打不倒的向日葵,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总是充满恨意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个综艺第一期下来,你上热搜的次数足足有十三次!
每次只要你出现,那播放量就高得离谱!
秦思筝有点慌,他不会又被骂得狗血淋头吧?
徐钊声音都在抖:但是几乎全是正面的,虽然弹幕骂的比较狠,但是两极分化也很严重,圈粉的迹象很高!都说你是这个节目团宠!我没教你,你也知道怎么讨好粉丝了,接地气大家才真的喜欢,我可以瞑目了。
秦思筝虽然不明白怎么做到的,但听徐钊的意思是有好事,立刻就笑了。
徐钊:不过你做的很好,陆羡青在节目里那么骂你你也没翻脸,这就对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下一期他就不来了。
秦思筝奇怪,四哥什么时候骂他了?
徐钊又道:陆羡青是电影咖,这次来录综艺也是看在他跟许尽寒的关系上帮个忙,以后你跟他没什么接触的,问题不大,不要慌。
秦思筝忍不住想翻白眼,问题不大?不要慌?
上次他也是那么说的,结果呢,陆羡青直接来参加这个综艺了,这人的嘴也是开过光的吧!
秦思筝看着自己的手机屏保,他举着牌子的珍爱生命,远离陆羡青仿佛还是刚写的,但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徐钊以为他在难过,忙又安抚他说:我跟你保证,未来三年你可能跟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秦思筝笑了: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徐钊咳了声:这孩子怎么净揭人短,上次那不是失误么,谁能想到许尽寒受伤,不过就是他受伤这一场,你打马圈了多少粉,因祸得福啊。还有这次你表现的确实不错,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跟四哥团队那边商量商量,化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干戈。
不、不用吧?秦思筝不太想再跟他有交集了,还是三年之约好。
更何况现在蒋臻出现了,他更不想跟这两位主角有关联了,他不想成为别人恋爱的试金石,只想安安分分地活着,找到回家的办法。
陆羡青跟导演谈完事,蒋臻顺口问了句:四哥,何幸姐安排人过来接您了么?要不要跟我的车一起走?我带的人不多,挺清净的。
陆羡青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车上,淡漠越过他:不用了。
蒋臻好脾气地笑了笑:我车里挺宽敞的,助理也会按摩,可以让她帮您按按肩膀休息一会,也有助于您放松一下神经。
陆羡青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他:我说不用你听不懂,我说滚,明白了吗?
蒋臻脸色一白,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笑意,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对自己有些冷淡,比这个还要凶,他也爱得很辛苦,被他的厌世折磨到心力交瘁仍旧放不下,好不容易才将他拉回人世。
这辈子他不要经历那些折磨,陆羡青对他只该是助力,而不是考验。
他是垫脚石,让他名利双收的台阶!
徐钊感叹了半天,眼睛忽然有点红,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瘦了也黑了,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家了好好补补,你不知道,当年
秦思筝一听他说当年两个字头都大了,立刻掐住话头:对了!你不是说我跟江溪一起回去就行吗?你怎么还过来一趟,事情忙完了?
徐钊哦了声,接上他的话说:他们几个乖,不像你,总让我提心吊胆,半夜醒了都得盯一下热搜看看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了。你要是有他们一半儿省心,我也就瞑目了。
江溪一听,忙打圆场说:最近可乖呢,一点错儿没犯。
秦思筝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徐钊报备一下:其实,还是犯了一点的,我把司千秋打了。
打了?把谁打了?徐钊嗓子都劈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打了?哪个方面的打了?等等,他早上脸上那个伤说是撞的,是你打的?
秦思筝谨慎点头,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徐钊沉默半晌:行,你先别急,我想办法解决,回公司再沟通。
江溪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惊一乍地啊!了一声,拿出一封信:对了徐哥,这次在节目里一共收到了五次短信,还有一封手写的信,我觉得这个私生可能就是组里的人。
徐钊一个暴击没承受完另一个暴击又当头砸上来了,一把抢过信看到内容头皮都要炸了:这哪个畜生,发这种东西给你!还胆大包天地在节目里发?报警处理!一定要严肃处理!他妈的,这年头的私生越来越过分了,上次还有跟车导致车祸的,就应该把这种人全抓起来!
秦思筝问:你问出组里有谁会写瘦金体了吗?还有短信来的时候有没有谁在玩手机?
江溪说:我打听了一下组里好像没人会瘦金体,而且这种字体就算是会,也可以刻意避开,没人知道。短信的话一般都是晚上发过来的,虽然说一开始收了手机,但是其实组里都给用,而且每个人也不止一部手机,很难查。
徐钊心知肚明这哪是没人知道,是知道了也不敢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猴儿精猴儿精的,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人的时候哪肯说实话,一问三不知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这样,交给我来处理,回去了咱们就报警,让警察去调查,一定要把他送进牢里!让他知道法律的严谨,死变态!
叩叩。
徐钊边说边看向窗外,差点咬到舌头,忙不迭降下车窗问,四哥,有事吗?
方便么,我跟你们一起走。
徐钊哪敢说不方便,立刻下了车,狗腿似的说:方便方便,您请。
陆羡青上了车,朝秦思筝看了眼,后者过电一般反应过来,四、四哥。
珍爱生命,远离陆羡青。低沉嗓音说道,秦思筝一愣,跟着他的视线一看,自己手机的壁纸赫然写着八字真言。
陆羡青冷笑了声,远离我生命就美好了?我在这儿你生命就不美好了?我走?
不是那个意思。秦思筝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索性就抿唇不说话了,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江溪问:我们走吗?
徐钊也不敢擅自决定,忙问:四哥,现在走吗?
陆羡青嗯了声,看得出情绪不太好,秦思筝能理解他的生气,任何人被说远离了生命才美好都要不高兴。
他在手机上打字发给徐钊,有糖吗?
徐钊奇怪他就在车上,打什么字?转身递给他一小包糖,他怕路上开车犯困带着的。
秦思筝拿了一颗,咬咬嘴唇看向陆羡青,飞快地伸手又缩回来。
陆羡青看着手背上一颗红色的水果糖,侧头看向那朵向日葵,只是此刻有些蔫儿,可怜巴巴地像极了厌厌。
是草莓味的,很甜,您尝尝。
陆羡青打开放进嘴里,清甜果味在嘴里化开,看着他紧张兮兮的表情,说:不够甜。
如果是他亲手喂过来,应该会甜一些。
秦思筝手机震动,他低头看,瞳孔瞬间一缩。
他反射性将手机反过来放,动作大的徐钊都看过来,怎么了?
没、没事。
那个人又发了短信过来。
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露骨,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就好像是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像一个背后灵。
你的手好软,摸我的时候我几乎硬起来,可是这里好多人,不然我一定进入你,撕碎你。
你吃糖的时候好乖,舌头卷着它裹吸,下次换成冰激凌好吗?用舌头慢慢舔,融化下来的奶油沾满下巴,弄得脏兮兮的等我舐去。
我好想圈养你,你像个被弄脏的小狗在我的笼子里,等着我疼你,只认我做主人。
秦思筝呼吸都乱了,双拳上的青筋毕现。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委屈,明明好好打着比赛,却突然穿到了一本坑掉的破书里,成为了这个神经病。
他很想孤儿院,想那些阿姨和弟弟妹妹们,这个破烂世界他不想待了。
他一点都不想承受秦思筝给他留下的烂摊子。
变态!变态!
他为什么盯着自己发这样的消息,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个人!他真的很想大喊,出来!滚出来!
可这个人就如同一个幽灵一样,纠缠不休却又不肯露面,他如同一个在黑暗中的夜盲症患者,明知道有人却完全看不到。
他掐紧手,觉得怕,觉得慌。
忽然一只手递过来,看起来温暖而可靠,秦思筝抬头,看到陆羡青的眸光,以及那双干净漂亮的手。
掌心躺着一颗糖。
秦思筝倏地抬眸看向陆羡青黑沉的眸子,心脏猛地一哆嗦,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陆羡青忽然笑了下:怎么?远离我,连我的糖也不要了?
秦思筝迅速拿过糖,拆开了送进嘴里,清甜的果味化去了心里那点委屈,他才不怕呢,这个变态要是敢来,他就直接把他打死!
算了,打半死好了,他才不要坐牢。
陆羡青看着旁边小朋友千变万化的脸色,轻轻勾起一点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那个发短信的人是自己,会不会吓得再也不肯见自己,也不吃自己的糖了?
还是不让他知道好了。
徐钊虽然抽时间看了直播,不过那都是节目效果,一时弄不懂陆羡青到底是怎么想,于是小声试探:四哥,何幸没过来接您么?
嗯,有别的事儿忙,觉得我坐你们车不方便了?
徐钊忙不迭说:那哪儿能呢,小秦刚才还说想叫您一起走呢,他是您粉丝,天天在家看您电影跟着迷似的,还跟我说这次能跟您一起录节目兴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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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秀翻娱乐圈[穿书]——荒川黛(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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