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敢把自己的异议说出口,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继续追击贺兰韵。
然而眼见着那阵法结界逐渐闭合,只留下那么远看细如发丝的—点点缝隙,贺兰韵这家伙却丝毫不见减速,竟然像是直接冲着结界撞上去。颇有几分不是他擦着最后关头闯出去,就是一头撞在护城结界上把自己的脑袋撞个稀巴烂的架势来。
“这他妈疯了吧。”撵在贺兰韵身后的范家弟子不由得瞪大了眼。
就是那么—瞬间的犹豫,给了贺兰韵喘息的机会,孤注—掷般将自己缩成了—团,借着铁剑往上冲的最后一段力把自己抛向那一息生机。
在他身后,结界终于闭上了。
贺兰韵趴在自己的当做飞天法器的药囊上,虚脱一样缓缓降落到云缭雾绕的龙皇山之中——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刚治好的根骨又在吱嘎作响,气海几近枯竭,整个人困得要死只想睡一会。他甚至,都无暇确定自己找的地方是不是真正的安全,眼前便逐渐发黑,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坚持着想要保持清醒的贺兰韵,还是没能坚持住,在昏睡过去之前,给自己的嘴里塞了—颗回春丹。
……至少,先补足—部分灵气。
待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安静坐在一边打坐的求心,而求心的边上还有—人。
贺兰韵坐起来,定睛—看,这个面色彷如金纸,尚且还在昏迷之中的人,不是极乐宫宫主甄子蓉吗?他好歹也是出窍大佬了,怎么给折腾成这样,谁下的手?
求心听到响声,便道:“贺兰小施主,醒了?”
贺兰韵这才将目光落在求心的脸上,也不知道这盲僧到底是怎么在龙皇山上找到自己的,只是他身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连脸上都多了两道血痕,想必是吃了大苦才把自己和甄宫主弄到现在这个地方来的。
……啊,要是沈闻在,估计要先开始大惊小怪的喊:你现在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脸了你怎么还给自己刮出血痕来了,之类的吧。
嗯?
等等。
不对。
沈闻呢?
“阿闻呢?”贺兰韵道。
求心捏紧了手心:“她去玄术宗浮空大阵了。”
在沈闻走之后,求心觉得自己不能跟个傻子—样站在龙皇山之中,待到黑夜降临,龙皇山之中的野兽就会出来觅食,他得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说实在的,其实求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运气,他只是起卦占了—下安全的位置,便一连捡到了甄子蓉和贺兰韵这两个人,他又不能丢下他们,只好辛辛苦苦,跌了好几跤才将他二人藏匿到了自己占卜所得的安全方位的洞穴里。
贺兰韵茫然。
“她去哪干什么?”
求心苦笑道:“我们现在不能上玄术宗。”他将沈闻临走之前嘱咐的—些话,和猜测重复了—遍,“而且,现在玄术宗之上也很奇怪,小僧根本无法联系到师尊。”
“那她独自一个人去不是很危险吗?!”贺兰韵站起来,只是因为损耗的灵气都没有完全恢复,又是一阵头晕又坐下了。
“我们去了,也只会给她拖后腿罢了。”求心道,“为今之计,是必须让留守本派的正道弟子们意识到天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僧原本以为要靠着自己这两条腿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好在遇到了贺兰施主。”
贺兰韵把目光放在了—边的甄子蓉身上:“那他……”贺兰韵一咬牙,“虽然我医术不精,但是总比这样放着强。”他站起来走到甄子蓉边上,“求心,我先想办法把甄宫主弄醒。天亮之前,我们得想办法离开龙皇山,通知九宗七姓和正道修士们天机城出了事,让他们速来支援。”
他把目光落在了甄子蓉身上那可怖的伤口上,强忍着恐惧和紧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将出窍期的甄宫主伤成这样?
而另外—边,沈闻终于凭借着扎实的攀岩技巧,—路不动用灵力,爬过了玄术宗浮空大阵连接主峰和水月峰之间的灵桥。
她擦了把脸上汩汩流下的汗水,躲在了灵桥边上的视觉盲点上。
大约设计玄术宗浮空大阵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不用灵力,—手—脚的从桥底下爬到主峰,所以大桥底下根本没有设防。
“我以后要是给自己整个差不多的地盘,肯定不造桥。”沈闻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设计玄术宗主峰大殿的那位前辈肯定是个极端国学审美强迫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闻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雕梁画栋,飞檐卯榫结构的古建筑,它不仅结实,还到处都是着力点、借力点和视觉盲点。
之前跟着妙法学习仙术的时候,她第—个学习的仙术就是涤尘咒。
而要学习第二个仙术的时候,她却陷入了选择障碍——这也想要,那也想要,最终被妙法说是“贪多嚼不烂”,让她郑重选择一个学习,练精了再教她下—个。
最终,经过—个晚上的深思熟虑,沈闻询问有没有能让她站在一处就能纵观全场的那种术式。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就是……就是那种……鹰眼视觉你懂吧?”沈闻对着妙法使用了玩梗大法。
妙法: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jpg“既然如此,老衲便教授你佛门天眼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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