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拿来干吃,还不齁喉咙的饴糖,在小孩之间瞬间招致了一股子小风暴。一边的胡忠被几个人类幼崽围在中间,又摸又薅,整个狐都有些不太好。
“小眼睛狐狸身上好香啊。”
“没有狐狸皮的怪味道呢!”
“我也要闻我也要闻!”
就在他被不下五个人类幼崽一锅围了的时候,几个身着卫士铠甲的修士从他们身边走过,面带笑意地瞥了一眼正在疯狂□□沙狐的小孩们又走开了:“这没有什么异常,去西市看看吧。”为首的侍卫明显是有些修为的,看上去似乎很喜欢这幅其乐融融的样子,又多看了几眼,才带着他的巡逻小队离开了。
在他们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胡忠整个狐都绷直了,不过围在他周围对着他又摸又抱的孩子们很好的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他们没有看出自己是个妖修。
想到这里,胡忠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一边坐在凉棚下小口嘬着羊奶酒的沈闻——一路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给说准了,要是自己以人的姿态混入渠乐国,或者单独以沙狐的姿态偷偷潜入,一定没有多久就会被卫士们发现,并且抓起来的。
毕竟,娜宁女王没有把娜迦藏起来,她大大方方的表示新娘就在自己的蜗室里等着迎亲的的队伍。
若是胡忠想要救娜迦,就必须在无法联系娜迦的情况下,闯去蜗室——这注定就是泥牛入海。
而且……
“我还是觉得那个霍吉很奇怪。”贺兰韵卖光了糖,也坐在凉棚下,他不胜酒力,只好喝无花果拌牛奶解渴,“你想啊,从楼兰来的商队受到的盘查少这个我知道,可是渠乐的王族修士一看到他的腰牌就直接放行了,连后面的队伍都没有检查,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他和商队的人搭讪,其实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简直就是打探了个寂寞。
当然,这也大概是因为他用词和行为太过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沈闻的计划,拖了后腿,被她手起刀落做成人肉叉烧包。
“有进步啊。”沈闻叼着当做吸管的麦秆拍了下手,“百八十成是楼兰王室的相关者吧,不太可能是楼兰王本人……应该是亲族一类的人物。”
楼兰王本人是要在迎亲队伍之中露面的,加上哥舒鹰本人又是出窍修为的刀修,所以不太可能出现“魏王捉刀”的情况。
但是,这一次楼兰国带来的聘礼,据说是楼兰国王室代代相传的“宝物”,有没有洗髓草这么重要沈闻不清楚,毕竟原著里也没有说过楼兰王室的传家宝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只知道这东西似乎十分珍贵,能打开西域某一处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境。
为此,似乎也有不少魔修对楼兰这件国宝十分觊觎。
不止魔修,就连地域上比较靠近西域的“昆仑一宗一姓”——逐日城明家、昆仑山昆仑殿,乃至于西域四十六国,楼兰之外的五大国之间,也各有眼馋。
所以,哥舒鹰这一次带着国宝来做聘礼,和渠乐交换洗髓草种,既可以说是一种对“和渠乐结盟”的诚意,又能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祸水东引。
原著的剧情距离现在已经太过遥远了,似乎已经跑出了八百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所以,与其纠结原著的剧情,不如好好想想里头还能提炼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当然,要在到处是阿马黄段子的原著里提炼信息,哪怕是沈闻也……
她心态复杂得瞥了一眼贺兰韵。
贺兰韵:……
炸毛jpg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沈闻干咳了一声道:“如果我是楼兰国主,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大张旗鼓的把真身本体放在迎亲队伍里。”
“你是说……”贺兰韵惊了一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压低了嗓音,“楼兰国宝……”
“不一定是这一队,可能还有别的队伍。”沈闻把玩着手里的红杨木杯子,“留一个比较明显的破绽,勾引别有用心的人上当,保护真正的队伍早些到渠乐,也是有可能的。”
贺兰韵只觉得自己头都要听炸了。
这里头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没事。”沈闻拍肩,“以你的智慧,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贺兰韵:……
你过来,我给你头上加个疗伤功法。
“去,到我的摊位上看着,要是有穿着渠乐王室侍女服的妹子来,记得给我嘴甜一点。”沈闻无情地把贺兰韵赶去做生意了。
贺兰韵被压榨老东西,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照办。
另外一边的胡忠终于从小孩子的狂摸乱rua之下挣脱了出来,一瘸一拐的爬到了沈闻边上,躲在了沈闻的身后。
人类幼崽真可怕啊。
沈闻低头,嘬了一口杯里的羊奶酒:“别着急。有办法联系到你的。”
胡忠:……
妈的我还没开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两边消息不互通,里头没有能为她传递消息的人,所以要等上一天。”沈闻虽然在垂眸喝茶,但是耳朵却没停下过。
虽然西域四十六国的王室多为修士,侍卫也以修士更多,但是他们总是需要服侍他们的人来彰显地位的,所以,在渠乐王室之中,也有不少凡人出身的侍女、舞姬,她们平时也不是被关在高高的宫殿之中,仅供君王拆迁,而是更接近一种原始的雇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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